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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把皮搓掉一层后,那妖怪心满意足地凑脸过来:“来,亲一个……”
“呜呜呜呜呜……僵……尸……”
“无痕!”
“住手!”
和我惨叫声同时响起的是两声气急败坏、杀气四溢的怒斥,“唰”一下,我又被转了手——相思!
保护手下是老大应尽的义务,我心安理得地接受相思的保护。
凭相思的功力,应该可以和那只妖怪放手一搏吧?何况还有驯兽师在……
缩在相思身后,我偷眼看到拦腰抱住那抹白影的一袭蓝衣,心下稍安。
然而身体不因理智的分析与所下的结论而归于平静,因着刚才的余悸,尤自颤个不停。
初春的天……好冷哦……
一只稍嫌冰冷的手无言伸过来握住我的,我本能地又一哆嗦,把手一缩,那手却强硬地扣紧我的掌,没能躲开。
原来……相思啊……
慢慢地,手不抖了。
相思连问对方姓甚名谁的闲心都欠奉,警惕地圈了我的肩步步为营,小心后撤。妖怪在蓝衣环绕中倒也没啥出格动作,只轻轻笑了声:“就这样走了?不问我是谁?”
“——没兴趣。”
“那么,大用,你告诉他:我是谁。”
第60章
“那么,大用,你告诉他:我是谁。”
——我哪敢告诉相思这只是谁啊,说出去凭那家伙的声名相思不可能不知道他是谁,也就等于不可能不知道我出自何方来于何处,师父非把我剁了不可。
可经他这么一挑拨后,相思当真用眼睛来瞟我,满满全是询问之意。我要不回答,若怀疑起我与那家伙之间有什么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关系——偏偏那位的长相足以落人以怀疑的口实。这样,就算相思不当场发飙,现成的保护者少掉最有力的那位,眼看毫无疑义。
左右为难啊,左右都为难了自己!
分明三十六计之借刀杀人计!
我哀怨地瞪向始作俑者,他偎在蓝衣青年的怀里面带得色,笑得甚是开心。
“大用……”相思语中已隐约透出威胁之色。
蓝衣青年朝我抱歉地笑笑,显然他也爱莫能助——呸,呆头鹅,打一开始也没对这位抱有过任何指望。
“大用!”相思不耐烦起来。
我一咬牙,师父说穷则思变、变则通,活人不能被尿憋死,总得先撑过了现下的难关才有希望图将来,所以我——
“风无痕?天机子风无痕?”小美人?!小美人不知因甚事耽搁了,此刻才赶到相思身边,指着不远处搂搂抱抱的那两人脸色都变了。我不禁大喜过望,两眼放光。人道一饮一啄自有天定,早先我救下小美人的因缘,想来为的便是此刻报我的救命大德。既然有人指出了那家伙的身份,我就不必担上违背师令的罪了,真叫人弹额相庆、当浮大白啊——
“风——无——痕?你就是风无痕?”相思的声音不对!我敏感地察觉到了这点。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联想到那家伙素来劣迹斑斑、恶性累累,我猛悟到他突然现身此地究竟为着何事,脱口而出:“原来你相中了——”
——不好!这样一来不等于不打自招、承认我和那家伙沾亲带故?我急急捂住了口,已然不及,相思握着我的力道愈来愈大:“你认识他?”
我敢说“不”吗?
“他真是风无痕?”
默认可不可以不算“认”?
“你和他……什么关系?”
“唔唔……相思,你弄痛我了!唔……相思……”
“说,你和他什么关系!”
“相思……”
这时,无痕动了。
他所做的不过懒懒地倚在蓝衣青年怀中,慵懒地轻扬水袖。从我这角度看来,却是漫天盖地的绡纱结成一张貌疏实严的网,美则美矣,但却不知用何方式、由何去处从这美丽的追击中逃开。
这一天一地的白纱封住了一个人有可能做出行动的任何角度。
多说一句,这种耍水袖的方式,与相思有得拼。
说时迟那时快,相思身形闪都不闪,左手依旧拉紧我,右手袖子一展,攸地从小美人那儿卷来了他的爱剑。寒光一闪,当街就斩。
我叹气,那姓风的袖子要真这么容易给人斩到,他也就不会被称为“流云出岫天机子”了。这家伙之所以能够在步入江湖后仅用短短三月便一举成名,有人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