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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有人。她猛地转回身,睁大了眼睛探询着。于是她看见了王立军。
这王立军是个三十好几的老光棍,整天东游西逛,不干好事,乃方圆十几里赫赫有名的地癞子。鲁秀玲惊恐地问:“你来干什么?”
王立军嘻嘻一笑,说:“你说我来干啥?”
鲁秀玲威吓说:“你赶紧走,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王立军跨前一步,嬉皮涎脸地说:“你不要在我面前装正经。你的事我全在你后窗下听到了。你跟人通奸,弄得姓许的不要你,你有啥好傲的?”
鲁秀玲低吼一声:“你滚!”
王立军说:“你也不要对我吼。咱俩是大哥别说二哥。我不讲脸,你不要脸。这叫金瓜配银瓜,倭瓜配黄瓜。咱们是王八穿针,对上眼了。今晚呢,你哑谜叽叽地从了我,咱们哈哈一笑,我到外面啥也不说。你继续充你的女光棍……”
鲁秀玲说:“你做梦。”
王立军说:“哟哟,说得义正词严,真跟个贞妇烈女似的,而究其实你是一个恨不得天下男人都跟你操的大臊屄。我还不了解你们这号人,你们天生就喜欢操,不操好就心里不舒服。你们这样的人,一个男人肯定是满足不了你们。你们就是这样的人:喜欢风流,喜欢快活,喜欢男人们使劲捣,使劲捣,最好每次都把你们捣得哀哀直叫。不过你放心,我是这方面的老手,我一定全力以赴,谨慎操作,包你满意。”说完,走前一步,伸手就抱鲁秀玲的腰。
鲁秀玲本能地往后一退,雌狮般地低沉而威严地说:“你给我滚!”
王立军又是嘻嘻一笑,轻薄而下流地说:“鲁秀玲,我的小亲亲,你这是何苦呢?只要你答应我,我包你舒服爽利。”
鲁秀玲此时已恼怒到了极点,再也按捺不住一腔的愤恨,于是把声音提高了八度喊:“滚!你给我滚!”
王立军从声音里听出了杀气和仇恨,浑身不觉一颤,不甘心地咕噜着:“啥人?咱的老二硬挺如锥,不用岂不可惜?”
鲁秀玲旋风似的冲到大门前,哗啦一声打开大门,声嘶力竭地喊:“滚!你给我滚!”
王立军不敢再作耽搁,屁滚尿流,狼狈而逃,由于太过匆忙,一脚踩空,还猛可地闪了一跤。
鲁秀玲重新关上大门,然后又把房门牢牢闩紧,接着扑进屋里,往桌子上一趴,放声大哭。
第七章:独享孤独
哭声惊动了隔壁二叔一家,他们丢下饭碗,一个个奔丧救火般地跑过来,一边拍打着大门,一边大声喊:“秀玲,你咋了?你把门打开。”
鲁秀玲止住哭声,用手背擦着脸上的泪,然后把房门和大门逐一打开,探出脑袋说:“二叔,我没事。你们回去吧。”
二叔说:“没啥你哭啥?大哥的病只是老毛病,控制住了就好了,没啥大碍的。你不要难过了,明天就过年了,高兴一点。”
鲁秀玲说:“我知道了。”
看二叔带着一家人回去了,鲁秀玲闩上大门,洗了一把脸,然后关牢房门,饭也没吃,便钻进了被窝。望着冷清寂寞的屋顶,她油然陷入了沉思:电视里的女人找两个,或者多个男人,搅得他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甚至提刀杀人,自己却依然活得自自在在,光鲜亮丽。而那些男人还没有一人嫌弃她,不要她。而我才多找了一个男人,咋就这样倒霉?咋就嘁里咕咚地弄得家破人散了呢?唉,我的老天爷……
当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煮把馓子安抚了呱呱乱叫的肚子,便急风快火地赶到医院,准备探望爸爸的病情。可才踏进病房一步,妈妈冯翠兰立刻摇头挤眼制止了她。于是她只好退出门外,躲到墙边,偷偷地看着爸爸。
鲁振声已经稳定了病情,除了神情间还有些忧郁,其他的一如常人。此时他正吃着妻子由医院大门外买来的油条。他一边吃,一边说:“翠兰,我们回家吧。我又没有什么病。”
冯翠兰说:“回去能行?”
鲁振声说:“咋不行?”
冯翠兰说:“你心里不慌了?”
鲁振声说:“不慌了。我觉得一切正常,都跟以前没啥两样。”
冯翠兰说:“那吃完了,我们就办出院手续。”
鲁振声把剩下的一根油条吃完,又喝了半碗稀饭,然后把嘴一抹,说:“好了。”
冯翠兰说:“你躺会,我去把碗刷了。”说完,端起碗走了出来。来到门口,抬眼看见女儿,颇感意外,于是压低了声音说:“你咋还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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