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觑见她眼中的怒意及恨火,英司不禁一霞。
“你为什么要这样伤害我?我做错了什么?”她直勾勾地盯着他。
“你应该自问你做了什么!”他指着她的鼻子,“你和你父亲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她泪眼潸然地嘶叫着:“他是我父亲呀!你要我怎么做?和他划清界线,老死不相往来?”说穿了,他就是对她拿钱给父亲的事耿耿于凄。
“你敢说你从没对不起鬼冢家?”他不能如此轻易的相信她,这个女人也许从头至尾都在演戏。
“我没有!”她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英司愤而掐住她颤抖着的下巴,狠狠地说:“你们父女俩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我都知道!”
“你说什么如意算盘!?”
“少给我装傻!”他将脸捱近,以那双锐利而冷酷的眼睛瞪着她,“你是不是打算等父亲退休就起而夺位!?”
“夺位?”她一怔,她夺什么位?“我怎么会夺位呢?我——”
“就算你不夺位,你背后的黑手呢?”他的手劲越来越强,直把她的下巴掐出个印记来。
“是森川指使你?还是另有其人!?”
“要叛我死罪也得拿出证据呀!”知里受够了他毫无根据的猜忌,她拨开他的手,恨恨地说:“一个黑社会头子的位置有什么好图的?我只是个女人,没那么大的权力欲!”
“只是个女人?”她不知道一个女人,就能轻易地让一个爱她的男人溃不成军吗“你要我怎样?”知里的声音无力而沙哑,“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两人的争执声引来了后栋的护院。
“少爷,小姐……”一见在此争吵的竟是他们两人,两名护院都显得十分惊讶。
英司扫了两人一眼,突然心生一计,“要我相信你也行……”他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么过分的念头,是因为太在乎她吗?“脱了!”他无情地说。
“脱?”她一愣,一时回不过神来。
英司冷哼一声,“在他们面前把衣服脱了,我就相信你的忠诚。”
“少爷!?”两名护院倏地神色大变。
他们都知道头目的义女和英司之间并非一般义兄妹之情,以他们的“黑话”来说,她是他的女人。既然是他的女人,他怎会叫她在下属面前宽衣解带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英司看得出两人心中有所疑惧,旋即喝道:“你们两个给我睁大眼睛看着!”
“少……少爷?”两人面露惊惧之色,却什么也不敢多说。
知里难以置信地望着英司,她没想到英司会对她作出这么过分且残酷的要求。
“你真心要我这么做?”她内心万般挣扎,但她受够了他将她当空气、当透明人,也恨死了他那些无理而伤人的指控,如果一次的赤裸就能教他不再怀疑,不再猜忌,那她就豁出去了吧!
“哼!”英司双臂环抱胸前,一副“我等着”的冷淡表情。
“好,我脱!”她痛下决心,“不过你要发誓,从今以后不准再怀疑我。”
闻言英司眼底闪过一抹懊恼及忧愤。
“你脱了再说。”他咬牙说道,以她拘谨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在外人面前宽衣解带,他就是打定了她不敢,才敢对她下这样的命令。
他冷冷地望着她,仿佛他从来不在乎她似的。
知里一鼓作气地解开了腰带,一阵寒风窜进她微敞的胸口,教她不觉打了个冷颤……“小姐!”两名护院见她真的脱起衣服来,连忙想趋前阻止。
“退下!”英司目光阴惊地一瞪。
两名护院面面相觑,爱莫能助地瞅了知里一眼。
知里看了两人一眼,眼眶中闪动着惹人怜惜的莹莹泪光……一咬牙,她褪下了冬季单衣,身上只剩一件衬裙式的薄衫。
英司陡地一震,一颗心也紧紧揪着。
他以为她会退缩,甚至会羞愤地逃开……但她没有,她异常坚强地执行着他要她做到的事。
他不希望她真的那么做,可是他已经起了头,又怎好在这个时候由他来喊“停”!?
他心中万分挣扎,然而他什么都不能说。看着她身上只余一件薄衫,他全身像被蜂螫似的难受……冬夜的清寒冷冽教知里冷得直打哆嗦,视线往下一瞄,她不觉又是一记颤抖;再脱掉这件,她可就真的只剩内衣裤了。
迎上他那无情冷漠的眼神,知里的心就像被万箭刺穿般痛苦;她感觉得出英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