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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点头哈腰地冲警察敬礼,很会来事似的。
建华劈头盖脸怒斥贺胜利的时候,大家一般不敢吱声。
“……你照照镜子,瞧瞧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你是不是真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奇形怪状招摇过市……”
胜利陪着笑:“这就刮了,行了吧?”
建华不依不饶:“不行。你必须说清楚你为什么要弄成这样鬼样子!”
“什么叫鬼样子啊?就是好玩呗。”
“不对。我跟你过了半辈子了,你一撅屁股拉什么屎我还不知道?……”
胜利要面子:“哎哎哎,人民教师用文明语言。”
“文明是对等的,对文明人才需要文明语言。我对你要是文明,我怕你听不懂。”
佳期这些小辈忍不住要笑了,建英打圆场:“那胡子挺有个性的,不难看。”
大廖也说:“对对,其实挺好的。”
建华不爱听了:“挺好的?大廖,那你怎么不留一个啊?”
廖宇也觉得父亲趟这浑水是不识时务。
建华又骂胜利:“好不当眼的玩这种花活儿,甭问,动坏心眼儿呢。动物什么时候对自己的外表花心思?求偶的时候……”
胜利想要辩解,建华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人也一样!想要不安于室的时候,想要红杏出墙的时候,想要吸引人注意的时候!今天大伙都在呢,你说说,你到底想吸引谁的注意啊?”
姥姥狠狠地瞪着胜利。因为姥爷的事,她最近很仇恨不安分的男性:“对,你说说吧。”
胜利很难堪:“别呀妈,您也跟着建华闹,孩子们都在这儿呢。”
姥姥犯浑:“咱们家孩子都成人了,没什么听不得的。”
胜利急得左右顾盼,可是确实没什么人能再帮他说话了。
姥姥连名带姓地叫着:“贺胜利你老实点。虽然轰走了一个,可我觉得咱们家这歪风邪气一直还在呢。”
“哎哟冤死我了。我真是觉得好玩。”
建英笑着为他开脱:“胜利赶紧刮了去吧。”
大廖妇唱夫随:“就是,我看胜利就是想吸引建华注意呢。”
建华想说还不够注意他吗,又觉得跌份,埋怨建英:“我早就觉得那郭勇不是个东西,连带着也想把胜利往沟里带。”
这话本来跟建英没关系,但她是忿恨地冲着建英说的,令建英颇感委屈,在上一段婚姻里,她也是受害者。她受不了妹妹一杆子扫落一船人,拒绝再张嘴。大廖不方便批评前任,也不说话了。
廖宇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小声问佳期:“郭勇是谁呀?”话声虽小,大家还是听见了,气氛更加难堪。
胜利为妻姐不平,当然,也是找个茬儿为自己泄愤,但一开头还是不敢硬来,笑着说:“一码归一码,你说人家郭勇干吗呀?我就是吸引你注意呢。”
才智为自己的妈出气,躲在杯子后面冲着天说话:“自打您进了电视台,我姨还不够注意您吗?”
没有最坏只有更坏(12)
胜利说:“算了吧。咱们家呀,男的就是弱势群体……”
建华更生气了:“哟,你还阴阳怪气?”
胜利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对呀,你说,我们弱势群体的时候,你们呲达我们,我们弱势群体想努力不弱势了,你们还不适应。就得我们一边儿经济上摆脱弱势,精神上还保持
弱势才行啊?”话说到后来,听得出来已经强硬起来了。
建华没料到胜利说出这样不服管的话:“我发现这男的要是兜里有俩臭钱,真是不知道自己的份量了。好,贺胜利,你就这样下去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走多远。”
胜利替自己鸣不平:“留个胡子多大的事,怎么就联系到道德领域去了?建华你也太小题大做了,你要不喜欢,我刮了就得了。我就说这事……”
姥姥来劲了:“这事没完!现在我是不敢叫陈倚生回来,叫回来也得让胜利给带坏了!”
才智听不得有人说有钱不好:“这我倒不同意。有钱不是有罪,没钱的还有没钱的毛病呢。如此相比,我更喜欢那有钱的毛病。”她理直气壮地打落四面八方射来的惊讶的目光:“看我干吗?”
姥姥问:“怎么说出这么没志气的话?”
“人穷志短。等我有钱了,就只说有志气的话了。”
佳期出来打镲:“不过爸,你这胡子确实不好看,赶紧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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