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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别人进去便也跟着进去了,小二见他身上拖泥带水,衣衫破烂,料是兜里没钱的主儿,拦着不让他进去。楚璇以往性子何等乖戾骄纵,此时虽是凤落平阳,龙游浅滩,又怎能容得小人欺凌,抬起头来冷冷扫了他一眼,酒保只觉得那一眼目光如电,带着无尽杀意,腿都软了一半,再不敢拦阻,放他进去了。室内燃了几大盆炉火,和外面一比实是暖和得太多,楚璇到底还是个活人,并非草木,此时也觉得身上粘湿,不舒服起来,便走到炉火旁要搭手。旁边老成的见他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冰冷肃杀的气息,怕惹麻烦上身,都自觉让开了位置给他搭手,偏偏那几个公子哥却是娇生惯养了的,哪里懂得这些,只觉得和一个如此低贱的乞丐凑在一起,实在是大失身份,便伸手去推他,喝斥道:“臭叫花子,还不快滚开?”
楚璇是身上有功夫的,下盘扎实,怎是一个普通人轻轻一推动得了的,那公子哥推不动他,自己反倒差点一跤跌到地上去,恼羞成怒,爬起来撸袖子便要动手生事。却不知在楚璇眼中他实与路边鸡鸭无二,根本不屑理睬,自去柜台前要了半斤黄酒烫着来喝,那公子被小二死力劝住,又顾忌楚璇身上似有些武艺,一时倒也未来再扰。
那酒店虽小,黄酒却着实酿得不错,褐黄色的酒液几近透明,杂质极少,口味甘爽醇厚,烫开来更是芬芳浓郁,吣人心肺。楚璇酒量向来不错,此时却正是借酒浇愁愁更愁,虽然心口被酒液烧得一片火热,脑中却是益发清醒了。
此时那一群公子哥也忘了先前的不快事,凑在一块高谈阔论起来,渐渐语及狎昵,说到龙阳之事上来,恰巧进来此时两个学堂里的小童避雨,不过十三四岁左右,都生得眉清目秀,颇为俊俏,那群公子哥看了便不免蠢蠢欲动,先是几个端了酒上去搭讪,邀他俩来共饮一杯暖暖身子,那小童并不知什么,还以为是遇到了热心人,道了谢便坐到他们那一桌去了。
楚璇虽然看见,也只是埋头饮酒,并不曾理会。那群公子喝醉了酒,身边又有两个如此俊俏的童子,手脚便渐渐都不规矩起来,那两个小童左右挣扎脱不开身,越发被轻薄了去。先前要打楚璇的那人胆子最大,搂过一个小童便对着亲起嘴来,舌头都伸了进去,手也探入了他衣服里面,玩弄着胸前两点。小童惊惶无已,拼命哭了起来,那伙人却更加来了兴致,将他裤子也扯了下来,露出嫩红的分身,十几只手都伸过去乱摸起来。
一群人正在得意之间,突然听见背后有人高声吟道:
“有耳莫洗颍川水,
有口莫食首阳蕨。
含光混世贵无名,
何用孤高比云月。”
那群公子哥听得不禁一愣,手上便一松,两个小童乘机早就一溜烟地跑了,一群人被大大败了兴致,站起来怒吼道:“是哪个小子敢坏老子的好事?找死是么?”
那人不理不问,犹自念了下去:
“吾观自古贤达人,
功成不退皆殒身。
子胥既弃吴江上,
屈原终投湘水滨。
先前生事那人见是他,不禁勃然大怒道:“臭乞丐,大爷们先前饶了你,你便该乖乖滚出去便是,居然还敢搅黄大爷们的好事,莫非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楚璇抿了一口热酒,眯眼轻笑道:“我是乞丐?乞丐便乞丐,总比衣冠禽兽来得要好。”
那公子冲了过来,拎起一个开了封的酒坛子便往他头上砸去,楚璇侧头避开,一脚踢飞面前桌子,将他直撞到墙上,他对这人实是厌恶无比,脚下加了劲道,那公子登时“哇”的一口便吐了一滩血出来。
这下却是掀翻了开水锅,店内乱成一团,那公子哥的同伴纷纷挽起袖子加入战团,将楚璇围在中心,桌子椅子一起上阵,楚璇却又哪里怕他们,正好借着这些土鸡瓦狗之众来大出心中一口闷气,在人群之中指东打西,身如游鱼,当真是畅快无比。
那酒坛之中的酒却溅了不少到他脸上,楚璇抬起袖来擦了擦,那被擦去污痕的一小片肌肤,竟是绝胜冰雪,众人不禁瞧得一愣,这才注意认真看了一下这乞丐。虽然他脸上尽是土灰,却依稀可见精美绝伦的五官,更兼发如流瀑,身形纤美,若是梳洗干净了,想必定然是前所未见的绝色。那一群人顿时只瞧得口水都快流了下来,楚璇觉出众人望向他的目光有异,心下一咯噔,往脸上一摸,却擦了更大一块干净地方出来,此时只要是个人都看得出他的确是人间绝色。
有道是色令智昏,那群公子哥本来已被楚璇揍得鼻青脸肿,都有几分怕他想开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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