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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己地左顾右盼。
守礼站起来发言:“收受回扣,是我们隆业公司绝对不能允许的肮脏的行为。为了洗刷这种肮脏,廖宇,从今天起,由总务部监督清洗厕所。”
交头接耳声更巨大了。守礼威严地扫视大家:“必须施以重罚,才能让隆业的所有人得到教训,廖宇这个厕所,也是替你们洗的。今后,谁有收受回扣的行为,就地开除。散会。”
佳期内急,从楼道里往厕所一路小跑,跑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扭身往回跑。
廖宇正从女厕所出来,把门外“正在清洗”的牌子挪开,一眼看见她:“你去哪儿呀?那边是男厕所。”
乱起来乱起来乱起来了(16)
佳期只好站住,看见西装革履但挽着袖子的怪模怪样的廖宇,一脸抱歉:“对不起啊,谁知道他耳朵那么尖。”
“算了算了,您那么大声批评我,他要再听不见就是耳背了。”
“你这哪儿是算了的意思呀。”
“真没事,咱们公司的厕所还挺干净的。那些女孩老在里边抽烟,现在更爱来这儿了,陪我聊天。”
“你还真能给自己找乐儿。”
“咳,活着呗。”
他浑不吝的样子惹佳期反感,不挤兑两句很难受:“哎,你来公司多长时间了?倒贴多少钱了?”
廖宇问:“你不憋得慌吗?”
佳期还没来得及回嘴,身后响起叮咣五四的皮鞋声。守礼还是一付怒气冲冲的样子:“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佳期的面子上,我早就开除你。”说完,眼睛还挑衅似的在廖宇身上打量半天,才转身上男厕所。
佳期放下陪着的笑脸,发现廖宇正讽刺地盯着她:“谢谢啊,要不是你这么有面儿。”
“你不服气可以走啊。”
“我干吗要走?”
“我要是你,我就走。”
“所以你成不了我呢。”
姥姥想通了,乐子得自己主动去找,不要长期沉浸在自怨自艾或怨天尤人的
情绪里。今天她准备把占公家地儿围的菜园子再扩张一下,她找来两棵小枣树,让胜利和佳音帮她种上。
胜利从厨房窗户顺出一条水管子,喊佳音:“佳音,接一下。”
佳音不情不愿地过去接了,递到姥姥手里,问:“这是您从哪儿弄来的呀?”
“就那边街心花园里。”
“您怎么那么没觉悟呀,那是国家的枣树。”
姥姥头都没抬:“对呀,挪到咱家,就是咱家的了。搁街心花园里也没人照
顾它们,现在我天天还给浇浇水。”
“它们在街心花园里您也可以提溜着水过去浇呀。”
“那不行。我浇了,到时候结了枣了,别人给摘了,凭什么呀?”
“那还是觉悟低。”
“咳要那玩艺儿干吗呀我这岁数还能入党吗?”
“这话要让我姥爷这老党支部书记听见肯定气炸了。”
“少跟我提这人!什么老党支部书记,他是从看大门的岗位上退休的。”
佳音听着烦:“啊我知道知道。”
胜利看看这两棵枣树,夸赞:“妈,它能结枣吗?”
“那怎么不能?活了就能结枣。”姥姥拍拍手上的土,嘱咐佳音:“你不是没事吗?帮我看着点啊。别让那些小孩给撞坏了。”
佳音才懒得管:“那可保不齐,这么几根儿枝子,谁看得见呀。再说这儿过来过去都是车,没准就让车给撞了。”
姥姥一瞪眼:“敢,那我就拿钥匙划他们那车。”
“哎哟姥姥,我姥爷跟您吵架您也犯不着反社会呀。”
胜利问:“佳音,你怎么也不出去找工作呀?”
佳音装傻充愣:“啊?噢,明儿就去。”
胜利一给女的打电话,就跟一女的似的。尤其给年轻漂亮的女的打电话的时
候,看他背影,居然跟一个小姑娘闹春一样女里女气,时不时还一扭一扭、好象跟谁撒娇似的。从正面看,眉目含情,如同讲电话的人就在眼前。
“我有个事求你……真的真的,是求你。”他很强调那个“求”字。
“如果不算冒昧的话,我想请你吃个饭,边吃边说,也多谢你一直以来对我挺关照的……嘿嘿嘿不是客气。”他踱到窗边,看见马儿子正在倒车,车撞歪了姥姥刚移植的枣树。
“真的真的……你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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