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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的修真者,以传承自家道统为名渐渐聚集在一起。初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时间长了便演变为今时今日的形象,他们对外自称是行走世间的苦修之人,后来被人称作苦行者。苦行者是这么一种来历,当然会被修真界所排斥,不过他们对此倒看的很开,并不争执,依旧我行我素,不以为意。
任何一个门派,都难保门下不出什么险恶之徒,更何况苦行者这种极其松散的组织?苦行者中的成分十分复杂,什么种族的人都有,这么一来难免良莠不齐。后来一些犯下恶行、或是叛逃师门的修真者,走投无路之下也多混迹其中,这就使得苦行者在世人中的口碑,愈发地恶劣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尤其是到了近几十年,苦行者与所谓的正派之间,关系越来越紧张,由最早的相互冷漠发展到相互鄙夷,甚至敌视。
高庸涵不知道这些苦行者从何而来,又为何聚集在驻木村,但是他并不打算、也不想去了解。既然没有任何收获,索性直接赶往倚刚山,拜访真玄观。
从西岭戈壁的最北端出海,乘坐海船横渡瀚风洋,经过半个多月,到达中洲大陆。在余晖渡下船以后,又改乘小舟到了夕州。夕州位于浮云巅的西面,本是大衍国前往南洲大陆的必经之路,以前曾是大衍国的重镇,不过如今面目全非,早已成了异族盘踞的地方。高庸涵不愿多事,骑着轻霜一路行来,只在途中的集镇上采买一些干粮,并不住宿,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反正两人都是修真之人,就算夜宿于山野之中,也没什么大碍。
这么一路北上,过浔夕河,在一处名为离亭的古驿凭吊了一番,然后日夜兼程,在九月底赶到了倚刚山脚下。倚刚山浮于半空,原本并没有通路,源石族当初为了南下收集灵石,穷数年之力以巨石堆出了一道山脊,这才有了一条山路。山路十分险峻,所幸轻霜神骏异常,两人没费多少力气便到了寒索桥边。
说来也怪,在倚刚山之外的地方,如西岭戈壁、夕州等地,遇到的源石族人虽然性情直爽,但是对于外族之人总会有意无意间流露出几丝戒备。倒是踏上倚刚山之后,所遇的源石族人,无论是普通百姓还是把守门户的士卒,均大度且好客,令高、审二人大为感慨。想来定是倚刚山的源石族人,接触的外人并不多,所以没有受到外界太多的干扰,仍保持了豪爽、淳朴的本性。而那些常年在外的源石族人,由于对世事体会较深,反而生出了许多心计,这其间的得失,实在是很难说的清。
其实自九界坍塌以来,九大种族骤然相遇,相貌体态、生活习俗、文化背景都大为不同,自然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许多碰撞,碰撞的结果无论是好是坏,彼此都会受到他人的影响。这就牵扯出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各种习俗、信仰乃至历史文化的交汇,倒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对于这个问题,高庸涵曾和叶帆有过极其深刻的交谈。
按照叶帆的说法,如果没有九界坍塌的天灾,厚土界当然还是人族的天下,尽管人族内部也是纷争不断,但是总不至于出现事关种族存亡的危险局面。尤其是盛世呈现衰败的那几年,山雨欲来、暗流涌动的局势,无论是哪一族只怕都会感到分外担忧。因为在这种局面之下,想要独善其身几乎不可能,而一旦卷入到纷争之中,不知又会死伤多少性命。所以在叶帆看来,如此多的种族全部挤在厚土界,肯定不是一件好事!只能寄希望再出来一位圣人,又或是各族各派坐下来,划出一个章程,大家按照约定行事,才能避免出现大的危机。
高庸涵的看法略有不同。他认为,自九界坍塌以来,各族间虽然发生了无数次的纷争,但是也未必全是坏事。为什么这么说呢?自天地间有了生灵之后,尤其九大种族,哪个不是逆天而行?单只修真而言,便是如此,更不要说在各族的发展历程中,伤了多少无辜生灵的性命,打破了多少自然界的平衡。这么多种族聚在一起,只要能维持一个大体平衡的局面,无形中便会形成一种制约,同时也能促进各自的发展。所以,只要能有人统筹全局,比如说像玄元、重始二位道尊那样,各族之间并非无法和谐相处。
两人的观点出入较大,但是大家的出发点都是好的,虽则看法不同,却也算是殊途同归,总之还是希望能天下太平。其后两人笑道,看谁能做到这一步,尽管这只是一时的戏言,但绝对算得上是相互勉励之词。不过后来的事态发展,终究没能如愿,各族之间的猜忌也越来越深。只是在遇到这些淳朴的源石族人,高庸涵才回想起当日的情景。逝者已矣,而生者果真走上了这条路,任谁恐怕都说不清里面的道理。
不过这些感叹来得快,去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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