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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金安。”
沈澈看了他一眼,笑得温润:“陆大人。”那人生得颇好,面如冠玉,轮廓与陆玉华有几分相似,只是硬朗的多了。正是陆玉华的同母兄长,吏部尚书陆翊和。
他倒是分外恭敬地一揖:“不知太子……”沈澈已然挥手制止:“孤也不知道,陆大人若真想知道,不妨去问令妹。”
陆翊和不免一叹:“可惜侧妃如今身子不安,臣实在无颜面再勾起她的伤心事。”
沈澈看了他一眼,唇角还是挂着微笑:“陆大人,你该知道,皇家阴私,不是你一个臣子能过问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乃们看了一个内容提要还想理我吗……而且我要是说我想断更了你们会拍死我么……
☆、朔雪
京中人心惶惶,已经到了人人自危的地步。皇帝下旨彻查太子遇刺之事,只是太子境况却迟迟没有消息。但太子妃因打击过大疯魔之事却如同山洪倾泻般,传得满京皆知。
楚昀本定于十月初便要回北齐,奈何被此事殃及,断然没有动身离去的理儿,索性也就留在了京城之中,只是传旨回北齐,令丞相监国。
十月的天气,夜中不多时飘起雪来,那雪洋洋洒洒,似乎要将整个天空尽数遮蔽。屋中炭火盆烧得极旺,软榻上的人儿却还是掩不住彻骨的寒意,身子微微的颤抖,高高隆起的小腹衬得她整个人都憔悴不堪。
含珠看了一眼自家小姐,纵使不知如何开口,还是劝道:“小姐……”还未说出口,玉华便扬了扬手,转头看着窗户,雪落簌簌,她不免抚着小腹,喃喃道:“又下雪了……”去岁下雪的时候,还是沈湛跟她一起在屋中取暖的。
如斯想着,玉华眼见漫出晶莹来,一下下抚着小腹。孩子一日日在成长,可是他的父亲呢?只怕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跟她说“好生将息着就好”了。
她的天,已经塌了。
合一合眼,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下,“姐姐呢?”
含珠见自小小姐如此,心中也是伤感,声音低低的:“太子妃还在里面呢,七七姑娘劝了好几回也不肯出来。”停了停,“方才奴婢派人去打探,连七七姑娘都被撵了出来。”
玉华心中忽然蹿上一抹酸楚,那泪潸然而下。未晞嫁过来不到一年便成为未亡人了;自己的孩子方才五个月,便是遗腹子……抬眼,对上含珠的眸子:“你且说,往后,我们又该如何?”
含珠双目泛红:“小姐别这样想,宫中还没有定论呢……”她也知道这话是有多苍白无力,毕竟宫中没有定论,却不能说明,那男子安然无恙。
没有定论么?那个女子,坚强如斯,现下已经疯了……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
玉华哭着,看着烧得正旺的火盆,忽又绽出一抹笑容来,在火光之下那般的凄楚。
东宫之中满是凄楚,而燕王府中,沈澈坐在书案前,满心苦楚。沈湛如今,虽是都没有明说,但凡有一些脑子的都知道他如今境遇。储君一旦身亡,迫切的便是再立一位储君,而沈湛若死,他便是长子,更是唯一的嫡子。
想也不用多想,他一定会成为太子。
此事如何看,收益的都是他,那么,认定他买凶杀害兄长也并非是空穴来风了。想到白日七七欲言又止的神色,和说起未晞之时的双目泛红,他心如刀绞。
她为了沈湛,竟然疯了!
不免又想到陆翊和所说的话——“燕王殿下,恕臣说一句大不敬的话。如今太子情况不容乐观,甚至于,太子殿下已经……燕王殿下不能不为自己打算啊,太子若是薨逝,您便是唯一的嫡子。”他一壁说着,一壁含笑,那神色好似自己已然是太子了一般。
抿了抿唇,沈澈轻轻一叹,起身往房间而去。甫一进屋,一股香风便迎面而来,他眯了眯眼,却见楚含岫坐在桌前,面无表情,看着手中的东西怔怔出神,眸子里却是鲜少的暖意。
沈澈轻轻咳了一声:“王妃还不歇息?”
楚含岫恍如从梦中惊醒,将手中物什拢入袖中,起身见礼:“王爷不也没有歇息么?”沈澈轻声叹息:“本王睡不着,也无心睡下。”
楚含岫心中明白他为何睡不着,只是婉声道:“若我是王爷,我便不会为了这些伤神,清者自清。何况,若是皇兄真的……王爷坦然受了就是。”
听她话中轻松,沈澈眉间却拧了起来:“王妃慎言,皇兄如今虽是生死未卜,但澈身为臣弟,万万没有咒兄长早些去世的理儿。”
楚含岫颔首:“是臣妾孟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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