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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胤帮他擦眼泪说“只是做梦而已,母后不会不要天祎。”:
元天祎固执的说:“母后走了,西边。”他指着太极宫门外说道。
元胤朝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并没有人,笑说道:“哪里……”他说着话,脑海中闪过一丝精光,一瞬之间冷了下来。回想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她行为举止反常,难道……“天祎,母后朝哪里走了?”
“骑马,西边,她出城了。”元天祎认真说道,“她变成另一个人,走了。”
“杨行,带太子到延福宫去!让黑风来见朕!”元胤大声命令道,这一次是他疏忽了,原来她已经恢复了记忆,伪装了一个多月,策划了一个多月,为的就是今日,如若不是元天祎啼哭不止,他还未发觉异常。对他的考验是不是提前来了?
元天祎被送到延福宫,元胤连发数道召命,关闭雒阳周围数十座城池的城门,不许进出,影卫署的人闻风而动,开始到各地探查消息。换上一身劲装,元胤影卫署统领黑风一同骑快马离开雒阳。
“这是怎么了?天祎,到祖母这里来。”霍太后放下手中的木槌,心疼的对元天祎说。元天祎眼圈红红的,扑进霍太后怀中,“母后不要天祎了。”
霍太后看向杨行,问道:“出了什么事?”
杨行回道:“太子午睡时做了噩梦,梦到皇后走了,醒后一直啼哭不止。皇上为了以防万一,已带人去寻皇后了。”
霍太后皱眉,看着怀中委屈得不行的元天祎,他靠在她怀中不停抽泣,随时会再次大哭一场。“好了哀家知道了,先别宣扬出去。”兴许是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宴长宁离开雒阳他才会哭吧?
“奴婢省得。”
“回太极宫看着,有什么事来禀告。”霍太后抱着元天祎回到宫内,“天祎不哭了啊,父皇去找母后了,睡一觉就能看到她了。”
“真的吗?”元天祎认真问道。
“母后从来不骗小孩子,你看弟弟都睡着了,等你们醒了之后就能见到母后。”霍太后柔声哄着元天祎说。
元天祎半信半疑,躺在小床上并不闭眼睛,他爬起来去看摇篮里的元承彦,元承彦还是一个白白胖胖的团子,满月之后一天一个样,越来越像元胤。“天祎要像弟弟一样乖,可以吗?”霍太后蹲在他身边,目光落到元承彦身上,变得异常柔和。
“嗯。”元天祎点了点头,回到床上躺着闭眼睡了。
宴长宁易容成琉光的模样混出灵山寺,下山之后到附近的集镇买了一身布衣和铁剑,变换装束之后在半道上夺了一匹马,扔下一堆金银首饰后扬长而去。现在还无人察觉,她必须赶在琉璃等人发现之后离开此地。
骑马飞驰,在官道上扬起一路烟尘。宴长宁不敢停歇片刻,从前的种种是她无法摆脱的噩梦,如果元胤追来,她再也没有机会走了。在小客栈内匆匆吃了一碗面,准备继续赶路。
离日落还早,城门却早早的关上了,城楼上的兵丁对逐渐聚拢的老百姓说:“京城出了大盗,盗走了太后的玉观音,现各地紧闭城门严查盗贼,等彻查之后再放诸位出城!”
124。纠结万分
听到兵丁的宣告,聚集在一起的百姓骂骂咧咧的说了几句便散开。宴长宁混在人群中,暗暗咬了咬牙,元胤已经觉察到她走了吗?难道这次也要像从前一样被他抓回去?一定不可以,得想个法子离开。
宴长宁牵着马在小城内转悠,时时看向一丈高的城墙,以她现在的功力,翻墙离开并不难。现在马匹是累赘,只能卖了换成银子。她在西市将马卖了,得到六十两银子。到打铁铺买了一长一短两把剑,准备等到半夜翻墙离开。
元胤一路驰骋,火把上的火星飞溅,落在路边潮湿的草堆里消于无形。影卫出动之后,宴长宁的行踪已在他的掌控之中。
半夜子时,宴长宁躲在草棚之后,看着巡逻的士兵持枪走过。巡城的士兵半个时辰巡逻一次,现在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攀岩钩牢牢的固定在城楼之上,宴长宁攀上绳索,灵活的爬上城楼。离开之后,宴长宁扔了碍事的绳索和钩子,趁着夜色赶路。
城门半夜被打开,一行黑衣人手持火把飞驰而过。宴长宁刚出城不久,就听到疾驰的马蹄声,忙躲进路边的灌木丛中。黑暗中火光闪烁,宴长宁看清来人的面庞。果然是他!为什么他总是阴魂不散?
元胤勒住缰绳,身下的马儿在原地打转,他在黑夜中看了四周一圈,黑漆漆的一片。隐藏在此处的影卫出来禀道:“回皇上,皇后就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