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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决不会对我们藏私的。不久之前,我还与他切磋武功,据我所知,他的大金刚手已有开碑裂石之能,绵掌的功大也已练到可以隔物传功的境界。但若说到把这两种掌力合而为一,他却还是未能做到的,恐怕最少还得苦练五十年吧。”
剪一山故意苦笑道,“梅兄,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年已老迈,现在还没练成,只怕今生也是没有指望的了。”
卫天元冷笑道:“你倒是谦虚得很,但可惜你却是在真人面有胡说假话!”
回过头来,对王殿英和梅清凤道:“他怎样和你们切磋武功,我不知道。但我却是和他真正交过手的,并非试招可比。据我所知,他的武功远远比你们所说的为高!”
王梅二人变了面色,不约而同的说道“你怀疑我们是帮他说假话吧?”
唐希舜道:“两位不必争执,是真是假,一试便知。”
跟着,飞马镖局的镖头马如龙也道:“不错,反正剪大先生已是接受了卫天元的指名挑战的,不如就让他们打过了再说吧。”飞马镖局是北京城里仅次于震远镖局的第二大镖局,但马如龙却没有汤怀远那样老成持重,他性喜热闹,某些方面,甚至可以说是“好事之徒”。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场中的三山五岳人马,绝大多数都是抱着观战的目的来的。虽然按照武林惯例,比武之前,道理不能不讲,但这也只是“循例”而已。即使那些参加“评理”的人,最终的目的,也是希望能够看到大打一场,才能满足他们的要求。这些人对双方的辩论,亦已是感到有点厌烦了。因此,当马如龙提出“打过再说”的主张之后,登时就有许多人随声附和。
箭在弦上,剪一山是不能不挺身应战了。
剪一山道:“好,你虽然是指名向我们两个人挑故,但徐大侠有他自己的‘家务事’需要料理,以我的身份,也不能占你的便宜,就让我和你单打独斗吧!”
他所说的“家务事”,用不着加以解释,谁也懂得是说徐中岳和姜雪君这件“夫妻”变成“仇人”的“家务事”了。
马如龙是个“好事之徒”,立即拍掌附和,哈哈笑道:“对呀,他们这对当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清官尚且难审,我们更是无从判断他们的是非曲直了。最好是让他们也单打独斗一场!”
姜雪君冷若冰霜的目光射向马如龙,但却没有说话。
唐希舜走到他的身边小声说道,“马镖头:请你说话正经一些。人家姜姑娘早已认定了徐中岳是她的杀父仇人了,而且他们也未曾拜堂成亲,你怎能把他们当作夫妻?”
马如龙亦已自知失言,尴尬笑道:“朋友们都知道我有爱说疯话的毛病,多谢你的指教。一客不烦二主,最好还是请你作公证人吧。”
要知此际“评理”的阶段已告结束,双方已是到了“两阵对圆”的时候了,剪一山是决斗的一方,当然不能由他再作公证。“
唐希舜道:“其实也用不着什么公证人了,只须问问姜姑娘是否愿意接受你替她划出的道儿?”
他这话也是谁都听得懂的。这不是一般的比武,而是为了报父母之仇的决斗。这种央斗当然不会是“点到即止”,而是“除死方休”。“除死方休”哪还须旁人替他们定出胜负?
姜雪君面对唐希舜点了点头,说道:“多谢你为我说了两句公道话。徐中岳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愿意和他单独了断。”
徐中岳心里大喜,想道:“飞天神龙我是打他不过,你这婆娘我可不信会输给你。”当下装作伤心欲绝的多情模样,叹口气道,“雪君,你执意与我决斗,恩断义绝,大复何言。我也只有随你的意了。生不能同多,能够与你同归于尽,那也很好。”
唐希舜眉头一皱,说道:“既然你们同意接受马镖头划出的道儿,大家也不必多说题外的话了。现在由剪大先生和卫天元打第一场,不论生死胜负,第一场结束之后,姜雪君与徐中岳再作决斗!”
剪一山暗中蓄劲,摆出前辈的身份,喝道:“卫天元,你进招吧!”
卫天元道:“好,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出手快如闪电,一抓就向剪一山肩头的琵琶骨抓下去。
场中有识货的行家禁不住叫了起来:“咦,这不是齐家的龙爪手吗?”
这人是北京的老拳师罗秉章,是剪大先生的老朋友,二十年前曾经见过齐燕然使这一招龙爪手的。他深知这一招的厉害,但却不知卫天元是齐燕然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孙。
他和剪大先生是老朋友,剪大先生的武功深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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