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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对于一个有着俄罗斯情结的人来说,下面的这一段文字应该不会陌生:从南方的大海到北极疆域,到处是我们的森林和田野。你举世无双!你是上帝保佑的唯一沃土!自豪吧,我们自由的祖国,各兄弟民族联盟世代相传,先辈们赋予人民以智慧!自豪吧,祖国!我们为你而骄傲!这是俄罗斯国歌中最振奋人心的一个段落。俄罗斯全称为俄罗斯联邦,首都莫斯科。国土面积为1710万平方公里,是世界上地域最辽阔的国家,位于欧亚大陆北部,地跨东欧北亚大部分土地。这是一个古老、沉重,让人神迷、让人向往的国度。
一年四季的白雪茫茫,丰富的地下矿藏和森林、水力资源,俄罗斯悠久的历史、文化和对人类文明的贡献,共同构成了飘扬在俄罗斯上空的三色旗帜,带领俄罗斯人民走出一个又一个沉重的阴霾,同时也记录了深藏在古老的城墙和皑皑白雪间的厚重和沧桑。
博物馆、大教堂、修道院和城堡……身在俄罗斯,一座座古建筑会带给你一次次视觉巅峰的盛宴。19世纪的俄罗斯诗人丘切特说过这样一句话:“用理性不能了解俄罗斯,用一般的标准无法衡量它,在它那里存在着特殊的东西。”这个特殊的东西就是“俄罗斯精神”,而这种“俄罗斯精神”的主要载体就是——“俄罗斯文化”。作为一个外国人,要想在一个较短的时间内读懂俄罗斯,绝非易事。但是直观的视觉效果便足可让你流连忘返。目光所及处,厚重庄严的莫斯科红场,典雅肃穆的冬宫,融现代、古典于一炉的卡梅龙走廊……是震撼,抑或是感动,当我们面对这个曾经视若神明的国度,心中的感慨,绝不会像俄罗斯的乡间音乐那般美妙轻松。制度的成或败,国家的兴与衰,其尘埃终究会被真理之风吹散,但却吹不去历史之河的积淀,古老的罗斯如是,曾经的苏联如是,“而今从头越”的俄罗斯亦如是。
地理位置直接造就民族性格,此话虽过偏颇,却不无道理。俄罗斯横跨欧亚间,传统思维仍是东方式的,却始终想溶入西方世界,一代代努力的结果仍然无法取得西方世界的认可,造成其民族性自我认同的缺失,也正是这种缺失,才致使它本身始终无法形成影响世界的第三种文化势力,而是形成了自负与自卑纠缠的民族心理。当斯拉夫人被瓦里基人统治,身处海盗的战舰和刀刃之困,俯身屈于蒙古人铁蹄之下的时候,或许就注定了这种在侵略扩张与自卑心理的互相撕扯下的民族伤痛,俄罗斯(或苏联)在国际上的表现始终是大度与委琐相纠缠,大国风范与自我感伤相并列,一旦受挫,就无端敏感地认为被抛弃,若被抛弃,又非要强行使对方归属自己,使其始终无法形成常态的稳定的政治气魄。
早期的斯拉夫人,有着神秘的异教信仰,自东正教由土耳其传入俄罗斯后,俄罗斯人始终以东正教的中心和发扬光大者自居,并深怀使命感。东正教有着极其强烈的救世情结,以致俄罗斯人以为自己是天命所青睐的民族,在“黑暗中”的各民族也只有俄罗斯才拥有的“最纯正的思想”。如果说任何国家的扩张战争都有其自欺欺人的理论根据,那么俄罗斯的理由便是宗教性的,拯救世界万民的,而且无疑是赤诚的,并没有任何虚伪的因素。这个原动力使俄罗斯由一个城邦小国发展为地球上的一个超级大国。它的速度使人瞠目结舌,它的野心令人刮目相看,是因为它的奋斗目标是一个如此纯净美妙的彼岸天国。
一个无法转身看到自己背影的庞然大物,很难彻底地发现自身的辉煌和悲剧所在,更谈不上长久的持续,无论是彼得大帝,还是叶卡捷琳娜,或者被称为“解放者”的亚历山大二世,其改革并不彻底,形西实东,及至20世纪,俄罗斯政治文化依然拘囿在东方的传统中。无论是政府上下级关系,对待俄罗斯国内其它少数民族的行为,对待加盟共和国的态度,对待共产盟国的方式,无一例外。
民族性格影响政治体制,政治体制反作用于民族性格,当我们看到马克思主义在俄罗斯经历了荣辱变迁,斯大林的大清洗像剔除杂草一样草菅人命,赫鲁晓夫坦诚揭露斯大林的独裁后,却又用同样非民主的手段对付政治对手;当我们看到叶利钦频繁更换高官,仿佛在更换自家地里的玉米;当我们看到过去曾经空前庞大的苏联刹那间灰飞烟灭,以致如今的俄罗斯深陷泥潭奋力自救,这是民族命运,抑或是冥冥中的定数?
走在红场上,踏着那一块块青石拼起的并不平整的地面,有许多历史沧桑的感受。这个曾经让人憧憬的地方,人们寄托过多少美好的期望,涌动过多少不息的激情,闪烁过多少奋进的火焰;如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