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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不懂事’的人呢,单纯……哈、哈哈……”
乐言一惊,顿感紧张。莫非……判断失误?也许他对自己的印象并非像自己设想的那么差劲?罢了,他正迷糊着呢,根本不晓得在和自己说话。
“对、对了……一直不知你哪位?算了算了,睡过再说吧!”
脾气再好的人也要发怒了吧,这?!乐言二话不说,板着脸将他一把推在床上,掉头就走。经过通往大门的走道不甚被脚下的扫把绊了下差点跌倒,不由得暗骂一句,这是第一次进他家,真是那种单身堕落青年的标准房间——乱七八糟、脏衣服堆成坨、桌子一个月不见得擦一次、墙上天花板上布满不知名的偶像海报……房东真的没有意见吗?
回到自己家,心情算是舒缓多了。母亲穿着睡衣从屋里走出来,好像是被刚才楼道里的声响吵起来的。
“这么晚?”母亲以手遮住嘴打着哈欠问道。
“啊,隔壁非拉我去吃饭。”
“噢。”母亲点点头,“那快去洗澡,然后早点睡吧。”说完,旋即回屋。
温水冲掉身上的汗水,以及烧烤的味道和酒味。
站在莲蓬头下,回想在邻居家的那一幕,不由觉得或许自己一直对他有成见,以致影响了判断力难以得出客观的评价。刚才的事生气还是有些生气,但想想他所说的话,话虽糙可道理有些不俗的地方,那些与他类似的年轻人恐怕也一样,内在并非没有思想,只是过于追求叛逆抵制传统某些文绉绉的东西,尽可能自己让在表面上看起来玩世不恭、与众不同,其实内心还是有传统内敛的一面。对人对事,自己到底心存多少偏见啊?还是说自己太老实了不敢同他们一样去追求叛逆与张扬,但内心不一定不渴望?心这东西谁又能说得明白呢,由于压抑久了便形成了“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心理,也就是自己认为的“看不惯”?罢了,就算除去这点,与同龄人的思维模式依旧存在着不浅的沟壑。
轻手轻脚从卫生间出来,时间已接近凌晨十二点。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
“自己是带着怨恨出生的,从未出世时就被憎恶着……”
手里时间最晚的那封信,上面写道的“好事”莫不是指同母亲的婚事?当真如此,大可以逃婚啊,尽可以去追随想要追随的人啊!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不可能!
乐言硬生生断掉脑中愈发离奇的联想。要将自己从离奇的怪想法折磨中解放出来,目前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询问母亲——不可行,母亲沉浸在虚幻的梦中啊,一直一副父亲俨然在身边的样子,若是贸然向她问起——即便再如何小心翼翼不着痕迹——父亲是怎样的人、脾性如何之类的,她断然很奇怪,“就在我身边的人你怎会不了解?我们不是每天都住在一起吗?”那样势必惊扰她构建的梦吧?不可如此。
“线索当自己动手去寻找。”
明明一身疲倦,躺在床上一时间却难以入睡。望着桌上静默着如深海奇妙生物般不断变幻色彩的电子钟发愣,若是天亮不必去公司,夜里就可以想什么时候睡便什么时候睡了,然而不行啊……跳槽也不是说跳就能跳,总要提前打听好有所准备吧,就是辞职也不是说走马上就走得开,至少要再等上半个月,不然违规……唉,自己怎么总是不由自主光想郁闷的事?这样不做噩梦才怪!
时间已超过午夜十二点。
为何没有宣告新的一天来临的钟声?
听不到钟声灰姑娘会忘记必须离开城堡离开王子,魔法消失了她该怎么办?
☆、八
画面上模模糊糊出现一片操场——学校的操场。
镜头拉远,然后再一点一点拉近,渐渐呈现出清晰的画面。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迎面一幢外表不甚精致的教学楼,入口左侧刷着白油漆的旗杆高高耸起,顶端光秃秃的,并未见到飘扬的国旗,唯从上垂下的升旗时用到的拉绳在微风中无力地轻摆。教学楼左右两侧并立着与其外表相仿的两栋校舍,在其后方偏右的位置还可见一座相对低矮的平顶建筑物,是简易图书馆兼阅览室。
迎面教学楼前方是操场,小学那满地粗糙沙砾的简陋操场。操场边缘绿色漆皮斑斑点点脱落露出锈迹的单杠等简陋的体育器械无精打采伫立着。
操场上,某个班级正在上体育课。
长着一张国字脸,身形高大健硕俨然一堵黑墙的体育老师,他用力吹响叼在嘴里的哨子,声音仿佛刺破了早上安静的天空。
班上的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