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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停止但由于什么客观原因不得不停止写信。再之后的年份究竟怎样了,揣度不出,可能性实在太多了。
写信人同恋人真的分开于19X1年左右?确切时间自是无从调查,不过差距最多不会超出一年。如果不是的话,那为何不早些动笔呢?若是距离19X1年甚远某一年,信件的起始时间也该更早才对,在如此的思念驱使之下即便再忙也会抽时间来写,况且信件中自始至终洋溢着浓重思恋,断不是一开始分开的时候没太多感觉过了几年感情才愈发浓烈不可收拾。
这些都是直觉和推测,能够在客观上确定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而且这些推论是建立在每封信背后的数字为年月的基础之上,但如若不是呢?
应该是吧,乐言觉得,因为将背后的数字当做时间标记,以年月先后给所有信件排序,接连阅读信上的内容并不感到突兀。若是密码或者暗语代号……那也需要其他什么人看得懂才行啊,这些信可不像是寄出去过的样子,等等……或许一开始就想错了,一直确信这些信是放在写信人手里没有寄出的,而没有反过来想想。当时,就算不通过邮局也可以通过其他之手将信交给最终的目标人物。缘何肯定这些信件不是保留在收信人手里或是被转手的中间人扣住了呢?
能够利用的线索又断了。乐言一泄气,索性平躺在折叠床上,望着呈斜坡状的木质天花板。
昨天,乐言千方百计从社区小诊所里开了张证明,拿去向老板申请病假。员工请假老板心里自是不乐意,但最近不赶工期,乐言也没有无故旷工的不良记录,他没说什么算是点头了。乐言想好了,即便老板不答应,他也硬要请假,至于后果暂时管不了这么多,最坏的下场无非是辞职,那样正好顺便换工作了。再说以他目前的状态,心神不安、浑浑噩噩的待在办公室也没有任何工作效率可言,倒不如先将问题解决清楚,更主要的原因是不大想和“牛皮女王”碰面,毕竟在地铁站产生了不快的感觉难免会将无法言明的怨闷指向她。于是乐言开始整天待在阁楼里同那些信件打交道,数小时下来依然无头绪可言。
外面漆黑一片,除了空中投来的月光,见不到一丝光亮。小巷里没有安装路灯,从巷口望去幽深得仿佛没有尽头的。阁楼的窗户就连车灯的光线都扫不到。
“。。。。。。真的同自己没有丝毫关联么?”乐言又没了信心。毕竟藤箱以及里面的东西都是在自家老宅发现的,自己不认识其主人并不等于完全挂不上关系,好比某些人的远房亲戚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面,难道就能说没有关系了?端端自己受其影响这一点就可不思议,在这儿住了数十年的外婆一直好端端呀,除去她本身患病这一点之外,每日到来的母亲也不见出现任何异样啊。莫非还是因为自己打开并且看了——活像潘多拉的魔盒。
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倘若换个粗线条的人,可能情况就不一样了,兴许人家并不会感到任何不适呢。乐言觉得自己这人确实过于敏感,有点神经质,这样的话眼下该做的是找个心理医生而不是待在家里胡思乱想,捕风捉影。听了自己的经历,心理医生会怎么说,自己患上了幻想症之类的?
忽而瞥见地板上散乱的信——由它们去吧!一天下来头都大了,今晚决不再动它们了。
外婆已经在楼下安睡,此时周围万籁俱寂,乐言想到早上不必上班顿感一阵轻松,像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最能集中精神读小说了。
他起身,从木筒里抽出一支线香。母亲依言将线香捎来,见到他时念叨几句“这东西挺贵的吧?光看着就知道有档次。”他只是敷衍一下便将线香收起来。老宅里倒是有香炉,就是每年清明节给外公扫墓时用到的那个铜制香炉。既然是好香,多少还是弄得正式一点吧,想必外公也不会因此而不高兴吧?
不多时,点燃的线香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香味,香味并不浓很自然,绝不是化学合成的香料的味道,淡淡混杂很像焚烧草药产生的苦味,又混有一些类似清晨带着露水的草地的味道。这究竟是什么香味,乐言也形容不清楚,但闻起来确实令人感到一丝丝平静。
在熏香的氛围中,他拿起早些时候从木箱里拿出的《复活》躺在床上读起来。这部小说,他不止读过一次,第一次看时没有读全——一共三部书,他向图书馆借的时候偏偏有一部尚未归还,后来老宅大扫除的时候无意中发现家里竟收藏着老版的,可能是舅舅他们年轻时买来看的,纸业已黄旧,但无缺失,不影响阅读。
乐言是那种看书很认真,阅读不放过一个字眼那种人,他喜欢琢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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