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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日,我竟发现了月老私藏的琼浆玉露,闻着味道甚是诱人,我便寻了一处风景甚好的地儿,准备好好喝上一番。不知为何,我总觉得喝这东西便要在梨树下面坐着才好,就好像曾经有人也像我这般,坐在梨树下,喝酒亦或是品茶。可是是谁,我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不过,纠结一番后便也懒得去想,许是我曾见过相似的场景吧。
我喝得正欢,竟走来一个长得甚是好看的白衣仙人。他说:“你这是在干嘛?”
我想了想,愣是想不起他是谁,便问:“小仙见识浅薄,不知仙友是?”
他皱了皱眉,两指对着我额头一指,随后说:“竟将我忘了?你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我说:“记得啊,我是本无字书。”
他问:“你可还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想了想,说:“我有名字吗?”
他说:“居然连自己都忘了么?袭予,书袭予,今后你便叫这个名字。”
我笑着说:“这名字好,那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墨词。”
“墨…词?总觉得在哪听过,我们认识吗?”
他笑了笑,说:“不算认识。”
我呵呵的笑着,说:“相识便是缘分,不如与我共饮几杯?”
他变出一个杯子,说:“好啊。”
我问:“你为何会来这梨花林?”
他说:“我也不知道,只觉得想来。”
我问:“你常常会来这里?”
他说:“嗯。”
“我不是常常来,我这是第一次来这。那以后,我想喝酒了就来这找你可好?”
他说:“好。”
我转念一想,我这酒是从月老那偷来的,若是偷多了,定会被发现,便说:“不过你可要带着酒,我那没酒了。”说完真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喝酒。其实喝酒一点也不舒服,但却总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快感。
他说:“好啊,你要多少都有。”
我心满意得的点点头,便自己斟了一杯,喝下了肚。他抢过我手中的酒壶,说:“你既然忘尽前尘,自然不会有什么烦心事,既然无愁何必要灌那么多酒?”
我说:“谁说我没有愁的?”
他笑着说:“那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愁的?”
我想了想,说:“我有什么可愁的?对呀,我有什么可愁的……”说罢,头便疼得厉害,眼前一黑,便倒了过去。迷蒙之中还依稀听见一句:“还真是大胆呐。”
醒来之时,梨花落了我一身,身旁还倒着一个酒壶,竟不见那白衣仙人的半点踪影,我只当那是一场梦境,于是乎便摇摇晃晃的回了天缘宫。月老闻见我一身的酒味,像极了他收藏许久的琼浆玉露的味道。他便黑着脸问我,说:“你是不是拿了我的琼浆玉露?”
我眼见着瞒不住,便也索性承认了。月老听了后便黑着脸训了我良久,还说今后再不准我碰他的酒。我也只好答应。
过了许久,无意中又走进了那片梨花林。只见一位白衣仙人坐在梨花树下弹着琴曲,他的样子,倒是像极了我梦中的那位仙人。我试探的叫了句:“墨词?”
他看见我便笑着唤我过去,料想那日并不是梦吧。他说:“今日没带酒,你便听听我弹的曲子吧,这琴弹着的感觉很不错。”我坐在他身边,瞧着那琴的样子觉得甚是精美,总觉着在哪里见过。还有他弹琴的样子,总觉得似曾相识,可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只见过一次面。虽不是什么哀伤的曲子,可不知为何总觉得哀从心起,竟有一种见到久违的故人的感觉。
一曲罢,他说:“你…哭了?”
我竟不觉流了两行泪?我将自己的眼泪抹干净,说:“没有。”
他盯着我看许久,说:“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我想了想,说:“我不记得我以前见过你,应是不相识的。”
他说:“我总会梦到一个女子,但梦中从未看清过她的模样。”
我问:“你说这话,是觉得我是那个女子?”
他笑了笑,说:“也许吧。”
我笑着说:“也说不定是你见过的女子太少。”
他说:“也许吧。”说罢,我们两个都笑了起来。不知是因为什么,只觉得想笑。
人间浮华一生,转眼便是韶华白首。而仙界,一生没有浮华,也没有韶华白首,有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