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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夫道:“他说得那麽确定,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人人都会撒谎,不,不一定是杜安。亚瑟,你是不是关心则乱了?”
亚瑟呆立了几秒,然後转身出门去打电话。几分锺後,他跨进门来,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复杂。
杜安松了一口气。斯蒂夫则已经坐下来愉快地继续灌酒了。
“他说他完全不记得有你这麽个人。”亚瑟沈默了一会儿,真诚地朝杜安伸出手来,“我……真的很抱歉。我知道推斯特这人狡猾不可信,可是我还是上当了。”
杜安苦笑道:“这样的事情我也很有经验。”他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
“亚瑟自己去拿酒。我们三个男人今天要不醉不归!”
***
回到宿舍的时候,杜安已有几分醉意,一路止不住地轻声傻笑。
这种欢乐的心情,一直持续到他回到宿舍楼,随手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四十五分。
愉悦心情,此刻就像露水一样,瞬间蒸发了。
糟糕,约好的上床时间。
爽约了。
他打开房门。
里面一片漆黑。
很显然朱利亚已经睡了。
就像任何喝醉酒回家的丈夫一样,杜安心怀愧疚。他在储藏推斯特资料的房间里放好东西,轻手轻脚地来到客厅。
睡前,想来想去,杜安还是觉得不放心。
朱利亚这个孩子,睡觉姿势烂得吓人。杜安一个晚上不知道要起来给他盖多少次被子,今天又是他自己一个人睡的,怎麽想杜安都不放心。
於是,他最终还是轻轻地打开了朱利亚的房门,想要蹑手蹑脚走到床边。酒精毕竟钝化了他的反应,等到杜安惊觉到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房间消失了。
杜安从八十七层四百多米的高空一头栽了下去!
身体倾倒下去,死亡从四百米的距离外迎面扑来!
刹那间,一切胡思乱想都被吓飞了。
杜安瞬时放松身体,伸腿去钩门槛边缘的同时喝道:“日蚀!”
匕首从脚踝的套中一把飞入杜安掌心。
脚尖直搭上了一点点滑门轨道边後落空了,身体一边保持下坠的趋势,一边靠那一钩之力进一步朝墙的方向撞去。
须臾如永恒,终於──向後伸出的右手掌心感觉到了刀柄的冰冷。 杜安像跳水运动员一样,抬身,伸臂,挥刺。
火花飞溅,尖锐的刀尖斜刺坚硬的外墙,划出一道深深的裂痕,刺入的同时整个人放松下来,像单杠一样以小小的刀柄为中心,让身体翻了过来,头上脚下。
日蚀果然是名刀,那道裂痕停止的时候,它稳稳地停了下来,如切豆腐般地深深埋入了墙壁,没入刀柄,看起来就像是生在那里的一样。
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从右臂传来,杜安甩上了左手,一起搭在刀柄上。
一秒锺後,他才敢确认,他的重力加速度的确停止了。
此刻他正面朝墙,风从背後吹来,偷眼看去,远处是黑压压的森林,身後是黑压压的夜空,脚下是黑压压的高空,地面更在深渊之下。
他不确认刀能够在那里坚持多久,幸好停住的地方,正离外墙上供房间滑动的轨道不远。
杜安咬住牙关,把左手搭到轨道上,仅仅这一简单的小动作,就让他的右手又疼出了一身汗。
左手手指扣在半个掌心宽的轨道上,他朝自己的右手看了两秒锺,咬紧牙关,右手也换到了轨道上。
我的天……
疼痛过去後,他开始沿著轨道往旁边吊著爬过去。幸好建筑物的外壁不是天天清洁的,指间沙砾一样的灰尘提供了他救命的额外摩擦力。即便如此,他的右手还是两次差点抓空,汗水模糊了双眼,分不出是吓的还是痛的。
出於某种本能,杜安没有呼救。
这种本能很快得到了回报,几层楼之上,一个漆黑的身影从他刚才坠落的门边探出身。
杜安停止了爬行,一动不动地贴在墙上,他甚至屏住了呼吸。
这天晚上没有月光,全然的黑暗就像子宫里的羊水一样包围著他,保护著他。
唯一的光源来自包围著那个人的房间灯光投射里。
逆光,眼睛里又酸又涩,杜安无法看清那个人的脸,就像雾里看花,连那人身上穿什麽衣服都看不清。
那人在那团光中停了一会儿,仿佛确认没有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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