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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舍身为国的忠诚之心。武帝因此对他也更为敬重。
漠北大决战,汉军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从根本上扭转了一百多年来匈奴骑兵肆虐边塞,严重威胁中原农业区域,汉军疲于防守的被动形势。但是,汉军自身的损失也相当严重,数万名将士战死在疆场之上;两军出塞时共有马十四万匹,回塞时不足三万匹。然而与汉军相比,匈奴损失则更为惨重,单于主力与左贤王的部队死伤被俘共九万多人,牲畜财产损失多得无法计算,迫使匈奴再度向北远遁,造成漠南无王庭的局面。汉军占领了朔方以西至张掖、居延间的大片土地,保障了河西走廊的安全。此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匈奴再无力向中原发动大规模入侵,汉匈战争的重心也由中原转向了西域。
五、苏武北海牧羊
在汉匈之间漫长艰苦的战争中,不仅直接在疆场上浴血奋战的将士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那些担负沟通双方君主意图重任的使者们,也同样面临着不同形式的危险。特别是汉朝使者是从相对繁荣发达的中原地区出使至落后荒凉的大漠,长途跋涉的艰辛,风俗语言的差异,民族习惯的不同,长期战争中积淀的仇恨,使他们经常面临着各种危险。尽管如此,许多使者还是忠于职守,不辱使命。汉武帝时期的苏武,就是汉使中一位杰出的代表。
自从元狩四年漠北之战后,位于匈奴中部的单于主力和东部的左贤王部均遭受严重损失,不得不撤到远离汉塞的漠北地区。匈奴王敞屠洛、雕延年、都尉董荼吾等见国势已衰,纷纷降汉,均被封列侯。在兵败于外,讧乱于内的形势下,赵信劝伊稚斜单于遣使赴汉,好辞请求恢复和亲。这是自元光二年汉匈大规模战争爆发之后匈奴首次表示出的和亲愿望,所以武帝对此非常重视,命群臣商议其事。丞相长史任敞认为匈奴最近大败,可以使之为外臣,奉朝请于边。对于汉廷这样强硬的答复,伊稚斜单于大怒,将使者任敞扣留,汉匈和亲商议就此破裂。武帝在得知使者任敞被扣之后,曾准备征集兵马,再次出击匈奴,但在元狩六年(前117年),爱将骠骑将军霍去病突然去世,讨伐匈奴之事也就此搁置。元鼎三年(前114年),伊稚斜单子去世,其子乌维为单于,继续在漠北休养士卒,恢复国力,并没有南下的意图。因此,北部边境暂时呈现出一种平静的状态。
元封元年(前110年)冬,武帝怀着征服两越(南越、东越)后的喜悦之情,在继元鼎五年首次巡视北边之后,再次出巡。在十八万精兵猛将的护卫之下,武帝北登单于台(今内蒙呼和浩特西),西至朔方,亲临北河(今内蒙乌加河),并命令使者郭吉前往漠北,通告乌维单于:今日单于敢与大汉交战,天子统率雄兵亲自在边境等候;单于如果不敢交战,就应早日俯首称臣,何必狼狈逃窜于大漠之北的寒苦不毛之地! 这样一番饱含讥讽的言语,一点也不比当年冒顿戏侮吕后的书信逊色。乌维单于听罢大怒,恨不得立即跨马南下,然而匈奴衰弱的现况却不允许他这样做;即使对口出不逊之言的郭吉也不敢杀害,只是将他远远地流放到北海(今贝加尔湖)之上。此后,乌维单于加紧操练士卒,习练骑射,以图报复;为了防止汉军的攻击,数次遣使赴汉,甘辞好言,请求与汉恢复和亲。
郭吉出使匈奴后一去不返,汉廷遣王乌等人再次出使匈奴,探听消息。依照匈奴风俗,汉使不放下符节,不以墨黥面,就不能进入单于穹庐。王乌是北地人,熟悉匈奴风俗,所以去节黥面,得到乌维单于欢心。乌维佯许王乌,愿遣太子为质入汉,以求和亲。王乌信以为真,回报朝廷。匈奴将遣太子入质,这是表示愿意臣服于汉的重大变化。武帝为慎重起见,复遣杨信出使,要求匈奴履行诺言,遣太子入汉,单于
断然予以拒绝。等到王乌再度出使,单于又许诺要亲至长安面见武帝,缔结和约。于是汉廷在长安修筑单于邸,结果再次受骗。不久,匈奴一贵人使汉,不幸在长安病死,汉廷遣路充国佩二千石印绶,送葬至匈奴,赙赠数千金。乌维单于怀疑汉杀其贵使,于是扣留路充国,出奇兵袭击边塞,汉匈关系再次紧张起来。
元封六年(前105年),乌维单于去世,子乌师庐继位,因年少,号称“儿单子”。单于继位,汉廷却故意派出二个使者,一个祝贺单于继位,一个庆贺右贤王,企图离间右贤王与单于的关系。儿单于大怒,将二个汉使全部扣留。作为报复,汉廷也将相应数量的匈奴使者扣留。
儿单于性情暴烈,喜好杀伐,匈奴左大都尉欲杀单于降汉,暗中派人与汉联系。太初元年(前104年),武帝命因杼将军公孙敖在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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