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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姚彩衫的气味弄得酩酊大醉,季清澄什么都不再想了。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是黑白伦常,什么家业未来,什么神旨不神旨,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们,这一切都和她无关了。
她只要拥抱有姚彩衫的当下。
今生情动,为君昂。
七个月后,山南道。
“夫君、夫君,我收到信啦,夫君……”
耳闻大呼小叫,收回那人在雪夜绽放笑容的回忆,回过神来,季清澄掀开车帘。
迎入眼帘,一名高大男子穿着巴蜀服饰,她还记得在一开始,对襟高领衣饰他穿得别扭,但不知何时,他也习惯了,更是衬脱得他俊尔不凡,英姿勃发。
姚彩衫有神的双眼一触及她后,满是繁星灿烂的点点笑意。
“夫君,家里给咱们来信,说京里送了『梦鸳鸯』,二姐夫送了花露,大姐夫捎了信到家里呢!”他迫不及待地笑道。
季清澄伸手一招,“过来。”
男子本就急的脚步又加快了许多,健步如飞,钻进了车厢之中。
“咱们瞒着他们,等到了再给他们个惊喜!”姚彩衫笑着道。
大伙应该都没想到他和清澄会才回到巴蜀没多久,竟然又出发,往回京城的路上行进。
一则是为了探访位在江南的二姐,二则是山路实在太难走,为了体贴清澄,所以他们按照先前水陆路程重游旧地,用着完全不同的幸福心情。
季清澄有点无言以对,不过,她也差不多习惯了姚彩衫的孩子性,拿出手绢为他拭汗。
“看你,跑得一头汗。”
姚彩衫不以为意,笑着一把抱住青衣身影。
“让你也感觉一下我的热。”
季清澄没有挣扎,轻轻唉了声,男子便速速放开她,旋即低下头来,检查什么般地上下左右打量,大手最后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
“我是不是压着娃娃了?!孩子,爹对不起你啊!清澄,你是不是很痛啊?”姚彩衫大惊失色地叫着。
见状,季清澄噗地一笑。
“和你玩的。”
不是第一次捉弄他,不过他次次的反应都很剧烈,比起平淡的自己,她更爱看他的惊慌失措。
姚彩衫听见细不可闻的笑声,这才发现她在欺负他,不过,他没什么不满就是了。
将清秀人儿搂了过来,枕在自个儿腿上,轻轻抚摸着她的颈子。
“热不热,要不要我给你打扇,你睡会儿吧。”姚彩衫笑着说道。
季清澄拉着男子的手,“不热,你陪着我就好。”
林间的风穿帘而过,带起一阵凉意,更让心情舒坦而安然的,却是姚彩衫的温柔疼宠。
这种日子不知道会不会有尽头,疑心又动,季清澄不能自己的抬高眸光。
“彩衫,你要怎么才肯退呢?”
姚彩衫也有些昏昏欲睡,见问,无奈地一叹,还以为她总算能够不问,相信他永远不会放开她的手呢!
他捧起了她有天莫名其妙说要给自己的右腕,轻轻啄了几下。
“又说什么浑话!我不是说过几万次了,我抵死也不会退的!就算死了,也要霸占你身畔的穴,这可是菩萨的神旨哪!”姚彩衫笑着道。
季清澄也知道自己的心情很奇妙,还是会对幸福感到不安,但是却又因为相信他的承诺而平静下来。
“这样子,真的好吗?”知道自己不够大气,但她放任自己任性。
这是姚彩衫特许给她的权利。
姚彩衫柔情的抚慰着,似是想要连她心上的不平静也给熨平。
“这是桩瞎眼婚事,咱们就干脆瞎眼到底,和命运拼了,也要幸福一辈子,给菩萨瞧瞧!”
闻言,季清澄怎能不笑出声。
姚彩衫的拼命三郎模样,说实话,很孩子气,也很可爱,令她的爱怜一日比一日更深更浓。
在安心的抚触下神智渐渐昏沉,突地,她忆起了什么。
“大姐夫来信?是大姐的娃娃出世了吗?”季清澄保持清醒,在意地问着。
姚彩衫不知为什么,闻言未笑,却流露出很温柔的表情。
“你也总算习惯叫大姐了呢。”
她点点头,“得叫一辈子,早点习惯不好吗?”
听她这么说,姚彩衫脸上没预警地浮起了红痕,转瞬间,连耳后都红透了。
“你怎么能说得这么脸不红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