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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播放着,少年背着他的提琴头也不回的往着雷暴的方向前进,或许,那方向也通向灭亡。
“There’s/one/must/be/well/protected,/that’s/why/I/must/be/strong。”
“因为有个人要保护,所以我必须坚强。”
男人在给新娘戴上戒子时这样对她说,而新娘只是看着他,也许在想为何刚才要回答神父问的那个问题。
影片的最后,少年站在一片有阳光的绿地里,金色的头发跟着风摆动,而风又随着他的琴声舞蹈。
“这曲子真好听。”
“嗯,就是太忧伤。”
“毕竟是描写他内心的东西,本来就悲伤,怎么写得出欢快的成分呢。”
“嗯,肚子饿了吧。我请你吃好吃的。”
“好。”
我很想跟从前一样的拉着他的手,却少了点勇气。
第三十四章
“其实我最感动的是少年说的那句‘我很富有,我有音乐。’”
“呵呵,悲剧一般都能引人深思的。”
喝着暖暖的咖啡,我才想到这是新年的第一天。
“山上下雪了,去走走吧。”
“好。”
踩着厚厚的雪,发出吱吱的声音,我们谁也讲不出话。这离别后的重逢看起来既没道理又显得滑稽。重要的是我有那么多事情都瞒着他,无论我是醒着还是在梦里都不停的揣测将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许,我会有跟母亲类似的结局。得不到真爱也没有善终。如果,上天肯眷顾我一次,我要的不多。只想这样跟他看雪,静静的,不需要语言。
“如果时间停止就好了。”他突然这样说。
我只是看着他,想说什么又总结不错结论。
“这样,我就能一直看着这些像精灵一样的雪了。”
“嗯。雪很漂亮,但却没有温度。”我伸手接住了正在空中跳舞的雪花,看着它们在手心里慢慢变成水。
“你听过七瓣雪的传说吗?”
每次他转头看我眼睛都渗透出我不能抵抗的神情。
“是怎样的传说?”
“传说…”他突然手扶着额头一脸的难色。
“怎么了?”
“没…”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倒下了,我一个箭步上前接住了。
“小梓,怎么了?”
我慌张的无法考虑其他,抱起人就往山下跑。
“小梓,跟我说话。”
面如死灰的他始终没有睁开眼,直到我把他送上救护车的担架,他也没有睁开眼看我一眼。急诊室的灯一直红着,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整个世界就剩下我来回的脚步声和跟我不离不弃的影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仿佛有一辈子那么长。有护士从里面出来,看着一脸的急切,她不慌不忙的摘掉口罩,露出她满口牙套的嘴对我说,“是病人家属吧?”
“对,请问他怎么样了?”
“病人是疲劳过度加上感染风寒而引起的感冒,多休息就没事了。”
“哦,那我现在可以进去探望吗?”
“当然,感冒而已,瞧你紧张的。我觉得你都比他病的重。”
于是,我流着一身热汗冲进了急诊室。
他还没醒过来,和着生理盐水的液体从他左手静脉慢慢流入身体,我才看清楚原来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已经瘦得只剩皮和骨头了。
疲劳过度。
你把时间都用来干什么了?
他的手机在我的兜里一个劲的响着,我想是老头找不到他心急了吧。
拿出来却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来电还是那个叫“翔辉”的家伙,这不禁让我多想起来。
虽然这两年我也叫来了不少的同性朋友,可是没有一个会给我如此亲密。我一狠心就按下了接通键。
“@¥……%”
诶,是鸟语。
我应该想到会是美国那边打过来的。真想知道这两年都发生了什么。
“sorry,heisnotinatthismoment。Wouldyoupleaseleaveamessage?”
鸟语一直是我的痛,但是基本还是能说的会。
“OK,Iwillcallbacklater。”
“Alr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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