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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瑶脸色凝重,本来他自视甚高,伍封的名气虽大,他却从未将伍封放在眼里,此刻见两个兄弟狼狈败在伍封之手,而伍封居然连剑也无须拔出来,他心中又惊又怒,一时间却不敢接口。
梁婴父见徒弟落败,伍封又丝毫不将他放在眼里,只觉一缕怒火由脚底窜到头顶之上,猛地站起身来,道:“在下来领教龙伯的绝技!”
豫让在一旁小声道:“梁先生,不如让小人先……”,他是剑术高手,见伍封剑未拔出便败了智氏兄弟,心知伍封的剑术必定超凡,自己虽然不知道伍封的剑术高到何种程度,却知道这人可怕之极。梁婴父的剑术虽然在自己之上,可这么盛怒之下,剑术便难以发挥极处,此刻还不如自己出手稳妥些。
智瑶正想让豫让上去,谁知道梁婴父听了豫让这句话,以为连豫让也看不起他的剑术,怒火更甚,大步走入场中,连脚下的石块也被他踩得“咚咚”直响。
梁婴父拔出了铜剑,叱道:“龙伯是否仍不拔剑?”
伍封笑道:“梁先生非要上来,在下只好得罪了。”缓缓拔出了“天照”宝剑,道:“梁先生,请出剑!”
梁婴父虽然在盛怒之下,但他一剑在手,立时如换了个人似的,倏地一剑向伍封刺了过来。
众人只见一道青黄的剑光闪过,发出“嗤”的一声,心道:“梁婴父不愧是剑道高手,就这么一剑刺出,也是不同凡响。”
只听“叮叮叮”数声剑响,梁婴父如连进了九步,伍封却屹立未动。原来他每一剑刺出,都被伍封随手挥剑格挡住,双剑相交,梁婴父被伍封剑上的劲力所逼,刺一剑便退一步,然后又跨上一步刺出第二剑。一连刺出了九剑,他退了九步,也进了九步。
伍封心道:“这人的剑术有些名堂!”九剑下来,已知道梁婴父剑法的虚实,心忖梁婴父的剑术虽然不及玄菟灵,却也差不了太多,不过他盛怒出手,劲力不纯,力道不能连绵相成,到第九剑时,便觑到了梁婴父剑上的劲力断续之处。
众人见梁婴父进进退退,剑上攻势如虹,伍封却毫不在意般随手格挡,单看二人的一动一静,一攻一守,便知二人剑术高下,心道:“梁婴父要败了。”
梁婴父见九剑下来,伍封却仍然如山之峙,自己如雨的剑势也不能将他迫退半步,心中暗惊,第十剑从左而右撩起,剑尖颤动,向伍封腹下挑去。
伍封大喝一声,重剑由左而右横扫,一道剑光将梁婴父苍白的脸色映得清亮,只听“轰”的一声,梁婴父头上冠弁粉碎,头发四散,暴退开去。
众人看时,只见梁婴父手上的铜剑只余下半截,额上一道三寸长短的剑痕显出,鲜血涔涔流下,这伤口虽然不深,日后伤愈,这一道剑伤必定永远留在额上了。
伍封心中对这梁婴父十分鄙夷,见他傲慢无礼,是以略施薄惩,特地在他额上留下一道剑痕来。
众人见伍封先前只守不攻,大有相让之意,此刻只攻出一剑,梁婴父剑断人伤,可见其剑技臻于化境,收发随心,他一剑将梁婴父杀死容易,这么浅进则止却甚难,殿上不少人禁不住喝了声采,其中又以张孟谈的一声喝得最响,张孟谈的师父董安于因梁婴父而死,自然对梁婴父恨之入骨。
梁婴父怔在殿上,不知所措。他向来自重其剑术,以为天下之大,剑道不过于此,智瑶的剑术虽然能胜过他,那也是因年轻力大的缘故,谁知道伍封这么随手一剑,便如有鬼神相附一般,简单而难御。这一剑不仅伤了他的额,更将他数十年练剑所积下的信心摧毁。
豫让上前将梁婴父搀回座上,为他裹伤。
伍封目光如电,向智瑶瞧过去,道:“智伯,请下场!”他是剑道高手,知道高手比剑,气势和信心最为重要,此刻连败梁婴父和智开智国三人,正是得胜之师,在气势上已经让智瑶心生怯意,此时一战,胜算便大得多。
其实他与梁婴父这一交手,心中对智瑶的剑术已经有所推测。若是以“无心之诀”施展快剑,就算智瑶的剑术比梁婴父厉害一倍,恐怕也敌不过自己三四十招。不过他并不想过早地露出“无心之诀”,是以与这三人的比试之中,便没有使出快剑来。此刻心想,就算不用快剑,智瑶也未必是自己的对手,故而乘胜搦战。
智瑶在一旁看了这许久,始终未看出伍封剑术的虚实,他虽然傲慢自大,心下却十分谨慎,他不敢贸然出手,便说道:“龙伯连战两场,败了三人,想来耗力不少,智某若上场时,对龙伯便大有不公。龙伯不如暂歇,日后再战。”
他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