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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目得很。
得了这鼎,实在可谓不费吹灰之力,晏亭愈发的开怀了起来,觉得是自己时来运转,老天也帮着她了,进来畅通无阻,回去也一路顺畅,在伍国王宫外看见了端坐在马上的卿玦,晏亭掩不住眉目间的神采飞扬,伸手撩起帘子,好像忘记了他对她的冷淡一样,对卿玦笑得灿烂非常,老远挥着手,兴冲冲的说着:“卿玦,恭喜!”
面对着晏亭的笑脸,卿玦几不可查的闪了个神,随后若无其事的偏过头去,淡漠道:“同喜。”
听见卿玦这生疏的回应,侍着心中存的开怀,倒也不甚在意,鼓起腮帮子,灵动的美目游走在那狰狞的盔胄上,细声细气道:“下次换个好看的盔胄,整天带着它,也把自己搞的老气沉沉的,实在不好。”
这一副鬼面,遮住了他在战场上被人耻笑的绝世容颜,也在这一
刻,遮住了他脸上的喜怒哀乐,实在是个妙物,真的面具会让他轻松,可那无形的面积,戴着实在太累,其中滋味,又有谁人知?
马蹄声如此的悠扬,想来是映着它主人的心情,伍国后面的事情,自然有人料理,卿玦是不担心的,因此这会儿,他坐在雷行上,不远不近的跟在晏亭的马车后,寿似顺路罢了,不过那背后也总存着一份心思,那便是堰国的大将军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只有晏亭将伍国的宝鼎彻底带回了他大央的阵营中,才算是安全的。
车厢里,晏亭跪坐在宝鼎前,将这鼎上上下下的打量,九尊宝鼎,每尊上有的纹路个是不同的,九尊相聚,便是九州,九州一统,天下大定,那个时候,她也能得了一份轻松了吧,自由自在,有爱相伴的日子,真真的好!
还在陶醉的时候,突听前方人声嘈杂,马车顿停,晏亭心头一动,还不等出声,便听见晏忠粗声粗气的暴喝:“哪里来的鼠辈,也敢挡着我家少主的马车!”
第二二零章 心中有底
所谓穷途末路,逼得人破釜沉舟,这伍国公子尤其不甘,眼见伍招王垂垂老矣,王位唾手可得,那私藏多年的玄色日月山水纹冕服即将展于人前,只等老王一死,便可坐拥江山美人,却在这最后关头一切化为镜中花,水中月,怎肯认命?
亲率幕僚前来围堵晏亭,他信宝鼎之说,总以为只要保住了宝鼎,就能保住伍国大好河山,那短见的幕僚也曾知会过他,说晏亭与大队人马是分开走的,且就宝鼎之事与堰国大将军生出了分歧,若然想要夺回宝鼎,绝非难事。
那寸光鼠目中只瞧见了晏亭的马车悠缓而来,却不见马车后方不远不近跟着的卿玦,也或许是他掀了鬼面,这伍国的公子才认不出卿玦吧,总之,这一群人自议为颇有气势的阻在了马车前头,听见晏忠一声暴喝,竟嗤笑了起来,跟在身着华服的公子身边的那獐头鼠目的中年男子首先叫嚣道:“睁大你的狗眼瞧瞧,我家鼎鼎失名的公子也不识得,果真是个有眼无珠的宵小,竟妄图夺我大伍宝鼎,不自量力!”
车内晏亭听见了这嘎声嘎气的说话声,伸手撩了帘子,睨着迎面上前的中年男子,啧啧有声道:“你家公子是哪个?”
听见这一声,那男子住了脚转过头将晏亭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今日的晏亭只穿了一身素麻衣衫,空空荡荡的挂在身上,愈发显出了她的消瘦单薄,面色也遮掩的好,在那人看来。她只是个其貌不扬的少年,说话也轻声细语,愈发的看她不起,撇嘴道:“我家公子华贵非常。你这小子果真有眼无珠。”
这日子顺心顺意,如今又得了宝鼎,心气好,自然懒得动怒,听这男子吹捧的好,晏亭懒散的抬眼,将拦住她去路的前面一排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同为诸侯国公子,当年的睿王,后来的公子野,公子舒还有晏亭看不上眼的初南,每一个皆是人中极品,唯独面前这伍国的公子,与晏亭印象中的王室公子实在相去甚远,纵然穿着冕服,也没个公子架势,伍招王继位就晚,这伍招王的大公子,早已年逾不惑,长得五大三粗,与当初的晏霍有着十足的相似,一看便是个没脑子的孬物,混在那一群人中间,若不是他站着位置特别,加上他身边的人护他护得紧。晏亭许要将他身前这个猖狂叫嚣着的男子认作伍招王的公子了。
那些人低看她一等,她也没把他们看高了,面前的酒囊饭袋只是逞一时意气,晏亭那懒散的一眼过后,已将最前头的几个人瞧了个深浅,自然也清楚的看见了马车后赶过来的卿玦,她心中有底,暗笑对方骂人有眼无珠,却认不得令人闻风丧胆的鬼面将军,究竟是谁有眼无珠,倒也不必细论了。
晏亭摇头撇嘴,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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