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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堂道:“那是孔玉贞的习惯。她习惯驾车外出,没有目的,停了车,就四处走走,有时,会在菜市附近,顺便买菜回来。我们已找到了孔玉贞的车子,停在出事地点附近的一个停车场。这件事,看来纯粹是一桩意外。”
我闷哼了一声:“是意外,你为甚么要来调查?”
黄堂现出无可奈何的神色:“由于事情太凑巧,杨立群杀了胡协成,又撞死了孔玉贞,而这两个人,正是他和刘丽玲结合的大障碍。”
我冷笑道:“不单只为了这个吧。”
黄堂想了一想:“是的。胡协成的死,我们有疑问,现在孔玉贞又死了,所以我才来查。”
我以前已经说过,黄堂是一个厉害角色,他在那样讲了之后,又望定了我:“你知道不少内情,是不是?”
我维持著镇定:“内情?有甚么内情?我和你一样,觉得胡协成和孔玉贞的死,对杨立群太有利了,而两个人又恰好一起死在杨立群之手,所以感到怀疑。”
黄堂叹了一声:“我感到,这两个人都是被杨立群谋杀的。”
我心中暗暗吃惊,表面上不动声色。虽然我觉得黄堂的推论十分接近事实,我也跟著叹了一声,道:“只可惜‘感到’不能定罪。”
黄堂现出十分懊丧的神情:“我一定会继续查。”他顿了一顿,才又道:“如果世上有十全十美的犯罪,那么,杨立群这两件案子就是典型。”
我没有说甚么,报之以苦笑,呆了片刻,我才又问道:“照你看来﹐孔玉贞的死,全然是意外?”
黄堂道:“从所有的证据看来,那是意外,警方甚至不能扣留杨立群。”
我“啊”地一声:“要是这样 ”我的思绪十分紊乱,在讲了一句之后,不知如何说下去才好,只好乾笑著:“那我可以立刻找他详谈。”
黄堂瞪了我一眼:“你想在他口中得到甚么?想他自己承认杀了孔玉贞,是蓄意谋杀?”
我本来想说“是的”,但是这两个字,在喉咙里打了一个转,又咽了下去,迳自走开。回家之后,我就开始找杨立群,我知道杨立群和刘丽玲离开了警局。他们家里的电话没有人听,办公室则说他并没有上班。
最十一部:事情终于发生了
我一直试图和杨立群接触,白素也在找刘丽玲,这两个人,好像在空气中消失了一样。一直到了午夜时分,我再打电话到刘丽玲的住所,那时,全市的晚报已经刊登了孔玉贞因车祸致死的消息。
这一次,电话总算有人接听了,我听到了杨立群极疲倦的声音:“看老天份上,别来烦我了。”
我忙道:“我没有烦过你,我不是记者,是卫斯理。”
杨立群发出了一下呻吟声:“是你!”
我道:“是我,我一直在找你。如果你太疲倦的话,我们改天再谈。”
杨立群却急急叫了起来,道:“不!不!”他的这种反应,很令我感到意外,我还没有接口,他又道:“现在,我就想和你谈谈,你等一等。”他讲到这里,像是放下了电话,走了开去,没有多久,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丽玲睡著了,我立刻来你这里。”
我不知道杨立群何以这样心急要来看我。本来我说想找他谈,我当然没有理由拒绝。放下电话,向著在楼下的白素叫道:“杨立群说他立刻就要来,他来了让我来应付他。”
白素答应了一声,我也下了楼,在客厅中来回踱步,等著。
比我预算的时间来得早,我就听到了汽车在门口的急煞车声,我连忙打开门,看到杨立群正下车,脸色苍白,向我走来,隔得还相当远,一蓬酒味,就喷鼻而来。看这样子,他像是一整天都在喝酒。我过去,想扶住他,但是他的神智倒还清醒,推开了我的手:“我没有醉。”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指著我:“我所想的,所说的,全在清醒状态之下进行的。”
我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请他进去,在他还没有坐下来之前,我就在他的身边,低声道:“今早的事,不是意外?”
我以为我的话,一定会引起杨立群的极大震动,谁知他听了之后,只是茫然地望了我一眼:“原来你早已猜到了。”
他那种冷静的神态,令得我极其激怒,我一伸手,就向他的衣领抓去,想将他提起来,狠狠给他两个耳光。可是我的手才扬起来,就有人在我的手肘上托了一下,令得我的动作,一下子失去了准头,手臂变得可笑地向上挥了一挥。我回头一看,托我手肘的,正是白素,她向我使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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