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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头不做声,只是我又能告诉她什么?忽然尖一阵疲惫涌了上来,我站了起来,对溜达说:“我走了……你没事就好……”
起身留下满脸疑惑的溜达,向校医院的方向走去。
溜达蹦了起来,指着我的背影大声喊:“东方!你,你,你……你个神经病!”
神经病?我心中苦笑一声,我多么希望现在我现在就成神经病,什么事都不知道多好。不过照着出事的速度下去,我迟早也会变成神经病的。
走到医院,看到风过无痕的同学已经来了,拯救在旁边低声跟他们说着什么。
我走进急诊室,对拯救说:“老洪,走吧!”
拯救起身问:“没事吧?”
“没事!”
拯救站起身和我走出了校医院,站在偌大的东校,我们愣了,这怎么回去呢?
看了看表十点十五左右,无奈只好道:“走回去吧,熄灯前能赶回宿舍。”
两个人起身向西校走去,走出了东校南门口,就走了路程的一半,也懒得再打车了,索性一直走到宿舍吧。
几天的担惊受怕,一次次的折腾,我们错误地估计了自己的体力。还没走到桥头,我和拯救就成了软脚虾,浑身直冒汗,衣服打来到东校似乎就没有干过。
我喘口气对拯救说:“再紧走几步,到桥上休息一会儿,那里有风。”
两个人终于到了桥上,再走几步到了桥中央,便再也走不动了,清凉的夜风吹来,多少带走了一丝疲倦。扶在桥栏上,喘了几口气,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拯救掏出烟,扔给我一支,两个人贪婪地享受着凉风,大口大口地吐着烟雾,几乎要瘫倒在地了。
站了桥上,向北望去,黑墟墟一片,今年聊城比较气候比较干旱,徒骇河的枯水期一直持续到现在,原来波光粼粼的河面,此时已经不见了,露出光秃秃的河床,在昏暗的夜空下勉强发出惨白的模糊,河道里还有几丝水流,有气无力地流淌着,几棵长叶子的青草,勉强在河床高处长了出来,在夜风的吹拂下摇摆着。天比较黑,只露出朦胧的轮廓,风一吹晃来晃去,显着说不出的诡秘。我的心里突然爬上一种隐隐的不安,再远处记得好像有几处苹果园,现在是看不到的。
路上的车也没有几辆了,偶尔一辆飞驰而过,也让人心惊肉跳。
夜风有些凉了,我连打了几个寒战,心中的恐慌也渐渐强烈了起来,灭掉烟,看了看时间已经十点半多了,于是对拯救说:“走吧,回去再好好休息。”
终于回到宿舍楼前,爬楼梯的时候,我连四肢着地的心思都有了。
回到宿舍,吴天正躺在床上看那本该死的书,小伟正在宿舍里转来转去,见我一副邋遢模样,不由一愣。
我懒得说话,甩掉鞋直接往床上一躺,连指头都不想动一个了。
小伟拿起盆子去冲凉了,直到回来了还没见我动一动,就笑嘻嘻地问:“老家伙,干吗去了?干什么坏事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狠狠地吼道:“操!老子去嫖娼了!”
一把抓过毛巾被忽地蒙上了头,小伟没见过我发过这么大火,赶紧溜上了床。
衣服都没脱,我就这么着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什么时候熄的灯都不知道。
正文 二十六 午夜惊魂
我这是在哪里?到处黑漆漆的,周围静得可怕,慢慢地,似乎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流水哗啦哗啦的声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湍急,终于真切地感受到它的存在。
水迅速没过脚面,冰凉的感觉直达发梢。没过小腿,一群群冰凉滑腻的触手缠绕上来。水漫过了胸,无数的触手紧紧地裹住了身体,死命地把身体向那无尽的深处拖去。水没过了鼻子,呛水的感觉,努力地挣扎,努力地探头呼吸,一张嘴一口沙子灌了进来。水锲而不舍地没过头顶,窒息,强烈的窒息感传来。挣扎,努力地挣扎,然而一切都是徒劳。无边的恐惧和窒息如潮水般涌来,无边的绝望也紧紧缠绕在了心头。
“哇!”我突然间醒了过来,毛巾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裹在头上,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胡乱几把拉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浑身被汗水湿透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冰凉,额头上的冷汗还在不断地涌出,心脏砰砰直跳,恐惧像一张网,从狭小宿舍的每一个角落向我紧紧压迫而来。
扭亮电话灯,顺手摸过了手机看时间,翻开了手机一看,漆黑一片,原来没电了。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窗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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