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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司仪呀!你见过新娘自己张罗的吗?”
第N次分手未遂(3)
“我看你就行。”新郎突然插了一句嘴,看二美要急,连忙笑笑,倒像鬼脸。
佳期很是为难,五官扭在一起:“她真不行,再给你弄砸了……”
可是小混子贺佳音不怵,砸了就砸了,出了门谁认识她呀,笑话也笑话结婚那二位。她正在家闷得挠墙呢,撂了电话就往外跑,比二美他们还早到了一步。
“没问题,放心吧姐。” 她嚼着口香糖心不在焉地跟二美说,一边儿腿还抖着,一双笑眼时不时冲着摄像机后的廖宇放电:
新郎看见年轻活泼的佳音,态度大好,与对待佳期有天壤之别。二美这会儿懒得跟他计较,使劲拉着佳音的手:“妹,你真是我亲妹。”
佳音对着镜头后的廖宇扬眉一乐,廖宇腾出左手,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转身再找素材。
万征出现在撅着屁股鬼鬼祟祟鼓捣东西的佳期身后,冷不丁地问:“干吗呢?”
佳期见是他,连忙收起手里摆弄的东西。她并没发觉廖宇在她身后拍她背在后面的手的特写。
“没事,帮他们俩拿戒指嘛。”佳期一看见万征,脸上就自然地堆出了职业性微笑。但万征的目光并没落在她身上,而是穿过她,直视她身后,她跟着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把脸摔下来:“别拍我呀,拍新人去。”
等到廖宇面无表情地走开,四下确实无人,万征才问:“你第几回当伴娘了?”
佳期当然知道自己是第几回当伴娘,可是她并没有马上回答,她不想让万征觉得她很在乎这个事。她作思考状歪头想了想,才慢慢地谨慎地答:“第三次。”
谁知万征也懂这个:“人说要是当过三次以上的伴娘,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
佳期试图在万征脸上找出一点受到喜庆气氛感染的痕迹,她瞪大眼睛作出一付无知的天真表情:“真的?那包括第三次的吗?还是从第四次开始嫁不出去?”她一边问,一边还用手比划着“四”。
“包括吧。” 万征想都不想。
佳期很失望,可怜巴巴地笑了一下:“我不信。”
万征并没把这些扯淡话往心里去,问:“那待会儿我给你留位子吗?”
“不用了吧?伴娘得跟着新娘,哪儿有功夫坐着啊?!”佳期故意撅着嘴说话,想用自己的辛苦换得万征的同情,但没用,万征就跟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伴郎过来招呼:“贺小姐,准备好了吗?”
“啊好了。万征,这是伴郎小蒯,这是我男朋友万征。”佳期显然觉得万征很拿得出手,语气充满自豪。万征跟伴郎淡淡点了个头,冲佳期说:“那我先进去了。”
佳期甜美地陪着笑,直到万征消失,那笑容一下子掉了下来,急扯白脸地抓住伴郎:“怎么办?我把那戒指和项链放兜里,绞一块儿了,现在拿不下来了。”话里已经有哭音了。
基本上,贺佳期达到了万征对异性的基本要求,但另一方面,他觉得能达到这个基本要求的人很多,所以他能从众多备选中随便拣中她,是她的造化,是他的恩典。他觉得自己不能让贺佳期有种“落了听”的放松感,她得时刻保持危机意识,看到自己方方面面的不足,勇于改进,勇于创新。为了帮助她更配得上自己,万征总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其态度的粗暴可以保证贺佳期每个月哭上那么一回。他抖的攒儿很像那种在旅游景点支个射击摊子骗钱的人常用的——枪我是给你了,但你休想准星儿是对的。所以贺佳期要是能把万征哄高兴,完全是歪打正着。
按说心理占优势的万征用不着真的对佳期大动肝火,但偏偏佳期擅长关键时刻掉链子,比如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撅着屁股和伴郎亲热地凑成一堆儿不知道唧唧歪歪地在干些什么。万征骨子里是个老派人,很讨厌有主儿的女的跟别的男的走得太近,何况这女的的主子是他——这是要把他置于何地呀?可这个贺佳期仗着他培养出来的逆来顺受的性格,异性缘还真不错呢。
第N次分手未遂(4)
万征看见摄影机一直对着这俩人,而贺佳期的表现完全像个好不容易逮着露脸机会、表现欲极强的轻浮女子,屁股冲着宾客,时而拿左腿当重心撅会儿,时而又换到右腿。
台上的佳音眉飞色舞状态大勇:“接下来,让我们来认识一下新娘这边的亲友——”她事逼事地伸出典型的王小丫“请听题”手势,右手小手一翻:“新娘的舅舅,从呼和浩特专程赶来的吴涛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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