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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有的字迹,一笔一划规规矩矩,更像他当年初初跟着裴先生习字时的稚气笔迹。
两个童趣十足的圆乎乎小人儿,配上略有些孩子气的工整对白,明明并非写实的画面,许多往事却清晰如跑马灯似地在眼前掠过。
这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记忆。
叶凤歌心口一甜,抿笑抬杠道:“传什么家?说得跟你子孙满堂似的。”
“眼下是还没有子孙满堂,”傅凛噙笑觑着她,挑眉道,“但我总觉得,很快就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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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凤歌没法接他这“子孙满堂”的茬,只好赶忙从身后拿出那张人像画片儿,献宝似地拿到傅凛面前。
“瞧,我这回画得好看吧?”
画上的男子被面具遮了半脸,凤眼清澈澄定,清凌凌无欲无念;身姿颀长,俊逸出尘,偏生一袭道袍却系得松垮恣意,竟就有了些许矛盾的勾魂意态。
傅凛接过她手中那副画像认真打量:“国师,竟是戴面具的么?”
那本《十香秘谱》他看得仓促潦草,可架不住他从小就过目不忘。他想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手稿里并未提过“国师戴着半面面具”这样的事。
叶凤歌扭头看向一旁,嘴硬道:“我临时添上去的,只是觉得这样多些韵味,没别的心思。”
傅凛抬头盯着她少见的别扭模样,忍不住闷笑出声。
这位小姑娘似乎不记得,有个词叫“欲盖弥彰”。
“你怕不是先画了一张没面具的,却忽然发现舍不得给别人看,这才另添了面具重画了一张吧?”傅凛睨着她,得意的笑简直要溢出眼尾了。
叶凤歌“专心致志”地瞧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强做无事地干笑两声,打岔道:“那什么,明日我去交画稿,你就别跟着了。”
其实这回不需她说,原定开春后在沅城新开珍宝阁的事出了些岔子,这段时间裴沥文都在外头奔走,说好明日要来找傅凛回话,因此傅凛即便是再想跟,也实在脱不开身。
“爷是那等贪玩跟脚的人吗?”傅凛笑道,“毕竟是快要子孙满堂的人了,得用心做事,才能赚钱养家嘛。”
叶凤歌被窘到一个不行,恼羞成怒地红着脸粗鲁鲁跳脚:“我可去你的子孙满堂!一日不调戏我三顿你就吃不下饭是不是?!”
第四十五章
在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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