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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對著梁柳辛,側目一笑,「梁女士,這是在給我熱身嗎?」
接二連三的攻擊,染酒好似打通筋脈,越戰越勇,三兩下解決一個。
屋子裡的都解決了,染酒還想嘲諷幾句,門外又衝進來幾個。
「草!沒完沒了啊。」
正當他準備繼續戰鬥時,為首那人舉起一把沙漠之鷹,對準他的腦袋。
「梁女士,耍賴就沒意思了。」
咔吧,子彈上膛的聲音。
染酒閉嘴了。
那人一步一步向他靠近,染酒漸漸往後退,退至餐廳,梁柳辛對面。
「梁女士,非要搞個魚死網破嗎?」
梁柳辛托著腮,一副百無聊賴的姿態。
染酒看準時機,抄起桌上的花瓶往男人頭上砸,速度很快,快到他都來不及反應,手中的沙漠之鷹就被染酒搶走。
染酒把槍口對準梁柳辛,轉頭朝那群準備衝過來的保鏢吼道:「不許動!」
那群人當即愣在原地,不敢有其他動作。
染酒沖她揚了揚下巴,「梁女士,放我走吧。」
梁柳辛抬眸看向槍口,眼神中閃過一絲冷厲,「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
染酒聳聳肩,「我也不想這樣,是你非要把場面弄得這麼難看。」
「可以。」梁柳辛點點頭,「開槍吧。」
「嗯?」
梁柳辛看著他,「開槍,殺了我,你就自由了。」
染酒的目光帶著狐疑,梁柳辛雙手撐在桌沿,緩緩站起身,「你不敢開槍。」
染酒覺得好笑,「我為什麼不敢?」
「因為我是你的母親,帶你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媒介,你沒有理由殺我。」
「我有一萬個理由殺你。」染酒說。
「那你就開槍,用你一萬個理由說服自己。」
她如同一個掌控世界,看透人心,擁有第三視角的天生,活脫脫一副唯我獨尊的感覺。
染酒被她猜中心思,手心開始冒汗。
「你說服不了自己,那我來說。」
梁柳辛:「你養父季南與,我派人殺的;他們的骨灰,也是我讓人撒的;你最好的朋友言子星,也是我的人往他嘴裡灌的鐵水。怎麼樣?這些夠嗎?不夠還有。」
她把殺人的過程說的輕描淡寫,仿佛在講一個普通的睡前故事。
染酒越聽越不對勁,身體開始不自覺的冒冷汗,四肢顫抖無力。
為什麼會這樣……
聽見她說的那些,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明明那些名字他聽都沒有聽過,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
梁柳辛微微一笑,「你根本什麼都沒想起來,還想詐我?」
「你閉嘴!」
呼吸有些不太順暢,手中的沙漠之鷹無比沉重,重到他都要拿不穩。
他感覺大腦發暈,眼前有些模糊,好似有無數幻燈片在閃爍,飄忽不定,無數嘈雜的聲音環繞在耳畔。
哭聲,慘叫聲,嘶吼聲……
好吵……
梁柳辛站在他面前,扣住他的手腕讓槍口對準自己的胸口,「殺了我,殺了我你就解脫了。」
染酒拼命搖晃著腦袋,想要擺脫那些聲音,可梁柳辛並不讓他好過,面部猙獰的盯著他怒吼,「殺了我,快點殺了我!」
染酒咬著牙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那你就開槍!」
染酒呼吸越來越急促,意識越來越模糊,她大吼著開槍,染酒不受控制的扣下扳機。
咔吧一聲……
沒有槍響。
手槍里沒有子彈!
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
梁柳辛一把拍掉他手中的槍,「你還真想殺我?」
染酒不可思議的望著自己的手,剛才開槍的行為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他聽見那些人的死都和梁柳辛有關,手指不受控制的扣下扳機。
他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個女人就是個瘋子!
染酒一把推開她往外跑,那些保鏢正想出手制止,只見梁柳辛掏出自己的配槍,對準染酒的背影扣下扳機。
「趴下!」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朵,染酒照做摔在地上,子彈從他的腦袋上空划過,與此同時,楚俞站在門口對準梁柳辛開槍。
染酒還沒反應過來,腰間一緊被人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