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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陷入了极度的恐慌,动不动就打倒别人的人,自然知道自己被整倒后面临的将会是什么结局。只丢失了一颗幸运星,说明别人不想惊动她,悄悄地掌握证据,然后一举置她于死地。可是敏感的沙洲幽女紧接着就发现了丢失了一颗幸运星,这大概是谁也想不到的,那么多星星在瓶子里,谁都会认为它的主人不会天天记清数目。文革时期,人卑鄙到了什么程度,今天我们已经无从想象,但文学作品上所反映的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人与人之间的互相残害,给我们的感觉确实是禽兽不如。打倒了别人,再被别人打倒,周而复始,人与人之间哪还有信任可言,哪还有人性可言。
这时我心中也产生了一个疑问,难道是这颗幸运星的丢失导致了什么不可预知的后果,使沙洲幽女被打倒,再被别人迫害致死,含恨报复?这难道就是她所说的“谁看到了,就让谁不得好死”?可我没看到,那么多人都没有看到,她要报复这么多人做什么?即使是报复,报复我们这相隔了30年的学生又有何意义?看了看这段话的时间是1976年6月20日,距离1976年9月16日的时间长达三个月,如果真要整倒沙洲幽女,从她报复那个和她男朋友说话的那个女生的速度来看,这段时间显然是长得不可思议。那个疯狂的年代,前一个小时你打倒了别人,后一个小时就有可能被别人打倒,这三个月的时间差是不可能出现的,难道事情又出现了转机?
带着疑问,我继续寻找下一处折页,在第六期的最末页,看到这样一段文字:“我怀着必死的决心走进了革委会李主任的办公室。李主任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干革命要小心小人在背后的黑手。李主任拿出了一张纸条,我只等着最后的宣判。李主任把纸条推给了我,说有人揭发我对革命不忠诚的行为,并拿出了证据,说上面肯定有与革命不相符的言论,也就是反革命言论。我战战兢兢地拿过来一看,上面只有四句话:‘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天啊,这是我们开始交往时互相勉励时经常朗诵的一首诗。而李主任显然知道这是革命诗人裴多菲的诗歌,我躲过了一劫。李主任说非常欣赏我的革命激情,勉励我事业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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