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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觉得肚中奇痛无比,疼得额头直冒冷汗,不禁蹲下身去。记得听我祖父讲过鬼请人吃东西的故事,鬼怪们用石头、青蛙、蛆虫变作美食骗人吃喝,不知我刚才吃的是什么鬼鸟,越想越恶心,忍不住大口呕吐。
痛苦中依稀见前边走来两个人,前边的那个姑娘有些眼熟,原来是燕子,我见到她才感到安心,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之后了,那天燕子和胖子一直在树上待到天亮,树下的人熊失血过多已经死了。只是到处都找不见我的踪影,最后在河边发现了昏迷不醒的我和田晓萌。
我这三天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发了四十几度的高烧,胖子跑了百十里地的山路请来县里的医生给我治病。我体格健壮,总算是醒了过来,而田晓萌始终没有意识,只好通知她的亲属把她接回家去治疗了,至于后来她怎么样了,我们都不太清楚。
我把我的遭遇和燕子的爹讲了,他告诉我说,山里有个传说,那位太后死的时候,活埋了很多民间诸班杂耍的艺人做陪葬,昔日里,有些人就曾经在牛心山看过和我相同的事情。
不过这些事在我的记忆中模模糊糊,有时候我自己都不太敢确定真的发生过,大概只是做了一场梦吧。
我的知青生活只过了多半年,但是留下的回忆终身都不会磨灭,1969年春节轮到我回家探亲,我的命运又发生了一次巨大的转折。
第四章 昆仑不冻泉
那一年的春天,中国政府的高层因为感受到国际敌对势力的威胁,不断进行战略上的重新调整,军队扩编,备战备荒,深挖洞,广积粮,群众们积极进行防核防化防空袭的三防演练。
我回城探亲的焙蛴腥烁嫠呶夷诓肯�ⅲ�腋改傅奈侍夂芸炀徒�玫阶橹�系某吻澹�っ魑易娓覆凰愕刂鳎��某煞质侵信���运�潜皇头懦隼词浅僭绲氖隆U馐庇捎诮夥啪�罅空鞅��腋盖滓郧暗囊晃焕险接讶梦业绷恕昂竺疟�比胛椤?br />;
我爹的战友陈叔叔是军分区的参谋长。当年第九兵团入朝参战,冰天雪地的盖马高原,十几万志愿军合围了美军最精锐的海军陆战队第一师。美军航空兵投掷的大量航空炸弹、凝固汽油弹,把深夜的天空都照成了白昼,冒着美军钢铁弹幕组成的火力屏障,志愿军像潮水一般,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冲锋……
在那场残酷的战役中,我爹冒着零下二十几度的低温,把身受重伤的陈叔叔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到了救护所的时候,两人的身体被身上的血水冻在了一起,护士用剪刀剪破了皮肉才分开。他们之间的友谊已不能用生死之交四个字来衡量,而且我父母的历史问题也快要解决了,现在安排老战友的儿子参军,对一个分区参谋长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陈叔叔问我想当什么兵种的兵,我说想当空军,听说飞行员伙食好。陈叔叔笑着给了我一个脑锛儿:“战斗机哪有那么容易开的。你小子给我到野战军去,好好锻炼几年,等提了干,再把你调到军区机关来工作。”我说回机关工作就算了吧,我还是愿意留在基层部队,办公室待不惯。
想回岗岗营子和小胖燕子他们告别,但是时间上不允许,就给他们写了封信,心里觉得挺过意不去,自己去部队当了兵,留下好朋友在山沟里插队,怎么说也有点不能同患难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我三个月以后就没有了,那时候我才知道在山里当知青有多舒服。
我被征兵办安排到了一支即将换装为装甲师的部队中,没想到阴差阳错,刚在新兵训练营苦熬了三个月,中央军委一纸命令,这支部队就被调往了青藏高原的昆仑山口六十二道班兵站,全师改编成工程兵部队。
其实这件事说起来也不奇怪,当时的情况是全国的部队都在挖洞搞人防建设,各种洞———防空的、弹药储备的、战略隐蔽的,等等,全军几乎没有不挖洞的部队,所不同的是我所在的部队由业余挖洞,转变成职业挖洞。我们的任务是一级机密,要在昆仑山的深处建设一座庞大的地下战备设施,虽然没有明确告诉士兵们这个设施的用途,但是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应该能猜得到。部队中有保密条例,所以大伙平时从不谈论这件事。也有传闻说完成了这次的工程任务,我们还要被编回到野战军的序列中去。
昆仑山口也称昆仑垭口,海拔4767米,在地质学的角度上来讲属于“多年冻土荒漠地貌”,是由古代强烈腐蚀的复杂质变岩构成。我们师从上到下,除了会挖战壕之外,对土木工程建筑施工一无所知,所以部队里派来了很多工程师技术员指导工作,对指战员们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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