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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在月子期间中过曼陀罗毒,此毒能致幻,让人疯魔,有癔症。” 那段时间沧溟并不在雒阳,只凭他往日对宴长宁的认知来猜想。
琉璃抱了一摞医书进来,听到沧溟的话之后想了想,说:“听真人这么说,我倒想起来了。公主怀二皇子之时,在十月之前都还好好的,后来突然头疼,变得不爱说话,人也阴郁了不少,师傅那时诊断说公主有轻微郁症。我从前与公主接触过一段时日,公主在月子中时,与之前的性子完全不同,变得固执可怕,后来便如魔障一般,谁的劝也不听,执意要走。真人,会不会是您说的曼陀罗在作怪?”
章敬的心思从奇珍药材上转了回来,怀疑道:“不可能,当时我检查过她身边的东西,没有曼陀罗毒。”许是恢复记忆知道莫擎天真实面目的原因,才变得阴鸷可怕,现在她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整个人戾气很重。
沧溟道:“看来回雒阳之后得好好查一查。”夜渊是用药高手,悄无声息的掺一些东西在平时常用的东西里面,不会有人察觉。
三人正在议论宴长宁恢复记忆一事,便有小太监来禀说邺帝请他们到广德殿一叙。
广德殿中,宴承德已摆好了棋盘和棋子,章敬进殿之后便招呼他下棋:“听说神医棋艺了得,不如陪朕下一盘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了。”章敬两眼放光,昆山玉做的棋子,每一颗都是精品,邺国三百年存的家底太丰厚了,难怪楚国和秦国处心积虑的想来抢。
沧溟和琉璃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两人过招,宴承德精力不济,大病初愈脑子还混沌一片,已连输三局给章敬。应祥将黑白棋子分开,装入各方的棋罐中。宴承德大大方方的认输,笑道:“老了,比不得从前了。神医棋艺高超,朕佩服万分。”
章敬谦虚笑道:“陛下大病初愈,尚且不宜用脑。不如等陛下痊愈之后皇上与老朽再下一局也不迟。”
“今儿是端午,往年宫中热闹,今年国中祸事不断,倒没什么乐子可寻,委屈三位了。”宴承德道歉说。
琉璃突然说道:“奴婢恍惚想起,明天是公主的生辰。”
宴承德双眼湿润,自责说道:“长宁长这么大,朕还没好好给她过一个生日,委屈她了。”
章敬看了一眼琉璃,现在才明白宴承德叫他们来的原因,怕是想问这几年宴长宁在秦国过得如何。琉璃心中了然,说:“公主这些年在秦国过得极好,每次生辰皇上都陪她过。”
“朕听说过。”宴承德说,不过他想听章敬和琉光他们说。琉璃并不吝啬,将这七年中秦国后宫中发生的大小事说了。
宴承德听得认真,私心以为宴长宁不该回邺国。不过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她走得决绝,秦国上下都不会同意她再回去。“朕的两个外孙呢?长得像谁?”
“太子咋看之下像公主,细看之下长得又像我国皇上。他牙长得及早,十个月就想下地走路了,皇上喜欢得很,下朝之后便会将太子带在身边。二皇子像皇上,太后说二皇子和皇上小时候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喜欢得不得了。”琉璃笑着回忆道。
宴承德连声说好,章敬想起离开雒阳之前两个孩子的事,不忍心提起扰乱宴承德的兴致,便由着琉璃去说。
宴长宁站在广德殿外,并不进去。她的心境宴如英多少能体会几分,说:“你去别处转转吧。”
“好。”宴长宁只简单说了一个字,便离开此地逛到别处。石块砌成的皇宫,有一股无法言语的冰冷,这里的一切她并不熟悉,不知不觉走到朱雀门,便回公主府牵了一匹马到荒郊纵马驰骋。
宴如英言笑晏晏的走进大殿,出声问道:“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让我也听听。”
“大姐你来听听,琉璃姑娘说长宁的事。”宴承德笑着招呼她说。
“是吗?她从小就不听话,像个皮猴似的,也不知这几年她有没有安分一些。”宴如英坐下后笑问道。
“哪里,长公主说笑了,公主一直很好。”琉璃说道。只是世事无常,最近发生的事让人目不暇接,有些手忙脚乱。
宴长宁在郊外跑了一下午的马,才一身大汗的回宫。明日是她的生辰,宴承德本欲大半一场,被她拒绝,她说现在尚有国土未收回,兄长更在敌军手中,无心操办生辰宴会。
“皇弟由她去吧,她现在心里装的事多。”宴如英劝宴承德说。
“也好,让她自个儿去吧。”宴承德说。他亏欠宴长宁良多,更不了解这个女儿,只好听宴如英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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