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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蜩摇头道:“是伯乙得罪了龙伯在先,那也没有什么。”
伍封叹了口气,道:“得罪了在下倒好说,看在太宰面上,在下未必会打他,不过他公然违抗大王旨意,这便不象话了,幸好在下留了手,没有伤他性命。不过在下有一句话,鸣蜩姑娘虽然未必爱听,在下也非说不可。”
众人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一起看着他。
秀葽和鸣蜩齐声问道:“龙伯想说什么?”
伍封道:“看人做事,从一可以推百。这伯乙虽然家财甚富,但行事有些混帐。你想,一个人连王旨也不听了,好人也有限,还有什么事做不得?鸣蜩姑娘若真的嫁入他府中,只怕姑娘便有得苦头受了。”言之甚诚。
其实这道理最为简单不过,伯乙身为太宰之子,家中姬妾恐怕不计其数,怎会真的将女闾中出身的鸣蜩放在眼里?他答应娶鸣蜩为妾,只怕是为女色所迷。信口胡说,当不得真。就算是真的,这人新鲜劲儿一过,自然将鸣蜩冷落一旁,鸣蜩若不得宠爱,又无娘家人撑腰,岂不会受其他的妻妾欺负?
这种话王子地等人当然知道,只是不敢说出来,怕传到伯嚭父子耳中去。伍封却不怕,他存心要招惹伯嚭,说起话来自然是毫无禁忌。
秀葽、鸣蜩想不到这人为了一个初相识的女子,竟会当众数落伯乙的不是,行事与众不同,说话之中又十分诚恳,那是诚心替鸣蜩着想。她们虽然是风月场上的名人,但众多男人都只当她们是玩物,几曾有人设身处地为她们着想?愕然之下,微微有些感动。
王子地叹了口气,道:“王叔还真是个好人。”
这时,那石番走了进来,面色甚是难看。
王子地问道:“怎么未见计先生和小凰儿?”
石番摇头道:“计先生本来带小凰儿来见龙伯,不料师父王子姑曹和太宰带了个客人来了,师父硬生生将计先生和小凰儿扯了去陪客,还将小人大大地斥责了一回,甚是没趣。”
王子地不悦道:“莫非姑曹不知道小凰儿要来陪王叔?就算不给我面子,总该给王叔脸面吧?”
石番叹道:“小人便是这么说,师父才大发脾气,非要将小凰儿要了去,否则小人怎会挨骂?”
显然王子姑曹是故意落伍封的脸面,众人脸上都有些不忿,尤其是展如愤愤不平,替伍封抱屈道:“小凰儿向来不喜见客,今日听了龙伯之名才会出来,王子姑曹这么搞法,岂非太过霸道了?”
鲍兴进来后一直未曾说话,此刻大为恼怒,小声道:“公子,是否让小人去将那小凰儿抢了来?”他嗓门本来就大,与石番相仿,虽然说得小声,但房中人人都听到了。
鲍兴先前进来时,众人见他是个小小的御者,都不曾在意,此刻一起向鲍兴看去,便见这家伙生得横横实实的,背上铁翼般插着一柄诺大的斧子,相貌丑陋,语气凶恶,口气中一点也不怕号称吴国第一勇将的王子姑曹,暗暗吃惊。
伍封却毫不在意,笑道:“眼下有秀葽、鸣蜩两个美人儿陪在下饮酒便十分好了,何必非要觅那小凰儿来?”
鲍兴听他这么说,才没有说话。
秀葽、鸣蜩立时满脸笑容,齐齐飞着媚眼,秀葽倒了一爵酒喂伍封喝了,鸣蜩又拈了片牛肉放在伍封口中。
伍封见王子地眼中闪过了一缕失望之色,心中一动:“原来你请我来赴宴未安好心,多半是知道姑曹和伯嚭今晚会来,知道我与伯嚭势不两立,然后巧作安排,设法让我与他们争风吃醋,大打出手。哼,我说你今日怎会‘王叔小侄’地如此嘴乖,原来是想利用我对付姑曹和伯嚭。”
伍封这么想着,故意问王子地道:“贤侄今日请为叔来饮酒,是否还另有所教?”
王子地怔了怔,苦笑道:“小侄哪有什么话说?只不过是想与王叔痛饮,叙叔侄之谊而已。”
石番道:“小人倒有个主意,龙伯若是亲去相邀,师父和太宰怎会不给龙伯面子?自然会将小凰儿放了来。”
伍封心道:“你这不是趁心想让我与姑曹和伯嚭打架么?”虽然他早想与这二人交手一战,但在女闾中争风吃醋与人打架,说出去不大好听。本来他对这石番还有些好感,此刻弄清了王子地和石番的诡计,便觉这石番不是什么好东西,遂笑道:“算了,在下是个好色之徒,秀葽、鸣蜩已灌了在下不少酒,万一小凰儿来了,非大醉倒卧不可。贱躯甚重,总不成让秀葽、鸣蜩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将在下抬回府去吧?”
众人见他不住说笑,显是对王子姑曹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