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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保持这样滑稽的姿势多久?”听出了他话语里已无怒意,她慢慢地翻过身来坐起,脸略微发红。
瞧他那番模样,哪里像是发过火,敢情他纯粹是吓唬她而已,杀杀她的锐气,来个下马威什么的,而她竟然被哄过去了,还摔出了个狗啃泥,丢尽了颜面。
他在她一旁坐下,与她大略隔有三四寸的距离,自她坐的角度看去,他的侧脸十分的俊美好看。在魏皇宫时也曾遐想过她将要嫁与的男子会是什么模样,与她玩得要好的侍女们都凭心猜测,秦乃虎狼之地,那么秦王自然长得虎背蛇腰、粗狂不已,说好听是霸气逼人,说直白点无非便是相貌丑陋。
然而他并非她所想的那样,自他的身上完全瞧不出哪里粗犷,相较之下,他高贵的仪态反而给人一种优雅大气的感觉。在她的印象里,他喜(87book…提供下载)欢穿着锦线华丽的黑色深衣,没有过多繁杂的修饰,一张俊美帅气的脸容,不会太过于似女子的秀美,也不会显得过于阳刚,那更倾向于和谐的美态。
他的脸容是孤傲、霸气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象征着不可一世的野心与欲望,然而沉静下来,便会注意到他在人前神采奕奕的眼眸灰色黯然,如此忧伤、寂寞,仿若无人能读懂他的内心。
此时的他似在沉思,细长的黑色睫毛微垂,宛若两只黑蝴蝶的翅膀,将潋滟明媚的凤眸遮挡,他的眼睫又长又黑,带着微微卷曲,分外的好看,却绝不会显得若女子般秀丽。他的鼻梁高挺,淡薄的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衬着坚忍高傲的脸颊线条,近在眼前的便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王者之风。
他一直在思量,顾不得与她说上一二句话,直至很久后外面的天都已黯淡下来,他才道:“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仿佛要对她告知一些重要的事情,慎重的在衡量是否可以信得过她,是否该将烦心之事说与她听。他性子多疑,只这点上,她并不觉得有多不好,毕竟作为坐拥天下的王者,持谨慎的态度,信可信之人,才当是好。
不过就凭他并未使用王者身份与她交谈,她便有了万分感激和欣喜。
她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若是把我当作朋友,便尽管说来,我可担保绝不会对人多言;你若是不信我,那么今夜叫我来此,便也是毫无意义的,我当下告辞便是。”
他莞尔一笑,果断地下了决定,道:“初次在荒原之上与你相识时,我便察觉你虽弱女,却有辅佐治国之才,今日我叫与你来,无非是想让你听闻你对一些事情的见解,你也无需过分多虑,直白说出自己所想即可,我非用秦王身份与你相谈,勿需怕得罪于我。”
她颔首道是,便静静地听他开始讲述:“如若世上有一个人,年幼丧父,于是家族里巨富的财产都顺理成章地归这个人继承,可他的伯父却想趁此稚子年幼无知,与家族里的管家一同掠夺走这笔巨富,幼子总有一天会长大,当他晓得了原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落到了外人手中,心有不甘,想一举拿回家产。如若是你,会怎么做?”
她默默地想:这个人应是暗指嬴政自己,那位伯父大抵便是吕不韦,那么那个管家又指得是谁?他说得如此隐晦,她便不好多问些什么,这些王权之事,懂得太多,只会死得更惨。
她思索了片刻,只说了四个字:“欲擒故纵。”
他的眸光似是掠过一丝诧异,随后点头开口道:“那么又是怎么擒怎么纵法?”
他给的线索太少,说实话此做法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有把握,只是两年前父王离世后,她掌控整个魏国王权时,便也有不少小人欲争夺王位,她便是用此法硬是将那些人都给镇退了下去。
然而秦国的国况又与魏国稍有不同,想那吕不韦已暗地执政多年,根基牢固不用说,各个等级的官阶应都培育出了不少心腹,而魏国当年先王过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者仅信陵君一名,且他并无异心,一心与她共同把持着魏国朝政,才可安然等至太子增归国。
在下定论前,她必须先搞清楚一点,便问道:“那个人的伯父与管家,谁的利害关系比较了得。”换言之,谁的能力,权利比较大。
他回道:“毋庸置疑,是那伯父。”
她忖度了许久,在心间略微盘算了一二,道:“此法仅作参考,出了问题我可不负责的。”他使了个“请讲”的眼神,她便继续简短的说道:“放弃王权。”
他先是一愣,眉宇微微皱起,稍稍迟疑片刻,方醒悟明白,道:“你是想让我将权利交予仲父?”她微微一笑,提醒了他一眼,道:“你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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