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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款的车的时候,我会不会当街崩溃。
我不敢再去他曾经居住的那个地方,我不敢再踏入那间承载着我们记忆的公寓,那里记录着我们自始至终的全过程。
我的脑袋里有一个关于回忆的软件,它将画面渲染,去色,定格,特写,淡入淡出……每一帧我都不忍卒读。
他说我是这个世界上对他而言最重要的人,他对于我来说何尝又不是?我们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互相伤害,伤害到体无完肤的地步?
我恨我自己的犀利狷介,我也恨他的漫不经心,我们补钙指望对方以我们自己所期许的方式来爱自己,我们不该妄想向对方索要同样的感情。
我恨他,我也恨许至君,我更恨我自己。
我恨得想要杀死我自己。
我出门的时候没有看到许至君,我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也好,他也不会知道我到哪里去了。
事实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我要去哪里杀死我自己呢?
我茫然地在路上走着,我踉踉跄跄,也跌跌撞撞,我的视线很清晰,可是我的心里很糊涂。
我去文具店买了一把美工刀,很精致,一看就知道很锋利,我想这样很好,越快越好,这样我就不会太痛。
不知不觉我走到了江边,天色渐渐晚了。在血色的夕阳之中,我坐在石阶上抽了支烟。
身旁是不知名的白色小花,绿色高草,泥土的芳香此刻显得那么真实。
我脱下脚上白色的匡威,拾阶梯而下,光着脚去天堂的话会比较轻松一点吧?
我一步一步在暗蓝幽深的水里艰难地、缓慢地前行。
黄昏的天空,夕阳瑰丽逶迤,光线如同一只温柔的手掌。
我的喉咙里好像落满灰尘,江水温柔地包裹我,像是迎接远归孩子的母亲。
我全身沉浮于水里,脚下渐渐失去了依托,用那把美工刀划开手腕的时候,我不觉得疼。
鲜红的血液在水里一圈一圈地洇开,像盛开在水里的蔷薇。
我的头终于也埋在水中,江水灌入我的眼耳口鼻。
在水中起伏之间,我恍惚地看到,记忆里所有人的面孔重叠起来。
所有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巨大的轰鸣声在我的头顶炸开,最后一丝光线也消失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无声地说一声,再见。
再见,那些回不去的过去。
再见,那些不可预知的未来。
再见,那些匆忙路过我薄凉的生命,斑驳的青春,却留下那么多印记的,人们。
在幽深暗蓝的水底,消失了的最后一线光芒。
当我再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许至君临窗而立的落寞背影。
★'5'给我戴过绿帽子的女人,你是唯一的一个,你不要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
从林逸舟的葬礼回来之后,我整天就在昏沉暗淡的房间里与我的回忆作斗争,不用任何人提醒我,我已经明白了一个事实。
他真的再也不会回来了。
无论我去到何处寻找他,全世界再也没有第二个他了。
许至君放下他所有的事情陪着我,他还特意去买了一套Bose音响回来放轻音乐和爵士乐给我听,这个牌子的音响特点是高音清亮纯净,音质细腻。
可是我记得林逸舟用的不是这个牌子,他用的是Boss,浑厚有力的低音效果最适合用来听流行音乐和重金属摇滚。
当时年少春衫薄,我永远记得我们背靠着背一起听Linkin Park的那些日子,它们在我这断壁残垣的生命之中闪闪发光。
许至君说他那天把我带回来,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给我幸福。
哦闹革命如他总认为人的一生一定不会缺乏幸福的机缘,可是他不明白,如果我过得不幸福,不快乐,并不是他给不了我这些,而是我不要。
我曾经以为幸福的标准都是一样的,可是当我被命运一次又一次拿走对我来说至关重要的东西之后,我对这个词语的理解已经变得十分模糊。
对于明天,我已经丧失了一切憧憬。
许至君有一天忽然间同我说:“你做一下这份测试。”
那是一份明尼苏达人格测试,其实很早以前我自己就说过了,那还是我跟周暮晨分手之后不久,当我发现|炫|自己总是用自残来发泄内心|书|阴郁的时候,我就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了。
我不知道怎么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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