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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阶段的最关键时刻,宇宙飞船的挡板被四千度的高温烤焦了。云把指挥舱包围起来,因此无线电联系中断了三分钟。
守候着的航空母舰“大黄蜂号”上的雷达已探测到正降落的“哥伦比亚”在十三点八英里外,在三个八十三英尺的橙色和白色的降落伞下疾降。接着,这指挥舱就溅落在海面上,激起六英尺高的大浪,并倾翻了。但经舱内三人努力把舷边的气袋充了气,就立即使它恢复了平衡。“大黄蜂”号上起飞的直升飞机在头顶盘旋,引导这只飞船开往目的地。尼克松总统在舰桥上挥动双筒望远镜。舰上的乐队吹奏起了“哥伦比亚,你是海上明珠”,在整个美国加许多外国城市里,教堂钟声四起,气笛长鸣,汽车驾驶人都按响了车上的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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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尼克松给阿波罗11号的宇航员们的贺电是在总统开始他的为期九天的环球旅行时发来的。在这次旅行中,他访问了六个亚洲国家:非律宾、印度尼西亚、泰国、南越、印度和巴基斯坦。他到那边去的中心目的是要表明他的决心,决不容许再有越南这样的情况发生了。在去马尼拉的中途,他在关岛停下来过夜的时候,对记者们提出了尼克松主义:“亚洲的和平不能来自美国。它只能来自亚洲。亚洲的人民,亚洲的各国政府——它们必然是起主导作用的。”在曼谷时他说他愿坦白地说:“知果侵略者的统治能摧毁一个民族的自由,那么过多地依靠一个保护人,最后也将完全腐蚀掉这个民族的尊严。”
这话听起来非常明确,但记者们懂得,每当这位新总统答应把某件事说得非常明确时,那便是这件事快变得难以理解的时候了。这次亚洲之行也正是如此。甚至当他悲叹美国在越南承担了过多的义务时,他还对那边的美国军队说,他认为“历史将标明现在也许是美国的黄金时代之一。”他还向泰国人保证说:“美国将自豪地支持泰国反对那些想从外部或内部威胁它的人。”把自己认为别人要听的话告诉别人是尼克松的一个老弱点;如果他的东道主听到他保证说他将送给他们几块月球上的石块而不感到高兴,那看来他马上会暗示他可能派几师兵去。
还有另一种解释。这是他对共产主义的态度的一个转变时期。他有一半仍然是那个随时准备按受住何赤色分子的挑战的冷战战士,而他的另一半则认为全球的稳定有赖于以华盛顿为一方,莫斯科和北京为另一方的双方之间的和解。在这个意义上说,似乎存在着一个新的尼克松。在他这次旅行快要结束时,他的灵活性能突然出现,他在布加勒斯特停留下来和罗马尼亚总统尼古拉·齐奥塞斯库一起过了一天,为证明他的友谊,他的座车在倾盆大雨下敞开顶篷在街上驶过。群众的反应是惊人的;沿途的人不仅起劲地欢呼,还互相抢着去捡拾落在人行道上的美国小纸旗,而不去捡本国的旗子。
在英国,尼克松为了和哈罗德·威尔逊首相会谈作了短暂的停留。这是他五个月中第二次访问欣洲。他就职还只有十七天,就宣布要去比利时、英国,西德,意大利和法国这几个他所说的“热门股票一样的国家”旅行。他一向认为自己在外交方面有特殊的才能。他的确也和一些其他国家的元首交上了朋友,虽然其中最重要的,如威尔逊、库尔特·基辛格总理和戴高乐总统的在职时间不会太长了。新总统在那第一年里故意对许多国内外人士,包括他过去曾经非常冷谈的某些人,表示亲热。他飞到独立市去把一架曾一度放在白宫里的大钢琴送给哈里·杜鲁门,并在这架钢琴上弹奏了“密苏里圆舞曲”——杜鲁门由于礼貌没有告诉他自己是一向厌恶这支曲子的——他还吹捧即将退休的首席法官厄尔·沃伦为“公平、正直和尊严的象征”。
虽然那时尼克松对新闻界采取回避的态度,但记者们对他却很热情。《生活》杂志的休·赛迪写道,总统是“按照自己的形像——规规矩矩、考虑周到、能干胜任、小心谨慎——在设计一个政府。”虽然采访白宫新闻的记者们都感觉到他在公开场合的露面是勉强的,但他们仍相当钦佩他勉为共难,深知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很不自在的,他们很欣赏他为了避免显得颚下有垂肉而注意饮食,很欣赏他为了在电视中露面坚持晒得黑一些,也很理解他为了要在服装上给人以高雅大方的印象而不借花费时间来选择衣服。
在他的总统形象逐渐形成的过程中,他越来越显得象一个沉思的、很孤寂的人,常常花费许多时间在白宫的一些密室里,特别是林肯卧室旁的一个书房和街对面行政大楼中一个密室,俯身在一堆颜色已发黄的法律文献上面。他比林登·约翰逊更爱日常的公文,不爱接近人。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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