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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位,已是迟早之事。”
中年人压低声音道:“徐世兄此言差矣,在下听说,如今朝中老臣大多支持皇太孙铁桢袭太子之位,皇太孙殿下心地仁厚,体恤百姓,民心所归,是当之无愧的太子人选。”
一旁一个头发斑白的老者忽然叹息道:“朝堂之上,风云变幻,又岂是我辈可以妄自猜度的,不如静下心来,想想几日后的礼部大比吧。”
几人都开始叹息,许久,一个声音道:“有谁知道今年的主考官是哪位大人?”
“听闻是礼部侍郎赵义成和吏部尚书周道通两位大人,赵大人向来以严苛公正闻名,周大人却是木左相一党,此次他能荣任主考官之职,就是木左相在皇上面前力荐而成。”
“看来我等还需备礼去拜会这两位大人才是。”
“赵大人从不收礼金,周大人却是来者不拒啊。”老者忽然嘿嘿苦笑起来。
我忍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苍老的容颜,憔悴的面色,这位老者少说也有五六十岁,却还在科举路上苦苦挣扎,悲哉,哀哉。
接下来,几人开始谈论起诗词歌赋,词曲文章,见再也听不到什么,便把杯中茶一饮而尽,回到自己座上坐下,向雷子其笑道:“这茶楼里的灯饰倒是十分精巧,看了令人有眼前一亮之感。”
雷子其朗声笑道:“不光如此,每个灯饰上还题了一首诗词,或七律,或五律,或诗,或词,都是往来考生留下的佳句。”
“哦,有这等事,这个在下倒没有注意。”我方才一直在听他们说话,根本就没认真看,更不要说看上面的题诗了。
雷子其微笑道:“张世兄年纪甚轻,莫非是第一次参加大比?”
“正是。”
“若是你我二人都能高中,就是同年,到时还要互相提携才是。”雷子其轻笑着道。
“呵呵,兄台说得极是,正该如此。”
又坐了一回,天已渐近晌午,看看四周人渐渐少了些,我压低了声音道:“雷兄,在下来京途中听说当今皇太子殿下患病之事,宫中御医医术高明,又有无数珍奇药物,皇太子正当壮年,不知所患何病,竟至久久不愈。”
雷子其吃惊地看了我一眼,没有马上回答。
我急忙笑道:“在下并没有别的意思,雷世兄千万别误会,只因家父精通医术,医治过无数疑难杂症,在下也略懂医理,一时好奇,所以有此一问。”
雷子其哦了一声,面上露出恍然之色。轻声道:“其实这件事,早已天下皆知,也没什么不可说的。不瞒张世兄,在下有个远房表叔现在太子宫中任职,所以对太子的病情知之甚祥,太子自小就有哮喘之症,但是并不严重,又有名医调治,一直保养得极好,只是近三年来病势日趋加重,药石尽皆失效。为此皇上颁下旨意,若有人能治好太子的病,赏金千缢,封万户候,只可惜至今无人得此赏赐。”
“金千缢,万户候?”也许这是一个好机会,若是真能治好太子的病,说不定能借机留在京城,谋取刑部尚书之职。
“张世兄,张世兄。”雷子其在耳边轻唤。
我从暇想中回过神来,急忙拱手笑道:“原来如此,多谢雷兄赐教,在下还有些事,先告辞了。”
“张世兄慢走。”雷子其笑着拱了拱手。
初入皇宫
离了茶楼,穿过几条热闹的大街,寻到皇城外,果然见红墙上贴着一张皇榜。上写当今太子病重,欲求名医救治。
哮喘之症说好治也不好治,说难治也不难治,难的是对症下药,太子自小就有此旧疾,却在近三年突然频繁发作,一定是有什么异物刺激所至,依此可以推断,太子患的应该是过敏性哮喘,这种病,只要找到病因,就可对症治疗。
我在宫墙外来回走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上前揭了皇榜。
进了皇宫,举头四顾,只见殿阁重重,庭院深深,气势恢宏,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心中叹道:怪不得古人都想当皇帝。当了皇帝就可享有天下的一切,就可呼风唤雨,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还可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数不清的后宫佳丽。
这边想着,前面领路的太监带我来到一处宫殿前,沿着脚下的盘龙玉阶,一步步向前走去,清凉的风吹来,吹起玉佩上的青色丝绦,意识忽然有些恍惚,眼前的景物,怎得如此熟悉,恍若在哪见过。
太监在大红的宫门前伸手道:“张大夫,请。”
缓缓踱进去,弯曲的回廊,琉璃瓦,汉白玉,道旁种满奇花异草,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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