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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的另一个,口中喃喃道:“你给我的测雷器我还给你了,现在你用的这个我拿去当纪念。”
正当田胜利忍住悲伤从地上站起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枪响,接着又是一声,方位就在东南边一百多米左右,他从灌木丛内穿梭着跑过去,穿过几株树木隐约已看到一个树枝做的拐杖突然飞上了半空,接着是一声轰的爆响,他再往前走几十米躲在一株树后已全然看清,那个女指导员陈芝扭曲着身子躺在地上,旁边一米外是她的冲锋枪和几支断树枝,很显然是刚从树上摔下而死,秀美的面庞额头上出现一个红点,正是子弹穿出的孔。而就在陈芝尸体不远处一只断手仍抓着半截冲锋枪,半截胳膊与身体相离有三米多远,这一段距离全是鲜血和人的碎肉,而身体旁一颗人的头颅滚在有边,血肉模糊,但田胜利仍认出是指导员李涵方的,他口中似乎想发出啊的一声长喊,但口张开了,却叫不出任何声音,他的口就这么张着,舌头在微微颤抖,怎么也合不上去,过了大约三分钟,他才突然合上了口,因为他看到了一个长毛胡子的中年越军从李涵方的血肉模糊的头颅上踩过,将头颅踩成了肉酱一般,然后闪进了一处灌木丛。
他的血就在那时瞬间凝固了,他的瞳孔收缩了起来又放大,全身的骨骼在咯咯直响,他颤抖着的手摸了下腰部,没有手榴弹,只有四把野战匕首,他一手扬起枪,另一只手连抓四把飞刀(匕首),双脚在那株树后的地上拧踩出了深深的一个坑。他咬着牙,克制着自己,身体里的血真的瞬间就冷了起来。
沙夫此时已在另一处灌木丛中等了二十分钟,但始终不见最后一个人出现,他狐疑着缓缓走出那灌木丛,一只脚刚踏出去,突然感觉到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把匕首不知什么时候飞过来的插进了右小腿中,还好他是个硬汉子,虽然条件反射下令他弯了下腰,腿低出了三分,但他立刻忍着剧痛向灌木丛内回逃,耳边只听细微的一阵风,他条件反射下一闪山,猛的扑到进灌木丛内,这时只觉头部左侧是一阵直钻脑部神经的痛,不自觉的用手一摸,左耳朵已被削掉,他骇然下握紧狙击枪,警惕的望着四周,缓缓在灌木丛内移动着,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他的左腿在移动的时候被打中了,他慌张惊恐的向前方爬去,砰的又一声枪响,他的右臂又被子弹打断了,狙击枪丢在草丛内,他已顾不得去拿,仍挣扎着往前方爬,砰又是一声枪响,他的另一只手臂也被打断,四肢全成残废,他趴在那里已不能动弹,这时右耳只听飕的一声,接着头部一阵钻脑的剧痛,另一只耳朵也被削掉了,他此时已什么都听不见,只觉得浑身都是钻心钻脑钻肉的剧痛。。。。。。
田胜利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如狼般正注视着地上沙夫的惨状,突然他的手一抬,最后一把匕首飞掷而出,从沙夫的后脑穿过眼睛。。。。。。
这一场血战还没有真正结束。。。。。。
(下)
沙夫死了,就如同前几道关卡的血鹰、猛虎、蝙蝠等代号狙击手,五道关卡四个狙击手已被我方的战士拿下,杀死他们的不只是田胜利一人,而是所有战士用鲜血铸就了田胜利这双手才得以诛杀这四个强劲的敌人。拿下五道关,前方又是一道关卡,所以血战还没有结束,前面有更多的敌人、更多的狙击手、更多场血战,每一次都要牺牲很多人,每一次对于田胜利都是血的考验。
马刚、巴长城、巴万里、唐维、高中乔、曹昆、诸金刚、马鹏飞、胖子飞、沈长久、欧阳泽春、丁品德、李涵方、陈芝、工兵四号。。。。。。
这些壮烈牺牲的同志每一人的鲜血都在田胜利心中烙下了深深的烙印,还有黎明梅,红蜘蛛,这些人带给他的是一种冲破死亡边境的勇气和力量。现在丛林中又只剩下他一人,就像初入丛林时的那种情景。现在他又落单了,应该说是幸存了下来,他要面对的不仅是更多的敌人,还有无穷无尽的孤独,活着,他会寂寞,死了,他会一无所有,连再见一眼黎明梅的机会都没有。为了再看黎明梅那一眼,为了那些已死去的同志,前进,已成了田胜利唯一能做的事情。
太阳升起老高,这一带的丛林稀松了起来,与我国东北的老林差不多,先前的那种腐植层的臭气也没有了,而越往前林子的景色竟越加美丽起来,透过林子上空,田胜利看到了那白色发出耀眼的光芒的太阳,此时它在碧蓝的天空中央,相衬的是万里晴空下的白云,成群的云,好美的景色,好久没有看到那么美的景色了。
田胜利登时忘记了前面的危机,而是被这种大自然的美景给深深打动了,拨开乌云见太阳的感觉真实的浮现在心里,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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