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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响亮的喝声,整齐的动作,蒸腾的汗味,多么让人怀念。距离那段岁月,长长的几十年过了,道馆的气氛却没大改。
教练模样的粗豪汉子看见了她,走过来,声如洪钟。
“干什么?”语气很不友善。
“想……”本来想说来看看,但她却说,“来报名。”
教练轻蔑的看过她染红的头发,戴了好几个耳环的耳朵,和长到小腿的百褶裙。
“本馆不收不良少女!请回吧!”
还真呆了一下。气得发抖。
“那还真是打扰了!”还真用力推开教练,跑了出来。正好撞到站在门口的人。
那人笑笑的抓着她,免得她跌倒。“报不成名,不能拿无辜的路人甲出气嘛!”
“对不起。”还真觉得挺倒楣的,老遇到那种居高临下的男生。她只想尽快离开。
“你想报名也行,”路人甲在她身后大叫着。“把头发洗黑洗直,我做主让你进来……”
谢谢你喔!真是天大的恩典……还真忿忿的想着。
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想回到十九岁时而已。原来白日梦也是做不得的……
*****
这两天的眼泪,积起来比她这些年来的眼泪都多。
哭如果有用,叫还真哭到出血泪她也肯,可惜就没这么好的事情。
她坐起来呆呆的想。
过了一会儿冷静,她的脸上,出现惯有的刚毅。好歹她当了二十几年的家庭主妇,什么样大大小小的悲欢灾难都尝试过,若被这种小规模的灾难打倒了,自己哪能瞧得起自己?
先做自己做得到做得好的事情再说。
打开冰箱,发现冰箱若雪洞,什么也没有。
还真马上上街采买。
走到巷口,发现阿健和人争执,一定睛,还真倒抽一口气,反身就走。
那群女瘟神找到这里来了。大约阿健堵着,所以没找上门来。
“如果你把头发洗黑洗直……我作主让你报名……”
本来嘛!学生顶着一头红头发,只会惹来麻烦而已。
第二天,她从阿健的身边走过,走了将近五公尺,他才发出一声惨叫。
“还真!你的头发!”
还真因为昨天洗掉染发,药水弄得头皮有点疼,心情正不好,凶回去,“头发怎样?干你什么事情?”
还是走路去搭公车。碍…洗掉染料是正确的……没人再用那种侮辱人的眼光打量,也没有背转身或窃窃私语。
真好。
这让还真的心情好多了。阿健倒是慷慨激昂的骂了她一顿,说她居然把那么炫的头发弄成这样。
“你的头发,还是我的头发?”用力的顶回去,照样不甩他。
当晚她上门去报名,刻意把耳朵上的耳环都取下来,连裙子都改短了。
同样一个人,居然教练没认出她来,让她报了名不说,还亲切的给她时间表和道服。
倒是昨天撞到的那个男生认出她。
“唷,决心不错。居然真把头发染黑洗直了。”他半嘲笑着。看他的样子比阿健要大些,但是身高一样可怕。这种恐怖的高个子,却顶着清秀的娃娃脸,怎么看都没有威胁感。
但是他却轻轻松松的将另一个黑带摔出去,脸上还带着微笑。
重系白带的还真看傻了。这个没锻链过的身体,蹲了五分钟的马步就开始发抖,老天。
“我是你们的助理教练,我姓萧,萧卫青。台大经济系二年级,黑带一级。男生呢,就叫我萧教练,女生呢,”他刻意睇了还真一眼,“就叫我萧大哥吧。”
还真全身的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上完了课,他从后面追过来,“邱还真。”
“有事吗?”还真离他远远的停下来。
“你的动作很扎实,以前练过吗?”他递了片口香糖,还真只想到EM2,毛骨悚然的摇摇头。
“我有机车,送你回家吧……”
“我也有。我马子干嘛要你送?”阿健真是阴魂不散。
两个人像公鸡似的互相怒视,还真以手加额。
“我有脚。谢谢。”还真小跑步的跑掉了。
一团混乱的十九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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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数学课本发呆,没有一题算式她看得懂。
还真早就下定不哭的决心了,哭又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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