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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般相拥而睡,天明时分,肖镇终究是按耐不住,他轻轻地起身,又蹑手蹑脚地下了楼,轻扣起了罗姨的房门。
奇怪的是罗姨的房门并未合拢,而散发出了阵阵烟味,听到响动的罗姨低低地说了声,进来吧,我知道你会来的。
肖镇感到诧异和奇怪,他推门进去又将门反扣起来,看到段科坐在了写字台旁望着窗外,桌上满满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肖镇心下的诧异更大,再见罗姨愁眉不展,心下竟有些发慌,到底怎么了吗?
季然他,病的很重吗?不要吓我啊,我们才刚刚在一起……
一向玩世不恭的肖镇被这凝重的气氛压的险些透不过气,不会吧,这一切究竟怎么了?怎么了啊?
第十四话 疑夜扰心
这夜本就沉的厉害,再加上季家下楼偏远,肖镇甚至可以听到外面宿风之声,无不为这古朴神秘小楼添上几分深寒之感,肖镇疑惑地看了看罗姨又看了看段科,实在按耐不住紧张又窒息的气氛。
首先发话的却是段叔,看他今日的衣着虽是休闲,语气却十分气定神闲,毕竟是长辈开口:“肖镇,你和季然,多久了?”
肖镇见他直接,自己性子本也不喜欢拐弯抹角,便从实招来:“不到半个月。”
“季然好像换了个人,以前他可以一个星期不说话,每天只是在房间里看书审稿。”段科叹了一声,脸上神色复杂异常,好像又高兴的成分,更多的是忧心,他继续接着:“你们认识快一个月了是么?”
肖镇点了点头,没什么可否认,也没有见不得人的事,只是眼前两位季然的长辈好像真的很,很,很,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并非不舒服的感觉,却让肖镇不安起来。
“老实说,”清秀娟丽的声音从肖镇身后缓缓浮出,肖镇回过身子望着罗姨,罗姨秀眉紧凑在了一起,摇了摇头:“我和段科没有要阻止你的意思,肖镇,如果你们两情相悦,这对我们来说,真的是好消息,季然他是个缺乏爱的孩子,作为她最亲近的人,很多时候我无能为力,但如果你能给他幸福……我说这些,你能明白吗?肖镇?”
“嗯,关心则乱,罗姨你慢慢说,别看我这样大咧咧的,其实我很有耐心。”肖镇露出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罗姨抿了抿唇,段科见状,抢先一步说道:“云罗,我来说吧,肖镇,其实季然他,如果他不愿意答应我们的方法,他定然活不过二十五。”
“吓?”肖镇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可置信,这样的消息太突然,也太蹊跷,不过寻常,肖镇眼神溜溜地转了好几个圈都无法平静,他颤声问道:“这,他现在,多少岁了?什么什么方法?怎么回事?”
“下周末,季然二十三。”段科补充道,“你知他眼睛有病吧。”
肖镇闻言点了点头,他抢口道:“这么严重的眼疾吗?会死?”
“那根本不是眼病,”段科摇了摇头,望向了罗姨,罗姨声带些哽咽,却用镇定的语气语速说道:“他身上是我们以前村里的一种毒,季然畏日光,白天也会精力下降,其实是毒性在蔓延,其实小的时候,季然白天是可以出去的,后来他稍微大了一点,便开始无法见日光,只能夜间行动,最让我痛心的是……”罗姨说道此刻,仿佛心下不忍,她定了定神,声带哭腔,不免让肖镇心提到了嗓口:“他现在开始连同晚上也嗜睡了,我照顾不了他,我对不起姐姐啊……”
段科眉头皱紧,走了过来,看着愣了神的肖镇,他坐在罗姨身边小声安慰道:“云罗,那不是你的错,如果一定要追究责任,我的责任更大……”
“不是的,是那人太没有人性,季然他,很无辜的牺牲品,为什么……”罗姨平复了情绪,开始低声叹息。
肖镇方还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看了看段科和罗姨,方才的每字每句都如梦似幻般地迷眩着他的心的每一片角落,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好想就在这一秒昏死过去,好过感受这样的打击,肖镇仍旧不死心地问:“能不能……”话已出口,肖镇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都已经颤抖:“能不能,让我知道全部的事,我,我……”
忽然三人听见二楼有些响动,三人都立刻警惕起来,方才的对话,季然他,应该没有听见才是,肖镇望了望段科和罗姨,蹑手蹑脚地走向门边,此刻听到脚步声,应是季然寻他不到便开始下楼来寻,肖镇做出一个手势,示意自己准备出去,却见段科从罗姨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黑皮的日记本,肖镇略有迟疑,段科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车库的方向,