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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凌晨人们最困的时间段里,山匪头子隐隐听到一阵笛声,而后脑子就变得一片空白,再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并未怀疑什么,却不知道所有底细已经被曲迷心给问了出来。他十分自信的以为曲迷心一行人会沿着他给出的路前进,事实却是他们一窝人,被一个接一个用藤蔓捆了起来,绳子的一头绑在前面的车上,另一头则是握在那个小人得志十分欠扁的狗腿子手里。
马车慢悠悠的行驶着,他们的力气并未恢复多少,挣脱绳子逃跑那是妄想,也就勉强能一步一个脚印的跟上马车,甚至有的时候,是被马车拖着走的,好在马车速度并不快,不至于将他们拖倒在地。
更可恶的事,那个欠扁的狗腿子兴许是太无聊了,时不时会跳下马车来,手里挥舞着马鞭,抽在他们身上,嘴里还念叨着“驾驾”的话语,简直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偶尔一个不经意间能以凶狠的眼神吓得他一缩脖子,结果却换来更加肆无忌惮的戏弄。久而久之,一窝山匪就不再理会王小二的捣蛋,大有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不动如山的架势。
一个巴掌拍不响,山匪们没反应之后,王小二渐渐的也没了兴趣,老老实实的坐回车上赶车了。
一行人就这么慢悠悠的赶了几天路,实际上却并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曲迷心心里琢磨着,继续这样下去不行啊,猴年马月才能赶到目的地,于是出了黑熊岭途径一座小县城的时候,她果断把一窝山匪送了大半给当地县衙以减轻负担,只留下几个值钱的人,反而因此得了县衙一笔赏金。
一窝山匪二十几个,曲迷心最后只留下了四个,其中自然包括了山匪头子,四个人被分成两份分别捆了塞进马车车厢里,当然,这只是白天赶路时的待遇,到了晚上停下歇脚的时候,若是住客栈还好,他们起码还能睡在能遮风挡雨的地方,若是露宿野外,那就是直接扔地上,再扔一卷草席过去了事。反正他们跟赏金挂一块儿的,只要不死就行了,想要好待遇,没门!
如此晃悠了小半个月,曲迷心总算把人给送到了地方,并且成功换来了一笔不菲的银子。王小二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于是对于那一箱子的银子只是看了两眼就没再继续关注了,反而是两个侍卫,表情那叫一个复杂,双眼也是放着光的。他们在王府当差没错,王府的福利也很好,可是再好那月例银子也就那么一点啊,除了管账的,极少有人能有人能一次看到这么多银子,两个侍卫都忍不住想,这得是他们几辈子的月钱啊?
然后在回程路上,再一次亲眼见识了从山寨里挖出来的无数金银珠宝以后,两个侍卫还就认真的思索了靠剿匪发家致富的这个问题,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不可行,因为他们没有未来王妃那样简直不能以常理度之的身手。
于是乎,在回去的路上,两个侍卫经常对着满车的银子投去幽怨的眼神,再对曲迷心投去敬佩的眼神,如此周而复始。至于戒备敌人这种事,暂时被他们抛到脑后了,反正有未来王妃在,山匪们冲上来也就相当于送菜,完全没什么可担心的。
马车悠悠返回临安城,因为装了大量金银财宝,但凡走过的地方,俱留下几道深深的车轴印。
而原本预定小半个月的行程,也因为这一窝占据了这一次取回来的钱财总数十分之一的山匪,行程硬生生增长了大半,一来一回几乎耗费了一个月的时间。
安王盼星星盼月亮的把心上人盼了回来,由着侍卫跟王小二往屋里搬银子,曲迷心拉着他进了屋,掰着手指跟他算了算账,最后一撇嘴,“算来算去还是不划算,浪费一半的时间,只多赚了十分之一的银子。”
安王不知前因后果,有些不明就里,只是笑笑,然而两个正巧搬着由几个山匪换来的那一大箱银子进来的侍卫则是沉默了。果然人跟人是不能比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两个侍卫化悲愤为力量呼哧呼哧的将一大箱银子抬进屋里去。另一边,曲迷心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划算,于是朝着门外喊了一声,“王小二!”
被喊到的王小二老远就应了声,“来了来了!”声音由远及近,话音才落下,人就已经出现在门口,一手扶着门框,喘着气,“曲姑娘,什么事?”
曲迷心瞪他一眼,“都是你出的馊主意!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只换来这么一点报酬,我要扣你工钱!”顿了顿,又补充道,“扣一个月的!”
自从搬到这座院子里来以后,王小二就涨了工钱,从以前的一两银子涨到了三两银子,时不时还有额外福利等等,单论工钱,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