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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晓悦之所以找她问话,是因为她的证词是沈氏定罪的重要佐证。
不一会儿,一个穿杏红色衣裳的尖脸女人摇摇摆摆地走进堂屋,在董晓悦等人跟前立定,然后晃晃悠悠地拜倒下来:“妾身拜见府君,明府,小郎君。”
董晓悦怀疑她是想营造弱柳扶风的效果,只是身材丰腴,下盘稳健,看起来能扛住十二级台风。
“你就是毛氏?”董晓悦一边问一边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李三春等人被杀那晚你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事?听到看到了些什么?一桩桩一件件都说清楚,不许有半点隐瞒。”
毛氏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回禀府君,那天晚上妾身在屋子里做针线活,半夜三更听到对面屋子里开门的声音,妾身以为是沈氏起来解手,也就没多想……”
“那时是什么时辰?”董晓悦问道。
“奴婢留心看了更漏,是子时五刻过一点。”毛氏对答如流,显然背得滚瓜烂熟。
“接着说。”
“是,妾身迟迟没听见沈氏回来的动静,正纳闷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就听得院门开了,我起身偷偷往窗外看了一眼,见一条影子闪进对面屋子里,不一会儿,那屋子里就亮起了光,还飘出烟来,那气味儿怪怪的,有些腥,妾身不知她在做什么,本想出去瞧瞧,可又怕叫人骂多管闲事,便熄了灯睡了。”
根据案宗,官差后来在沈氏屋子的炭盆里发现了没燃尽的一小片血衣,和毛氏的供词一合,就被当成了她杀人的铁证。
“你那晚做的什么女红?”董晓悦问道。
毛氏想了想:“回府君的话,妾身在给郎君缝帽子。”
“那帽子缝完了吗?”
“缝……未曾……”
“拿过来给我看看。”
“妾身活计粗陋,不敢污了府君尊眼……”
董晓悦故技重施,“啪”地一拍桌子:“叫你拿就去拿!”
毛氏抖成一团:“妾身不敢,府君恕罪……妾身记岔了,那晚应是在绣荷包,藕荷色的,绣的牡丹花……”
“方才连帽子还是荷包都分不清,这会儿连什么颜色什么花都记得了,你点着灯绣花,那沈氏就在对面烧血衣,是生怕你不发现?”董晓悦哼了一声,扫了眼高县令,突然提高了嗓门,“你们是不是当本官傻!”
高县令低着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那毛氏也不是什么硬茬,被她一吓便魂不守舍、破绽百出,一下子全招了,原来那晚她早就睡了,压根没听见什么动静。而且沈氏白日里被陆氏叫到正院,一直到她上床睡觉,沈氏也没回自己院子。
她也是收了李二郎的银子才做的伪证,那套说辞也是李二郎教的。
董晓悦一个接一个地审下去,凡是能证明沈氏那晚杀人的证人,几乎都收了李二郎的好处。
越往下审,高县令的脸色便越难看,审了十来人,他朝庭中张望了一眼:“府君,时候不早了,莫如先用膳?”
董晓悦看了一眼杜蘅:“你饿吗?”
杜蘅摇摇头。
董晓悦便对高县令道:“叫他们上几碟点心吧,一口气审完,免得有人借机串供,高明府你说是也不是?”
高澹不敢再说什么,吩咐李家仆人去传点心。
连知府和县令都废寝忘食,站在庭院里等候盘问的李家人当然不敢有任何怨言。
李二郎眼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进堂屋接受审问,又一个个走出去,他却连句话都不能问。
等待的时间格外难熬,李二郎心忧如煎,还不敢表现出来,庭院里的人越来越少,到太阳西斜的时分,终于只剩下他和杜知府的长随两个人。
“请吧,李公子。”那长随皮笑肉不笑地道。
李二郎像待宰的鸡一样缩起脖子,一步一磨蹭地挨到门边,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了一眼。
“李二公子,在门口干嘛?请进吧。”董晓悦脸上挂着胸有成竹的微笑。
李二郎本是个身体素质堪忧的纨绔,在庭中等了一整天,没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饭,体力严重透支,精神处在崩溃边缘。
董晓悦吹胡子瞪眼摔杯子那一套还没来得及使出来,李二郎扑通往下一跪:“府君饶命,小的并非有意欺瞒……小的全招,求府君饶小的一命……”
“……”怎么抗压能力这么差,不知道“坦白从宽,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