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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冲万未想到尉缭这样的高人居然兴奋之下叫起了毛笔的别称,是以没有想到,直到王敖把毛笔拿出来才想起来。
师徒两人的表现真的是让人无话可说,一个叫八体书生侍候,另一个就唱和相应八体书生来也,要不是亲耳听到,周冲是说什么也不相信高人如他们者居然有如此的戏谑之情,这也说明了师徒二人的心情实在是好。
周冲受到感染,半唱半说,道:“光有书生,不见石君,先生大作安成?”
“石君?是哪位高人?周先生可否为缭子引见。”尉缭想不明白了,冲周冲抱拳一礼,道:“能得先生称赞,石君必是不凡,要是能得一见,缭子必当快慰生平。”
周冲点头,道:“先生所言极是,石君的确不凡,先生是应该一见。”吟道:“北斗啖啖孕石君,繁忙上腾昌斯文,缭子先生,石君安在?”
这是个哑谜,王敖想不明白,很是迷糊,施礼道:“石君安在,还请先生明示?”
尉缭眉头一轩,摸着胡须大笑,道:“妙妙妙。有请石君。”
周冲不得不赞叹尉缭的反应真的是很快,这两句诗是清代王继香《七星砚铭》里的诗句,说的是七星砚。周冲一吟出来,尉缭马上就明白了。王敖比起尉缭就差得远了,一脸的迷糊,还不明白石君是啥东西,道:“弟子愚驽,先生可否明示?”
尉缭提起毛笔,虚悬空中,做了一个饱醮浓墨的姿势,看着王敖微笑不语。王敖也是个心思机敏之人,先是一愣,继而明白过来,石君就是砚台,一拍脑门,大笑道:“好石君,好石君!”冲周冲一礼,道:“多谢先生提醒,王敖高兴得糊涂了,居然忘了请石君。”转身就跑,飞奔进半仙居,出来时手里不仅有砚台,还有墨宝。
王敖把砚和墨放在石头上,一时间,文房四宝笔墨纸砚齐聚,用我们熟知的话来说就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只差尉缭动笔了。
周冲把袖子捋捋,道:“先生凝思,周冲研墨。”
尉缭也不推辞,道:“那就有劳周兄了。”不再称周冲先生,而是叫周兄,那是他和周冲之间的距离变小了,彼此之间很是亲热了。
“举手之劳,尉兄不必言谢。”能得尉缭这样的高人如此另眼相看,周冲也是高兴,当仁不让,愿做兄弟,不当先生了。
王敖拿起砚台,道:“周兄研墨,弟子取水。”话一出口,道:“弟子妄自尊大,失礼失礼,还请周先生见谅。”
他是高兴之下和周冲攀兄道弟,马上想到周冲和尉缭称兄弟,他就矮了一辈,才道歉。周冲笑道:“王兄言重了,我们各交各的,我和尉兄以兄弟相称,你我也以兄弟相称。”王敖也是一个大学问家,比起尉缭虽是不及,也很是不错了,要是能兄弟相称,交友交心的话,实是人生一大快事。
王敖可不敢相应,道:“有先生在上,弟子不敢僭越。”
尉缭和王敖名虽师徒,实则是亦师亦友,更是搭挡,珠联璧合,在历史上做了很多大事情,尉缭也没有把他完全当做弟子,微微一笑,道:“周兄如此盛情,你就不必推辞了。”
“谢先生。”王敖笑道:“有劳周兄了。”拿着砚台,到山沟里取来清水。周冲拿起墨,开始研墨。
三人此时的心情都不平静,可以说很是激荡。对于周冲来说,他是万万想不到留芳千年的《尉缭子》一书居然有自己的参与,是在自己的帮助下开始聚于笔端,自己给研墨,是无上荣幸之事。要是后人谈到此事的话,定会引为佳话,套用司马迁赞扬孙武助阖闾开创霸业的话来说就是《尉缭子》之成,周冲“与有力焉”,岂不美哉!
尉缭平生所学,主要在于兵法,即将聚于笔端,把一生所学固定下来,心情有多激荡,不用说朋友们也是明白。
王敖以期待的眼神看着周冲研墨,周冲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一睹尉缭的大作而后快。这也是人之常情,一个让人心服的先生毕生心血即将出现,做为弟子的他能不想一睹而快?
不要说王敖很是期待,就是周冲也是期待一睹究竟,看看现在的《尉缭子》和历史上的《尉缭子》是不是一样,要是有差别,差别又在哪里。
周冲墨一研好,尉缭把毛笔伸向砚台,准备饱醮浓墨,挥毫千言。没想到的事,毛笔却给周冲拨开了,尉缭有点不解,问道:“周兄,这是为何?”
周冲抱拳一礼,道:“尉兄,小弟有一个请求,还请你允准。”
尉缭有点好奇,问道:“周兄请讲,要是缭子能够相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