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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头一次。迪安·腊斯克说,这是“极端严重的事件”,是一种“战争行为”。犹他州共和党参议员华莱士·贝内特要求派美国军舰强攻元山港,夺回“普韦布洛”号,救出船员。民主党参议员托马斯·多德要海军劫持“凡在海上行驶的”任何挂着北朝鲜旗的船只。不过,华盛顿大多数人还是赞同腊斯克的意见,保持冷静态度。北达科他州的卡尔·蒙特(他不是绥靖主义者)指出:“我们眼下战争的烦恼事已经够多了,何必再找麻烦。”国会里其他一些人也认为,开战只会使得“普韦布洛”号的船员遭殃。两次请求苏联居间调停,都碰了壁。前最高法院法官、此时任驻联合国大使的阿瑟·戈德堡试图让联合国安全理事会过问,也未成功。
最后,还是由美国和北朝鲜的代表在板门店铅皮顶棚屋里谈判解决。15年前双方军队就是在这里达成停战协议的。同时,北朝鲜中央通讯社广播了布克中校所谓的供词,承认犯有“罪行”,干了“赤裸裸的侵略行为”,承认这样做“毫无道理”。中校和船员还写了一封公开信,讲到他们“得到了一切生活必需品”,然而读起来夸大其词,文字几乎全是洋泾浜英语,叫人难以放心。在美国汽车上出现一些标语,呼吁“勿忘‘普韦布洛’号”,好像有谁会忘记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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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韦布洛”号被劫持一个星期后,北越人在相去三千英里的南方发动了他们最为壮观的攻势。威斯特摩兰将军预见到这一着,并且认为自己知道其攻击目标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巨大基地溪山。溪山在许多方面都很像奠边府,位于布满弹坑的红黏土小山之间的盆地底部,横亘在共产党“敌人”向南渗透的主要通道上。一位美国少校向记者们解释说:“这里是瓶塞子,如果能越过这里,他们就会把直到海岸边的这一片农村全部占去。”
盆地的确是敌人进攻的一个目标,北越投进了2万人的兵力。这里被围76天,然后才由3万美军参加的飞马行动打破包围。但是溪山并非武元甲将军的主要目标,他的计划是攻打南越的几乎全部的大小居民点。
1月30日(星期二)晚,南越各个城市的人以听天由命的态度,照旧欢度阴历除夕。第二天是猴年元旦,是这一年最不吉利的一天,比人们设想的还要更加不妙。如果人们善于观察,本来到处都是征兆。例如,有许多年轻力壮的陌生人乘坐舢板、小型摩托车或自行车进入各个城镇。还有,出殡的行列多得惊人,都是按照旧俗敲着锣,吹着笛子,燃放爆竹,抬着棺材(后来才知道,棺材里装的并不是尸体)。午夜刚过,庆祝新年的人们已经熟睡,那些陌生人(全是越共精锐部队的成员)集合起来,在首都和从南到北的其他一百个城市,同时攻击了各个要害地点:警察局、军事基地、政府办公楼、广播电台和电站,以及包括美国大使馆在内的外国大使馆等。美国使馆在不久前遭到恐怖分子袭击之后,刚才花费了250万元重建起来。
参加春节攻势的越共部队总共约有六万人。经过25天的进攻,他们控制了包括湄公河三角洲大部分的广大农村地区。美军和南越军队后来一步一步地把他们从大的人口集中地赶开。在旧京城顺化,进行了最激烈的战斗,民房有70%被毁。在槟椥,经过空袭和炮击之后,才打垮了那里的共产党军队。一位美军官事后对槟椥战斗作了令人难忘的评语:“为了挽救该城,不得不把该城毁掉。”清点死亡人数,发现敌人的尸体比美军和南越军队多得多,于是美军指挥官们便扬扬得意地宣称,他们打胜了。约翰逊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从军事观点看,越共的攻势是“一次彻底的失败”。麦克纳马拉部长在电视讲话中讲道:“很显然,没有达到……其军事目标。”
“如果这叫失败,”佛蒙特州参议员乔治·艾肯说,“我希望越共永远不会取得重大胜利。”纽约州的罗伯特·肯尼迪警告不要作“欺人之谈”,应把敌人的春节战役看做“某种胜利”。明尼苏达州的尤金·麦卡锡说:“如果占领美国大使馆的一部分和几个大城市算做彻底失败,按照这种逻辑,我想如果越共占领了整个南越,政府一定会宣称他们已彻底垮台。”还有一个参议员大概是说出了绝大多数美国人的心情,他感到难以理解地问道:“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我们正在打胜这场战争吗?”的确,政府早先就是这样告诉全国人民的。只是两个月以前,威斯特摩兰将军还报告说,隧道尽头,光明在望。而现在情况却是如此。
正如戴维·哈伯斯塔姆后来指出的,春节攻势真正的伤亡是“美国消耗战略到底是否可信”;威斯特摩兰,“当今约翰逊最重要的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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