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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一人道:“先生说得是,白公若为楚王,我们便能得富贵。不过白公怕先生伤了大王,一日之内派三使问候,只好悄悄杀了,然后说暴病身亡。”
楚月儿听语声渐近,急忙伸出小手,牵住楚惠王,闪身入了花园,四人飞快穿过假山,直到墙边。
只见墙上果然已掘出了一个三尺大洞,圉公阳正爬在地上,从洞外向里面看。伍封和楚月儿暗赞这圉公阳果然了得,这一阵间功夫,果然飞快在墙上挖了许大的洞。
这时,便听后面人声四起,道:“大王跑了!”“快追,快追!”
忽听市南宜僚的声音道:“连杀八人而无声息传出,大王怎有这样的本事?必有外人接应!”过了片刻又道:“其血尚热,他们必在近处,快搜了出来。”
庖丁刀道:“大王,快钻了出去!”
楚惠王不悦道:“寡人堂堂一国之君,怎能钻狗洞逃生?”
楚月儿笑嘻嘻道:“大王,这个不是狗洞,是臣等特地为大王修的龙门,只是时间仓猝,不甚好看。”
也不知何故,楚惠王偏听楚月儿的说话,点头道:“原来如此,寡人便钻出去。”等他钻过了墙洞,站起身来,却见伍封和楚月儿已从墙头轻轻跃下,惊道:“原来你们会飞的?是否见寡人为宵小所欺,天降仙人来搭救?”
这时庖丁刀也倏地从洞中窜了出来,伍封哪有时间说话解释,道:“大王快走。”
楚惠王点头,向楚月儿伸出手来,楚月儿愣了愣,微微一笑,伸手牵住他,带他到了巷中铜车之旁,扶他上车。
伍封道:“小鹿儿,你带着小兴儿、小刀和小阳先护送大王到钟大夫府上去,我和月儿阻挡他们一阵,免被他们知道大王到了钟府。”
楚惠王扭头道:“你们要小心。”
鲍兴和圉公阳御着车,小鹿和庖丁刀一左一右守在楚惠王两侧,将铜车直驰了出去,夜间道上无人,马蹄声传出甚远,十分清脆。
这时,市南宜僚等人已发现了墙上的洞,纷纷钻了出来,正要循马蹄声追下去,忽见一男一女仗剑站在道中,阻住了去路。
伍封喝道:“市南宜僚,给我滚出来受死!”声若巨雷,在夜空中荡荡开去,众人都吃了一惊。
市南宜僚在人群听出是伍封的声音,脸色大变,想不到伍封竟追到了数千里外来杀他。
伍封大步上前,道:“在下只杀宜僚,余者退开,否则非怪在下剑下无情!”与楚月儿直向人群直撞了过去,长剑如飞,当者无不披靡。
自从迟迟去世后,伍封和楚月儿这口气已憋了很久,今日仇人在眼前,正是分外眼红,手下便也格外狠辣一些。他们二人过处,两侧的人或伤或死,纷纷倒下。
众人见他们恶狠狠的甚是厉害,无人能挡,人群中有人惊呼一声,四下逃散。市南宜僚正想着是否也逃,但他又自重身份,一时间犹豫未决,被伍封和楚月儿一前一后挡住。
地上扔满了火把,大多半熄,正烧得膏脂“吱吱”作响,火光闪烁之下,市南宜僚脸色狰狞,缓缓道:“既然如此,今日便作个了断吧!”这多月来他四下逃逸,如同惊弓之鸟,甚是烦恼,只盼今日之后,万事了结,也算是个解脱。
市南宜僚惧意一去,剑上杀气便沁了出来。
伍封大喝一声,仗剑向他劈下,两人交起手来。
这番交手与伍封平日的其余剑击不同,不再相较剑技的高下,只是一心要将市南宜僚格杀于剑下。市南宜僚知道今日败即是死,是以斗志昂然,一套断水剑法使得格外出神入化。
楚月儿在一旁看着,见伍封全力抢攻之下,市南宜僚四下游走不定,二十余招后,市南宜僚渐渐不敌。
这时伍封心中充满了杀机,忽地双手握剑,使出了双手剑术,市南宜僚只剩下一臂,挡了两剑,便知自己再练剑十年,也无法与伍封的剑术相抗,今日唯死而已,心惊胆寒之下,见伍封第三剑劈下,势若奔雷,退避不及,咬牙挥剑格挡,便听“当”的一声,手中长剑断成两教,重剑墨光急泻而下,下意识地偏过了头,只听“喀嚓”一声,“天照”重剑从右肩劈下,深入七寸,几乎连半爿身子也被劈落下来。市南宜僚剧痛之下,长声惨叫。
伍封长喝一声:“今日便为迟迟报仇!”重剑横扫,从市南宜僚脖子上掠过,将他的首级斩了下来。他飞起一脚,将宜僚的身躯踢得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