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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坏心眼阿姨的事,以及我每天做些什么菜的事。然而还是没有回音。
我对看书和听唱片也觉得厌倦时,开始慢慢整理庭院。我向屋主借来扫帚、竹把子、篱箕和剪刀,拔掉杂草,适当地修剪丛生的树木。只是稍微整理一下,庭院就变得相当美观了。当我在修剪时,屋主问我要不要喝茶。我坐在正堂的套廊上,和他喝茶吃煎饼,闲话家常。屋主说他退休后,在一间保险公司担任董事,两年前把董事之位也辞掉在家悠闲度日。
房子和土地都是祖先留下来的,孩子都自立了,所以可以悠悠闲闲地度晚年。又说他夫妇俩经常出外旅行。
“那真好哇。”我说。
“才不好哪。”他说。“旅行一点也不好玩,不如工作来得好。”
他说他之所以荒置庭院不理,是因这一带很难找到花匠,本来自己可以慢慢动手整理的,可是最近鼻敏感严重起来。无法护花弄草。是吗?我说。喝完茶后,他带我去看储藏室,又说没什么好酬报的,里头全景不用的东西,如果有合用的,尽管拿去用好了。储藏室里的确堆满各种杂物。从洗澡盆、儿童用的泳圈到棒球棍都有。我找到一部旧单车、一张不太大的饭桌、两张椅子、一面镜子和一支吉他,问他可不可以借给我,他说只要你喜欢就用好了。
我花了一天时间把单车上的锈刮掉,注上油,替轮胎打气,调好齿轮,又到脚踏车店换上新的离合器和纲线。这样子,单车漂亮得差点认不出来了。我把饭桌的灰尘清洗干净。重新士过漆。吉他的弦全部换过新的,松掉的板用强力胶黏紧。再用纲刷把锈除净,调紧螺丝。虽然不是很好的吉他,大致上还可以发出正确的音调丁。回心一想,开始拥有吉他,乃是念高中以后的事。我坐在套而上,一边回想以前练过的流浪者乐队的“屋顶上”,一边慢慢试弹。不可思议地,我居然还记得大部分。
其后,我用剩下的木板做了一个信箱,涂上红漆,写上名字,竖在门前。可是,在四月三日以前,信箱里的信件只有转寄过来的高中同学会通知而已。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不想参加同学会的活动了,因为那是木月和我念过的班级之故。我立刻把它扔进字纸篓。
四月四日下午,有一封信放进我的信箱,那是玲子寄来的信。信封背后写看“石田玲子”的名字,我用剪刀剪开封口,坐在套廊上读信。从一开始我就预感那封信的内容不会太好,读了果然不出所料。
首先,玲子为迟延覆信的事致歉。她说直子一直为了回信给你而内心苦苦斗争,然而始终无法完成。我好几次说要代她写,我说不能太迟回信,可是直子坚持那是私人的事,必须亲自动笔,因此拖延至今。玲子说。也许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希望你原谅。
“也许你这一个月来等信等得好苦,对直子而言,这一个月也是相当痛苦的一个月。这点请你了解一下。老实说,目前她的状况不太乐观。她想设法靠自己的力量康复过来,可是目前尚未出现效果。
仔细一想,最初的徵兆是无法顺利地写信。大概是从十一月尾或十二月初开始的〃接看开始幻听。当她企图写信时,就有许多人跟她说话来干扰她。因此她在选择词语上受到搅扰。在你第二次来访以前,这种状况比较轻微,坦白地说,我也没有深刻去想它,因为我们多少都有这种周期性的症状。可是当你回去以后,她的症状变得严重起来。现在她连日常会话也觉得困难。她不能选择用词,因此她现在非常混乱。混乱而胆怯,如听也逐渐严重起来。
我们每天跟专科医生讨论。直子、医生和我三个人无所不谈,企图正确地找出她内心亏损的部分。我提议可能的话,不妨请你加入讨论。医生也表示赞成,可是直子反对。照她的意思,理由是“我要以最美丽的身体来见他”。我拚命说服她。问题不是这个,必须尽快康复才是,但她不肯改变想法。
我以前向你解释过,这里不是专科医院。虽然也有专科医生进行有效治疗,但不容易进行集中性治疗。这里的设备,目的在于为病人型造自我治疗约有效环境,并不包括医学上的治疗。因此,万一直子的病情恶化下去,只好把她转去其他有医疗设备的医院了,我也觉得很不好受,可是逼不得已。当然,这样做等于为了治疗而暂时“出差”,再回来这里也是可能的。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因此完全治好而出院。无论如何,我们会尽全力,直子也是。
请你为它的康复祈祷,而且照过去那样写信给她。
石田玲子三月三十一日“
看完信后,我继续坐在套廊上,注视完全春意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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