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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离他而去,而他自己还是被斯维亚托波尔克残忍地杀死。但斯维亚托波尔克的另一个弟弟,诺夫哥罗德王公雅罗斯拉夫,最终借助于瓦里亚基雇佣军的力量击败斯维亚托波尔克成为基辅大公。雅罗斯拉夫之后,罗斯王公统治制度发生重大变化。雅罗斯拉夫的子孙们不把罗斯土地分成固定的几个部分,也不把每人分得的那一部分作为遗产传给后代。所有王公都按长幼排序,全部罗斯土地也按各领地作用大小和收入多寡排序,王公们按照这两个次序从一个领地换到另一个领地。克柳切夫斯基认为,这一现象产生的根源在于罗斯王公们仍然没有摆脱他们是瓦里亚基人、他们在罗斯的作用就是被雇佣、受供养的罗斯国土保卫者这样一种潜意识。
1097年在柳别奇举行的王公会议曾决定“让每个人保持自己的世袭领地”,但实际上并未形成新的制度。只是随着王族范围的扩大和关系的复杂化,12世纪末—13世纪初,世袭地位才开始向世袭领地转变。
从瓦利亚基人到希腊人之路
据《往年纪事》记载,古罗斯国建于9世纪中叶,它的第一个王朝是留里克,最初几代王公都是瓦里亚基人。瓦里亚基人属于诺曼人的一支,与东斯拉夫人处于同一发展水平。他们为了与拜占庭、阿拉伯进行贸易,在8、9世纪大批侵入第聂伯河和伏尔加河流域。从瓦里亚基人到希腊人的大水路就是东欧平原上纵贯南北的商路。瓦里亚基人的基本组织是武装商队,由军事首领统率千百个侍从兵。占领商路沿线城市作为贸易据点,把掠来的毛皮、蜂蜜和奴隶等运到君士坦丁堡出售。商路沿线的斯拉夫人和非斯拉夫人都处于依附地位,必须向瓦里亚基人纳贡。
早在公元800年左右,来自斯堪的纳维亚半岛的北欧海盗的入侵使整个欧洲闻风丧胆。在这场维京风暴(北欧海盗属于维京民族)中,挪威人、丹麦人和一部分瑞典人向西洗劫了英格兰,欧洲西海岸乃至地中海的意大利;而另一部分瑞典人则向东方趁火打劫,试图打通通向拜占庭帝国的商路。“因为他们早就是经验丰富的商人”(瑞典史学家安德森云)。这条商路就是著名的“从瓦利亚基人到希腊人之路”,它是一条连接波罗的海和黑海的水路。
史书记载,这条水路由芬兰湾经过涅瓦河进入拉多加湖,然后逆沃尔霍夫河而上至伊尔门湖,再由伊尔门湖到落瓦特河。从这里经连水陆路把船只拖到西德维纳河上游。这样就进到第聂伯河上游了,再顺着第聂伯河而下黑海。(这些殖民方式后来被被征服者学会,用来在16到18世纪对付西伯利亚的通古斯土著。)还有的远征者走得更远。他们沿着伏尔加河南下到里海,再同巴格达乃至中亚布哈拉的阿拉伯人做起奴隶和皮毛生意来交换东方的白银、香料和丝绸。而奴隶的来源就是那些惨遭瑞典人蹂躏的东斯拉夫人。这可以说是瑞典和俄罗斯之间的第一次战争。虽然它离国家间实际意义上的战争相差甚远,但毕竟是由大大小小的一系列战斗导致了分散落后的东斯拉夫人的被征服。这些战斗的具体情况因为年代久远和当事者文明程度的不高而未能详细记叙下来,那么,就让我们从阿拉伯人的文献中来看一看这群北欧狂战士吧……伊本·法德在其作品中写道:“我见到了那些瑞典人携带着货物在伏尔加河上登岸,扎下了营地。我从没有见到过比他们更有威严的人:他们身材高大,犹如棕榈树,脸色红润;他们所穿的既不是短外衣,又不是长袖袍,但是男人都有一种粗糙的斗篷,披在一边,一只手伸在外面。每个男人都带有一柄手斧、一把小刀和一支宝剑,从来没看见他们不带武器。他们的宝剑剑形宽阔,装饰着飘荡的缨络,是法兰克人所铸的……他们既没有固定资产,又没有占领城镇或田地;他们的唯一职业就是从事黑貂、松鼠和其他各种兽皮的贸易,谁愿承购,他们就卖给谁。他们把交易所得的金钱收藏在腰带里……他们勇猛英武。他们出去攻打别族人民的时候,非把敌人完全歼灭,否则决不罢休;他们把被征服者劫掠无遗,收为奴隶。他们身体结实,相貌堂堂,勇于袭击;不过他们的英勇精神并不表现在马背上,因为他们的一切充满战斗行为的事业都是在船只上进行的。”而他们的对手斯拉夫人身材高大、结实、刻苦耐劳,尽管武器只有盾和标枪,但冲锋杀敌非常勇敢。据瑞典史记载,在1040年左右,瑞典海盗向东方进行了一次袭击,从瑞典境内的古碑来推断,参加战役的人有许多丧失了生命。在塞得曼兰就竖有一块图林耶石碑,来纪念一伙兄弟,其中一人在俄罗斯阵亡。据安德森云,这表明了海盗时代的三重理想:受人尊敬的地位、英勇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