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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着胆将后一句话给说完:“笙歌公子的脉象豪无异常,但是他现在这般却是叫不醒,呼吸也愈见微弱,老夫从医多年从未遇到过这种病状……老夫也无能为力。”老大夫心想如果这少年这时死去了,那么自己一定会被凤王爷拉去陪葬,可怜自己一家老小,最小的儿子还未成年。
凤君末听完大夫的话,也没有说要将人怎样处置。自己径直就向笙歌的床榻走去,见躺在床上的人,低垂着浓密的睫毛,面色依然如常。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情况,自己一定只是认为笙歌这是在熟睡。凤君末摸上笙歌的脸庞,体温也是十分的正常,心下一窒,厉声道:“给我把御医叫来。”
“笙歌,笙歌……”凤君末一边摸着他的脸,一边呼唤着,心里非常的难受。一想到现在这人可能就会在睡梦中死去,凤君末就不由地感到心如刀割。
离谦也踏进这件屋子。面前所见的居然是凤君末面色带点温柔和哀伤般地抚摸这床榻上的人。一个老先生就跪在桌旁,不敢起身。
离谦不觉走进了点,凤君末的身形恰好挡住了那人脸。离谦的眼睛只能看到那人垂放在床榻上的一只带些苍白的手掌。
离谦心中一震,忽然感觉自己有些不能言语。这人……
离谦一下子走到了凤君末的身边,也没在乎礼节之类的了。就只知自己想要看看那人的相貌。
一张被自己深深刻入心底的脸庞出现在眼前。
笙歌保持着细小的呼吸声,胸膛慢慢地上下起伏着。离谦心头蓦然一痛,一把握住笙歌的手。这双曾经给自己喂药,解衣,包扎伤口的手……
一如他一直给与自己的感觉,温暖又恬静。
凤君末原本感到很诧异,见离谦居然就这么抓住了笙歌的手。心中涌出一股怒气,正要发泄时却又听见离谦低声说出的两个字:“笙歌。”而停下了。
……竟也使自己突然就迷茫了。
笙歌和离谦认识?盘旋在脑海的就是这么一句话。可是现在也由不得自己多想,最重要的还是等着御医赶过来。
凤君末面无表情地将笙歌被离谦紧握住的那只手从离谦手中抽出,小心翼翼地放入棉被里。冬天有寒气,笙歌的手放在外面身体会受不住的,他本又是极为怕冷的人……
离谦此时心中却感慨万千,对于与用这种方式和笙歌再次相遇,有点觉得不可思议。而且最不可思议的是,此刻一见,笙歌却已危在旦夕。
离谦安静地看着像是睡熟之人,痛彻心扉……
好想将他拥入怀中,让他不必再怕冷。而且笙歌这人也有小孩脾气,明明怕冷得要命,却又非常固执地喜欢下雪天往外跑。
回忆起在雪地中好似要隐没了身形的笙歌,恍若天人……
“我可以请问凤王爷,笙歌这种病这几天有什么明显症状吗?”先放下心中的感伤,离谦低头见笙歌面色如常,但是却气息微弱。这种慢性死亡的过程,除去真的患有奇症,此外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遭人下毒。
而且笙歌住在危机四伏的凤熙王府,被人下毒的可能性也较大。
凤君末也觉现在是笙歌的性命要紧,便也没有问他们是如何相识的。
“笙歌昨晚觉得很疲倦,于是就很早休息了。大夫昨晚和今天号脉都没发现脉象有何异常。”凤君末凝视那张让自己担心不已的脸,心中苦涩不能言语,“按理说,大夫连续误诊两次简直不可能。”
昨天还好好的人,给自己递过水壶的画面还历历在心。自己再昨晚就能再仔细点就好了,那时就该注意到的。
离谦沉思片刻,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
他手指用力轻柔地将笙歌的头微微向右边转了点,拂开遮掩住侧颈的乌丝。一个小小的黑色圆点狰狞地突兀在白皙的皮肤上,虽小但是看起来却也骇人。
离谦的瞳孔骤然收紧,沉声道:“是岩秋。”
凤君末对岩秋也很有耳闻,这是泠国的奇毒,可无声无息地就致人死亡,但是死后岩秋的所有发毒症状都会一下子消失,根本查不出死因。
但是却没想有人会对笙歌使用这毒。笙歌本无权势,不知何人会用这种手段来对付他……
“这岩秋可有解药?”凤君末没有细想,此时此刻只有先把毒解了才好。既然离谦是泠国君王,而这毒又是泠国奇毒,想必他必有办法。
离谦的想法也差不多,笙歌这次会遭人下毒,简直让自己对于寻找凶手毫无头绪。离谦低头想了一想后,回答凤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