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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得了晏痕一句:“如今你这么好了,纵然她做出过错事,可已经过去了不是么,她毕竟是你的亲妹妹,何况,你的底细已经泄漏,晏府这么多人,总不能一点挨靠都没有。“晏亭张着嘴,眼中莹起一层朦胧的雾气,却含着那泪,如她一般固执的不肯妥协,那时,晏痕说不想亏欠了她,所以要给她最好的,这世上唯独苍双鹤才能给她想要的一切,此情此景,那话愈发的清晰,可却衙生了旁的解释—— 这世上。唯有苍双鹤能有办法护着晏府,而一旦有可能在文武兼得的情况下。晏痕也是不想放弃卿玦。
不再去看晏痕,晏亭转过身面对着卿玦,咬牙道:“卿玦,父亲让你娶妙萏,你可会同意?”
面对着晏亭这突兀的一句,卿玦和晏痕皆是一愣,晏亭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接着说了下去,“若然你当真也喜欢妙萏,那么我不阻拦你,若然你不喜欢她,也不要勉强,我现在就出去,你自己选择,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你若选择妙萏,我就离开,你若真的不爱她,就跟着我离开。”
说罢不等卿玦回应,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到转身也没落泪,有一
些事情,哭过之后便算过去了,有一些事情,不值得落泪……
身后恍惚有晏痕尴尬的说话声,他说她愈发没个样子了,是少年得志,不知天高地厚,他还说该是他管教不好的结果,那些话真像一个父亲在为自己子女失误而揽责一般,她已经走出了正堂,隐隐约约听见晏痕念叨着晏妙萏的好处,还念叨着她如今有多喜欢卿玦,那些是真的么,一夕之间就爱上了?晏亭是不相信的。
寂寞深庭,桂花开遍,抬头仰望,有花离枝头,飘飘洒洒,她会对卿玦那样说,并非为了与晏痕争一口气,只是萱草雅的话徘徊在脑子里,想清楚之后才懂得,她已经欠了他许多,又怎好积下更多的债,纵然有一日,她与苍双鹤脱了这焦躁的浮世,也脱不开对他的歉然,又怎能安心度日?
一炷香的时间,在这刻是短暂的,晏亭闭了闭眼,深深的吸了口气,随后状似无意的回过身子,却不想那人正站在花瓣海中,目光依旧是穿透她看向远处不知名的一点,这一幕很是熟悉,好像曾徘徊于她的梦中过,她以为他没出来,却不想他走路是悄无声息的。
“什么时候来的?”
晏亭清了清嗓子,打破了眼前的尴尬,她只是随便找了个话头,并未想过他竟然认真的回答:“本将军告诉了晏伯父,本将军不爱他的二女儿,随后就出来了。”
就是这般清冷的语调,可晏亭却恍惚的感觉他是有情的,两个人如初见之时,静静的对立,于洋洋洒洒的花瓣海中嫣然**,那么许多的疑问并不需要细细的追问,即便问了也未必能得个结果,莫不如尽在不言中……
晏痕是当真老了,沧桑落寞的拿张席子坐在锁着晏妙萏的院子外,让人瞧见不觉心酸。
在央军出征之前,晏亭开口命张效将晏妙萏放了出来,却格外命令看管好她,先前她能追着初南,若然看不住她,照着她如今的疯狂,想必也要追着卿玦走的,总归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她这样一直胡闹,只是给她平添麻烦罢了。
这次睿王已经不再亲自送行,所以没见晏亭竟与苍双鹤同行,等到睿王知道的时候,大军已经出发了许久,勃然大怒是有的,不过他先前也没明白直接的说过不准晏亭同行,即便是他身边最信任的人也觉得晏亭与苍双鹤他们一起走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先前就是他们铁三角一般的同进同退。
晏府本不是晏亭的责任,先前她总将晏府背在身上,即便知道晏痕没死,也总兢兢业业的考虑着自己的一言一行可会给晏府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如今,她却是走得洒然了,因为晏痕不会对晏府的未来放手,而睿王是曾答应过晏痕将来若然晏府出了什么变故,会对晏府网开一面,晏痕与睿王商酌的细节是什么,晏亭没心思去探究,毕竟晏痕以谋划着称,所以,晏府的未来,晏亭觉得自己实在没必要那么担心。
出了城之后,曾胜乙与萱草雅也上路了,萱草雅的身形愈显笨重,若然再不上路,今年就走不成了,平日里洒然豪爽,这一日却哀哀凄
凄,此一别再见不知何日,看得晏亭也不舒服,却还是要取笑她一
句,“你愈发的像个女人了,不过总这样悲悲戚戚的,怕将来也要生出个哭鼻子娃娃,可子妙了!”
萱草雅双眼含泪的笑,抖着夸张的帕子娇媚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这嘴也没个正经,旁的话咱都不说了,你别咒本女侠的儿子,我还等着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