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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方芬芬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一边赞叹着那些插在花瓶里的长芦苇,是他们亲手摘的吧。
〃饿了吧,坐啊。〃李云儿摆着桌子,白色碎花的桌布,椭圆形,上面有笑脸和签名。
江希凡做的是法国料理,海带芥末沙司,胡椒鱿鱼,普通的小圆餐包,沙拉颜色极美,小番茄红黄搭配,橄榄油和乳酪脆片搭配,酱汁是青菜泥,翡翠般的颜色,还有一道烤小羊排,最后从烤箱里拿出来。
江希文对李云儿道:〃真羡慕你找到这样贤惠的老公。〃
话刚落音,江希凡做打人状,〃很久没打你,皮痒是吧?〃
方芬芬尝了尝,都是怪味,难怪外国人身上也有怪味,每次跟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都跟这菜似的,但细细品着,也算可口。
李云儿一边疯狂往嘴里塞食物一边点头,〃好吃,好吃,一辈子都想吃。〃
江希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江希凡,〃人家要吃一辈子呢。〃
江希凡没说话,看着傻吃的李云儿怜惜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傻孩子,别噎着,没人和你抢。〃
这个时候,阿冬、刘思远、费青龙也在一个桌上吃饭,没那么讲究。刘思远几乎不吃肉,随便做了一些面条,肉是给费青龙和阿冬准备的,蒸熟的五花肉,放了酱油和辣椒,一共七斤,费青龙一斤,阿冬六斤,它吃熟肉吃得少,生肉吃得多,像只小狼狗。
但今天阿冬的吃相很苦,也不知道它在说什么,好像要哭出来,只是不停地指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刘思远放下筷子,问费青龙,〃它是不是昨天晚上吃完了一个?〃
费青龙点点头。
白洁又是一个人在家吃饭,江鼎盛还是要等江希文结婚后再把公司交给他,所以天天在外面忙碌。白洁知道李云儿邀请江希文去吃饭没有邀请自己,有些失落了,这是我的儿子啊,生了两个,怎么一个都不在我身边,都像小时候那样多好啊。
我们成全自己,会委屈别人;我们成全别人,就会委屈自己。
无法两全,我要杀人。
方芬芬想,要是能把香水瓶内盖打开就好了,掺点水多喷几次也还有点香气;去问了商场香水专柜,说是限量版,已经无货,只好改用兰蔻的〃奇迹〃,香水小姐说凡是喷这种香水的人都能或多或少遇见奇迹。
江希文下午回来时,走近方芬芬闻了闻,〃香水改牌子了?〃
〃嗯。你鼻子挺灵的。〃方芬芬看电视,觉得自己最近头发长得很快,才剪了没有多长时间,马上又到肩膀,人闲着,就是如此。在家也很少和白洁聊天,不知道说什么,虽然白洁在家的时间比较多。和江鼎盛更加少言语,只是觉得他忙碌。方芬芬想,都那么有钱了,应该退休天天在家晒太阳才是。
〃他从小就是狗鼻子。〃白洁坐在沙发上冷不丁蹦出一句。
江希文陪着往沙发上一坐,顺口就喝了口白洁的咖啡,真是习惯的口味,比星巴克的好喝N倍,一边道:〃你就喜欢揭你儿子的老底。〃
〃你弟说什么时候回家吃饭?〃江鼎盛难得在家待一整天,其实他很喜欢在家,但有时候
又害怕在家。当初为了白洁,自己也是义无反顾的。
爱到最后,爱到害怕,爱到恐惧,但还是爱。
〃吃饭?上次我和芬芬就去了。希凡做菜有一手。〃江希文道,一边用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来李云儿这姑娘有好运气。〃
〃什么呢,连父母都还没见,就要结婚吗?〃白洁抽了抽鼻子。
〃我看那女孩也挺怪的,从没见过这么怪的人。〃
方芬芬心一寒,不知道她不在的时候白洁怎么在背后说她的,虽然她在的时候笑得那么和蔼热情。
纯粹的恶要行走世间很难,纯粹的善要行走世间很难,最可怕的是,披着善的外衣的恶,所向披靡。
每个儿子在即将要属于别的女人的时候,母亲都要嫉妒,区别是细微或者强烈。细微的,接受了现实,也就罢了;强烈的,付诸行动,遇淑女杀淑女,遇荡妇铲荡妇。
江希文愣了一下,心竟然痛了。嘉碧琼的笑容突然浮现在脑海里,弯如新月的嘴角,死的时候扭曲得那么厉害。其实那段时间白洁也很担心,担心是因为自己反对他们的婚姻而导致嘉碧琼的死。事实上,她宁愿相信这是凶杀案,很多留学生在国外被无缘无故地杀害,但还是有些内疚,自己再不喜欢嘉碧琼,也不会去杀她。江希文开始是悲伤,后来反过来安慰白洁。他看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