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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衣青年脸色陡然而变,眼中精芒一闪而过,随即笑着说道:“好小子,修为又精进了!只是,你又是如何知道身后所来之人是我呢?”
白衣少年转过身来,望着蓝衣青年微微一笑说道:“这穿云峰上百余人,行走之间步履凝重如山却又如此举轻若重,几无声响的恐怕只有师尊与大师兄两人而已,而师尊一早便被掌门师伯召去了太虚峰商议要事,此刻山上除了大师兄外绝无一人有此修为。”
蓝衣青年望着面前这风神如玉却又显示出超强自信的白衣少年,面沉如水默然无语。
白衣少年与蓝衣青年默默对视,嘴角仍然带着一丝微笑。
过了良久,究竟还是蓝衣青年深深呼了口气,紧紧盯着少年的眼睛,苦笑说道:“龙师弟天纵奇才,修行进境神速,真可谓是前途不可限量!只怕这穿云峰首座之位日后自是非你莫属了,愚兄枉自痴长百岁,说来真是惭愧啊!”
这个白衣少年便是穿云峰的奇才龙啸云,而蓝衣青年则是清风道人的大徒弟公羊战,此子近十年中,游历天下,广交朋友,端的是声名鹊起,在年轻一辈中亦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只是为人有些量窄好妒。
“大师兄说笑了,本脉弟子数百,人才济济,小弟少不更事,如何能有此奢望?依小弟看来,只怕日后师尊十有八九还是是将首座之位传于大师兄啊。”龙啸天听出公羊战话中失落之意,眉头一皱,缓缓说道。
“呵呵,本脉弟子之中,谁不知道师傅最是看重于你这位千年不遇的奇才?”公羊战话中仍是酸气冲天。
“大师兄,你多虑了。师傅疼爱我,只是念我年幼。实则师尊他老人家私下里对你大为推崇,评价颇高,时常令我好生向你学习。师弟我对大师兄更是极为敬重,岂会逾越?况且小弟一心只想修仙得道,性子也是懒散惯了,有如何能克当重任呢?”
龙啸天此时年已十六,十数年来虽然清风道人十分宠爱于他,很少责骂。但他天资聪颖,尤其近年来,颇通人情世故,知道自己得师尊垂爱,惹得其他师兄多有嫉恨,因此说话做事已经收敛不少。而这大师兄公羊战生性量窄好妒,对这天机宫数千年来第一奇才更是恶感极深,龙啸天平时与他虽然接触不多却也有所感觉,但念他毕竟是师尊首徒,还是不想与他成为对立之人。
暗涌(2)
公羊战脸色一阵阴鸷闪过,仰天打了个哈哈,嘴角似笑非笑,双目灼灼直欲看穿龙啸天的心。
龙啸天神色静如若止水,亦是淡然而笑,目光深如大海,此刻竟然什么都看不出。
“太极门一月之后会来本门拜山,两派弟子会有几场比试切磋,愚兄届时期望龙师弟能大显神威,扬我天机宫穿云峰之威名。”公羊战深深望了龙啸天一眼,转身大踏步而去。
不知为何,近年来,公羊战觉得从前把喜怒哀乐俱都挂在脸上的龙啸天气质越来越沉静似水,令他觉得难以捉摸起来而这种感觉,以前只有见了师尊清风道人才有,可如今。
龙啸天白衣飘飘飘,淡淡的望着公羊战的背影,眉头渐渐皱起。
太极门来拜山,穿云峰只有师尊和他一人知晓,并未外泄,公羊战又是如何知道的呢?此刻突然说起,又是什么用意呢?
玉珠峰顶。
同样是天机宫中出类拔萃的奇才。柳若男背着仙剑“斩天”静静站立,秀眉之间却隐约有些哀愁,远远看来,她入如塑雕像一般,似乎已经在此站立了万年之久。
这少女美貌如花,正当妙龄,脸上却不曾有一丝的天真烂漫,有的似乎只是些许的茫然。
谁言少年不知愁滋味?也许这世上最难猜的便是那少女之心
十数日来,通过师尊司徒璟文孜孜不倦的教诲和她自身刻苦修行,终于在施展高级法术“九龙冰封”的时候召唤出了五尊龙魂!令师尊司徒璟文欣慰不已,得此佳徒,更有可求?
如今柳若男在天机宫中,就凭这份修为,只怕在年轻一代弟子中她已是难逢敌手。修行十年,“九龙冰封”便已经到五魂境界,真是闻所未闻,前无古人了。
但柳若男却无一丝兴奋之意,在她心中连掌门师伯紫竹真人与师傅司徒璟文如此修为,穷奇一生亦只不过是进入八魂和七魂的境界,自己有生之年不知是否能有九龙齐现的一天。柳若男轻轻摇了摇头,似乎有些茫然,自己一心求道,虽然自信满满,却也从未想过自己能有超越师尊和掌门真人的那一天。
毕竟在世人心中,紫竹真人已是神仙一流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