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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碰到它们的所有物体——被树枝鞭笞的滋味很难熬。
下落的时候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扫帚,这完全出于无意识的保护行为,就在海姆达尔以为自己要被发疯的树干弄没命时,掉落突然止住了。观测员终于出现了,此时他正被该名观测员拎住后领子。青灰色的天马不舒服的嘶鸣一声,因为海姆达尔的扫帚柄戳到了它的腹部,天马陡然振翅升空,机灵的避开树枝的袭击,直到完全脱离它们的攻击范围。
等升到之前的高度,海姆达尔发现那两个多动儿被“双规”了。他们垂头丧气的骑在扫帚上,而他们的面前正飞着两匹天马,天马上的工作人员低头记录着什么。
“蓝杯九,你没事吧?”拎着海姆达尔的观测员放响马后炮。
如果您能出现的再早一点就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了。
海姆达尔深深吸了口气,“请您放开我好吗?”
观测员不怎么相信的挑了挑眉毛。
“您在抹杀我取得佳绩的机会,请您松手!”他态度强硬的说。
观测员没有责怪他,仔细看了他一眼后松开手。海姆达尔趁势跨上扫帚嗖的飞了出去。观测员看着那抹逐渐远去的背影默不作声,他拍了拍天马的脖子,天马一个凌空踢踏,振翅飞了出去。
其实每一名选手身边都跟着一个观测员,裁判长之前透露的信息没有错,只是她故意没把话说全。观测过程是一个全程一对一的过程,想侥幸钻空子是没用的,除非你的观测员突然闹肚子找厕所走开了,不然根本就是妄想。
“那孩子真是拼命。”这名骑在青灰色天马背上的观测员喃喃道。一路随行他看得很清楚,将近三十个小时的不间断飞行,当中根本没有合过眼,就连吃饭都是怎么省事怎么来。观测员摇摇头。不过……他看了看手里的记录本,这孩子的飞行成绩相当惊人。
远远飞在前面的海姆达尔自然不知道自己正被别人跟踪,又飞了一段时间后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忘了问目前的排位情况了……
海姆达尔懊恼的捶了下帚柄,身上的肌肉因拉扯一阵阵的疼痛,不疼,不疼,不疼,忘掉它,忘掉它,忘掉它……他一边慢慢把手放回原位,一边催眠着自己。
天空中没有一片云,自从日落以后满天星斗就急不可待地钻出来一块儿焦急的等待。
斯诺每隔五分钟掏出怀表看一次,他的情绪影响了周围人,大家都一副坐立难安的样子。
人们无心睡眠,纷纷离开帐篷,聚集到3米看台的四周,或机械的站立,或席地而坐,谁都不愿意待在帐篷里等消息,总觉得应该为此做点什么,然而能够做的只有继续等下去。
看台上竖立起的巨型时钟发出哒哒哒的响动,这个细微的动静好像比平时任何时候都要刺耳,德姆斯特朗的许多孩子不约而同地捂住了耳朵。
当硕大的白色表盘上的时针移动到3上时,一声龙吟在遥远的天边回荡,人们抬头望去,暗灰色的背景下,一个模糊的黑点飞快的朝这里靠近。当黑点变成黑影再由黑影成为清晰的影像之后,挪威脊背龙扇动着硕大的翅膀出现在看台上方。
就在人们为此胡乱猜测之时,沉寂的看台猛然间大放光芒,看台上的所有照明用火把瞬间被点亮,橙色的火光照亮了半壁天空。木质看台如同海岸边的引导灯塔,指引每一个归航的船只驶入安全的港湾。
地上的人们因为这番变化都呆住了,但是没过多久就骚动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德姆斯特朗的孩子们面面相觑,反复问着相同的问题。
埃德蒙仰头瞪着那个亮晃晃的看台,猜测道,“他们是不是在准备迎接第一个抵达的选手?”
“这么早?”贝尔尼克又看了眼时钟,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刚过3点,已经有选手要飞回来了?!”
“要不然他们干么那么早准备。”邓肯提出他的看法。“天亮以后根本不需要点火把引路。”
组委会成员没有回应人们的猜想,他们全都沉默不语,越是这样讳莫如深观众们反而越发的情绪高涨。
之后,人们再度陷入永无休止般的等待中,但是与以往不同,他们有了盼头。人们不再盲目的看着四周或者呆滞的看着某一点打发时间,他们抬起头看向天空。
海姆达尔努力让自己安坐在扫帚上,竭尽全力的保持平衡,保持速度,保持比赛开始时的冲劲,都很难。对现在的他来说光是坐在扫帚上就用完了他全身的力气,他觉得他现在肯定在秀S形“直线”。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