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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的生活。身边的女人也有无数,却从未这样试过把一个人装在心里。更没想过要用一生去疼她,爱她。如今这个人就在眼前,和他相距咫尺,为何却如远在天涯。
抑制住自己纷乱的心绪,伸出手,将床上的被褥和毛毯掖的更紧了些,缓缓站起身,低头望着她沉睡中的脸,眼中溢满了温柔。这时忽起了一阵寒风,刮过空寂的院子,响起尖利的哨声。铁桢恍如从梦中醒来一般,抬眼望了望紧闭的窗棂,犹豫了一下,不敢再呆下去,弯下腰,将面具小心地戴在她脸上,猛地转过身,大步离去。
风止了,暗沉的夜空开始飞雪,纷纷落落的雪花,越下越大,堆积在枝头,院中,屋脊,厚厚的一层。
王府的正堂。
傅成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海山默默地看了他好一阵,忽然笑道:“傅大人,你在刑部呆了多少年?”
“禀王爷,已有五年。”傅成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五年?时日不短啊。”海山轻轻笑了一声,又道:“怎么还是一个六品主事呢?你不觉着委屈吗?”语气中似有惋惜之意。
“下官才识低浅,能做个六品主事,已经心满意足。”不明白高高在上的王爷为何突然召见他,出于与生俱来的谨慎,他不敢说更多,更不敢表露自己心中的委屈。
“本王平生最不喜欢的,就是说假话的人。你明白吗?”海山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严厉。
“王爷,下官……。”傅成松额上滚出斗大的汗珠。
“听说你对那个叫林如芳的女子,一直念念不忘,可是你父亲却拼死反对你纳她进门,可有此事?”海山轻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变得漫不经心。
“王爷,这……。”傅成松吓得说不出话来。
海山远远地望着他,就象猫望着爪下的老鼠,还没有戏弄够,不会轻易把它吃掉。
“我知道你是个人才,只要你为我办一件事,我马上赏给你刑部尚书之职,还有你的未婚妻。”海山悠然自得地望着手中的茶杯,杯上绘着蓝色的水纹,还有花鸟。样式精巧。
傅成松沉默了很久,答应他,就意味着自己保守多年的执念土崩瓦解,从此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沉沦进黑暗的深渊,成为万人唾骂的奸佞小人。不答应,就意味着不能活着走出王府,意味着家破人亡,还有深爱的未婚妻,唾手可得的三品尚书之职,对他寄予厚望的父亲。
善与恶,欲望与操守,快乐和痛苦,交织着,复杂莫名,进一步飞黄腾达,青云直上,退一步,死无葬身之地。
重重地叹息一声,就让灵魂染上尘垢吧,为人子,即将为人夫,他没有别的选择。
夜色掩盖着罪行,一扇扇府门被禁卫军的士兵悄悄推开,数十名太子党的官员被押上囚车,关进刑部阴暗的牢房。
严刑拷打,坚贞的拒不招认,软弱的开始写供词,更有甚者,开始听从傅成松的安排,诬告自己的同僚。傅成松在刑部多年,对刑律谙熟,逼供,屈打成招,安上各式各样的罪名,最好的罪名莫过于“大不敬、违抗上意,谋反。”一旦沾上,有口难辩。
另一边,木相联络朝中所有皇后一党的成员,联名上书,指太子病弱,不理政事已久,以此人为储君,非我朝之福,亦非万民之福。要求皇上废太子,另立储君。一场为太子之位掀起的血腥屠杀,在天佑二十四年寒冬,正式拉开帷幕。
而这一切,远在千里之外的铁桢和丽君等人还不知晓。
暗箭难防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从床上缓缓起身,眼望窗外,看到一片雪白,心中大喜,急忙奔到外间,正欲叫醒长椅上的大哥,却见他双眼紧闭,似乎睡得正香,心念一转,伸手将他的被子掖紧一些,一个人推门走了出去,院子里是厚厚的积雪,连树枝上都积满了雪花,忍不住飞跑过去,轻轻摇了摇,一大捧雪花从天而降,掉得我满头满身都是。
一个人在我身后扑哧笑了一声,扭头一看,是铁桢,身上系着一件厚厚的披风,手里还拿着一件,我不禁嗔道:“大哥,原来你在装睡。”
铁桢笑而不语,一直走到我身边,抬手拍落我身上和发上的残雪,将披风紧紧地裹在我身上,伸手在我鼻尖上轻轻一点,笑道:“这么冷,也不知道加件披风,真是不会照顾自己。”
敏感地觉着他的语气有些异样,还有他亲昵的小动作,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急忙退后一步道:“大哥,那些巡逻的禁军呢?”
“我叫他们去歇息了。三弟,听说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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