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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便慢慢走过来,道:“太子怎么了,多大的一个人啊还哭鼻子?”
裴思远抬起头看他,见他弯下腰来,眉眼间都是掩不住的笑意,十分温和的样子,心里却道是被看不起了,一时气愤,嘟着嘴也不理他。
裴青便问身后的小太监:“太子怎么了?”
那小太监支支吾吾地说:“刚才讲经时被太傅……”
“你闭嘴。”裴思远大声说。
裴青心下了然,暗暗好笑,面上却不动声色,忍笑道:“太子做了什么被太傅责罚?是功课没做好?背书没背出来?”
裴思远气道:“才不是呢。我功课从来都是第一的。”
裴青忍笑到肚皮都要裂开,只得抱住裴思远道:“那是为什么?”
裴思远闻得他身上带着草木的清香,不同与宫里的熏香,十分好闻,鼻子一酸,又大声哭起来,边哭边道:“太傅说我玩物丧志……呜呜……我没有……我只是想给真儿刻个礼物……”说着,好像要印证自己的话一样,紧握的手缓缓摊开,摊开的小小掌心里有一枚璞玉,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一个“真”字,还有一点没有完成。
裴青捏着那块玉,奇道:“谁是真儿?”
“父皇说妹妹起名叫永真……”
裴青只觉那玉瞬间火热起来,仿佛炙伤了他的手。连忙将它扔回裴思远手里。
见裴思远仍然抽抽噎噎地,正要说什么,却听见他边哭边说:“太傅说我玩物丧志……还说我虽然是太子,可是不能服人,将来也未必能坐稳这位子,还说皇叔……”他忽然顿住,警觉地看了一眼裴青,抽抽鼻子,不露声色地从他怀里蹭出来,低下头,喃喃道:“皇叔,思远失礼了。”
裴青见他忽然的满脸不信任,便叹一口气,抚着他头道:“人无癖好不可与之交,以其无深情也。太子本质纯朴、孝顺双亲、爱护亲妹、重情重义,他日必是一代名君,大周百姓有福了。”他起身整整衣服,朝裴思远笑一笑,复道:“只是日后不可在学堂上做与课业无关的事。须知做人做事都要一心一意,心无二用。”
裴思远呆呆看他振衣离去,仿佛一阵清风拂过,想起太傅说过的关于长乐侯的话,只觉难以置信。
裴青慢慢走着,耳边却回响着裴思远没有说完的话,眼前一时又是小孩子流得哗哗的泪水,便觉得这宫掖实在是气闷的很。不知不觉走到披香殿前,便要值班的小太监去通报。
皇帝这会儿正在殿中,八尺檀木桌上摆着一个盒子。
裴煦抽开匣门看了一眼那苍白的头颅,复又关上,沉声道:“不是下旨要生擒吗?”
赵琰跪在殿下青石板上,一时沉默,过了一会才道:“他是自裁的。”
裴煦想起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那张面庞赫然就是梦中那活色生香的玉人。头痛不已,只道:“他有什么遗言?”
赵琰垂头不语。
裴煦大怒,哗啦啦摔了奏章笔墨满地。
厉声道:“说啊!你把这么个东西带进宫来,不就是要替他传话的吗?亡国余孽,成王败寇,朕倒要听听他说什么?”
赵琰抬头,满眼心疼,颤声道:“他临死前说,愿以一命换长乐侯一世平安,请陛下善待他。”
裴煦听闻,一身的力气都被抽干,跌坐在御座上,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思远啊,好好的小孩子被教坏了,哎~~~~
又要开始虐了
第四十四章
赵琰出了殿门,只觉秋风阵阵,寒入心肺,殿外宫柳一夜之间竟然落尽了叶子,只剩光秃秃的枝干在风中飘舞。宫闱深深,森冷寒寂,想到裴煦余生都要在此度过,心里竟然有说不出的难过。
他走了几步,忽见汉白玉铺就的台阶上有几点可疑的红色,上前看了看,便转头问殿前的宫监:“刚才谁来过?”
“长乐侯刚来过,听说大人在里面,便等了一会,刚刚才走的。”
清商馆里,谢石收了手中金针,身后的采薇忙接过去,又服侍他涤手,一边道:“多谢公子援手,救我家馆主。”她右边胳膊高高吊在脖子上,显是受了重伤,行动多有不便。
谢石摇摇头说:“伤你们的人与我也有过结。我有一位故人,便是命丧此人之手。只是他内力修为远在我之上,换作是我,单打独斗也定然不成。倒是多谢你们帮忙了。”他说话甚是直白,采薇也是微微一笑。
“他是北燕摄政王萧殊的人,使的是华山派的剑法。”韩清商早已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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